李洁下意识去抓，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载满自己祈盼的卡片消失。

“看来连上天都不想帮你。”

王亮冷不丁地说了句。

李洁抓着栏杆的手慢慢收紧：“是啊……”

连上天都不愿意让他们回到从前。

回去路上，两人一直沉默。

李洁看着目光一直黏着手机的王亮，心底漫起难以言喻的悲凉。

突然，脚下一滑。

踉跄间，一只有力的手横在身后搂住她。

头顶也传来王亮的轻斥：“能不能好好走路。”

李洁眸色微滞：“谢谢。”

他掌心的温暖，让她有些不舍。

这时，王亮手机响了起来。

李洁心一顿，一眼便看见来电显示上“可薇”。

她几乎是下意识抓住对方抽离的手：“不许接。”

王亮面色一沉，眉宇间闪过抹不耐。

“这段时间你不准想其他的女人，特别是叶可薇。”

听见她这么说，王亮目光骤冷：“李洁，你别得寸进尺。”

李洁语气平静，声音却多了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拒绝离婚。”

王亮看着她，眼神比此刻的寒风还要锋利。

他收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望着那冷漠的背影，李洁鼻尖一酸，险些落了泪。

原来现在她必须要用威胁的手段才能换取丈夫对自己该有的爱。

又或许，那已经不是不是爱，而是份不得不遵守的承诺而已……

回到酒店后，王亮径直走向电梯：“我累了，还要逛的话，你自己去。”

李洁跟上他，声音低哑：“不了，我也有点累。”

其实，她不过是想多和他待一会儿，好好珍惜这最后的几天。

进了房间，王亮坐到窗边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李洁捏着口袋的同心结，犹豫了很久才走过去：“下山的时候我在手工店买了这个，我想给……”

话还没说完，王亮就漠然打断：“不用，也没必要。”

李洁递过去的手僵住，微抿的唇角溢出抹苦涩。

是啊，她买的时候就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地想送给他……

这时，王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李洁心一顿，恰好撞上王亮深邃的眼神。

他将界面对着她，讽刺发问：“我可以接吗？”

是助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