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一路向宋离薇的房间奔去。
门没关,两个大汉正压在宋离薇的身上,其中一个甚至已经脱了裤子!
两个大汉突然被人从后面踹倒,回头却看到贺淮南怒火中烧的样子,直接跪了下去。
“大少爷……我们……我们错了,是……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们!”
“对对对!她说只要我们放了她,就让我们为所欲为!”
贺淮南怒不可揭,两个大汉都来不及提好裤子,就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宋离薇倒在地上,两手被绑在一起,嘴上贴着胶布,蜷缩身子,背对着贺淮南,瑟瑟发抖。
贺淮南上前把宋离薇扳过来,她没有出声,两眼无神,眼泪却止不住得流。
不知道为什么,贺淮南心泛着一股酸软。
可当贺淮南再看向宋离薇的眼睛的时候,那种要杀人的凌厉眼色把他拉回现实。
“怎么,是在怨我搅了你的好事?”
面对这样的宋离薇,贺淮南说不出好话:“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在这种地方都忘不了勾引男人?!”
宋离薇嘴被封着,没法说话。可她强忍着身上的痛,突然一脚抬起,向着贺淮南腰下踢去。
与贺淮南相比,宋离薇力气终究还是太小。
宋离薇的这一脚被贺淮南轻松躲了过去。
“宋离薇!”
贺淮南一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颈,力气之大,使得他的指甲都深陷进宋离薇的皮肤里。
“我要你死,你就会像从没来过这个世上一样,毫无踪迹可寻!”
“要毁了你,你也会比过街老鼠还狼狈,从此暗无天日!”
“那你杀啊!”宋离薇想要咆哮,嘴被封着,却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贺淮南逐渐没了耐性,索性直接把宋离薇又扔回地上,强烈的撞击使宋离薇痛不欲生。
“宋离薇,你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贺淮南把宋离薇拦腰捞起来,背向自己。
直到结束,贺淮南才发现她的伤口早已经崩开,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腿流下,在宋离薇的脚下聚成一滩!
宋离薇,已经昏死过去!
贺淮南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又把自己的西装随手丢在宋离薇身上,转身离开。
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是她自作孽的后果!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么胸闷,就算已经站到花园里都喘不过气来!
宋离薇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那间被软禁的房间里,只是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还在高热,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想要口水喝,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离薇不知道,门外,一个女人正面色狰狞地站在那里,狠狠地诅咒她。
宋知秋得到消息,即使宋离薇被软禁在暗房里,还是勾引了贺淮南!
她恨不得剁了宋离薇喂狗,却无奈宋离薇的房门是防爆门,她根本打不开!
回到自己房间,宋知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久,渐渐的,她的脸上又充满了可怕的笑意。
哪个男人不爱沾花惹草,尤其是贺淮南这样的人物,即便没有宋离薇,还会有王离薇,张离薇。
只要她能成为贺家大少奶奶,这些问题,统统都不是问题!
宋离薇,咱们来日方长!
在暗房里,宋离薇只能每天喝两杯冷水,外加一碗冷饭。
给她伤口换药的医生看不下去,偷偷给她带了点热米粥,之后这位医生就再也没出现过。
宋离薇的伤口刚刚结痂,就有人把她带去了前厅。
宋知秋正在亲自给许香萍做脸,两人亲昵地像是一对母女。
两人把宋离薇晾了好久,宋知秋才酸溜溜地说道:“许阿姨,您看我光羡慕您的皮肤这么好去了,都没看见姐姐来了。”
许香萍斜睨一眼,言语刻薄。
“宋离薇,这些日子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我们还找了医生给你疗伤,你总得回报点我们什么吧?我们贺家是名门,可不会接受你那种上赶着肉偿的方式。”
许香萍一想到宋离薇抓着她的小辫子,就恨得牙根痒痒。
若不是上次那两个小子好色,她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好在那张纸上已经有了这个小贱人的手印,就算贺淮南发现了什么,她也有了说辞。
“许夫人谬赞,欲求不满这种事情,我一个年轻小辈,在您面前可算是班门弄斧。”
宋离薇这些日子瘦的厉害,若是站在室外,只怕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可她站在许香萍面前,倔强的眼神却让许香萍感到无形中的压力。
许香萍有些心虚,强撑着自己的面子。
“宋离薇,你这么说,不怕我撕烂你的嘴?”
“许夫人,你敢撕烂我的嘴,就不怕贺叔叔半夜站在你床旁跟你聊聊人生?”
许香萍突然暴跳如雷,一巴掌扇向宋离薇!
宋离薇经不起这么大的力道,应声倒地,五个手指印赫然印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打下去,宋离薇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咸腥从嘴里溢出来。
她还没爬起来,一只脚就已经踩在她侧脸上!
“小贱人!我叫你勾引我儿子!”
许香萍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脚上,恨不得直接踩死这个眼中钉。
宋知秋喊着“不要不要”,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剪子,把宋离薇后背的衣服剪的稀碎!
宋离薇全身贴地,一动不动,她真的没有力气反抗了。这一刻,她才觉得,死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曾经那么爱贺淮南,爱的卑微如尘埃,爱到要她的命都可以……
但是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多么愚蠢!
“夫人。”
管家从外面进来,眼帘低垂:“大少爷的车已经到大门口了。”
宋知秋这才慌乱起来,求救的看着许香萍。
许香萍故作镇定,对管家说道:“你去处理下这个女人,大少爷要是问起来,你知道怎么回答。”
管家面色如常,叫了两个人进来,把动弹不得的宋离薇抬了出去,又让人赶紧收拾了前厅。
贺淮南踏进前厅的时候,宋知秋正在殷勤地给许香萍揉腿。
许香萍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招呼贺淮南过来。
“淮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来,知秋亲自挑选的水果,很新鲜呢,你尝尝。知秋这孩子,真是让我喜欢呢。”
宋知秋听得许香萍这么说,对贺淮南投去了期盼的目光。
贺淮南没有理会,阴沉着脸,在许香萍身边坐下。
宋知秋不知原因,只好勉强给自己找台阶下。
“其实也没有许阿姨说的那么好啦!”
“阿姨?”
贺淮南轻吐鼻息,全是轻蔑的意味。
“你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转而,贺淮南斜倚靠背,看着两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香萍被贺淮南盯得有些不自然,说话支支吾吾:“知秋跟我投缘,叫声阿姨不过分。”
“是吗?”
贺淮南下车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管家带人从前厅抬了个人出去。
看身形,他想到了宋离薇。
但是他吩咐过身边的人,除了他,谁也不能把宋离薇带出那个房间。
贺淮南神色冷峻,许香萍和宋知秋都颇为尴尬,三人沉默良久,贺淮南才开口,“宋小姐是贺家贵客,做事也得有些分寸才行。我母亲为人谦和,多对人容忍。所以,还请宋小姐自重。”
贺淮南猜想,抬出去的那个人,多半是宋知秋授意的,而他的母亲,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许香萍心虚不已,赶紧拉着宋知秋找个理由离开。
宋离薇被人丢在暗房里,大门再一次被锁上,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渐渐的清醒过来,凭着感觉一点一点的往床上爬。比起心里的痛,身上的伤痛已经麻木了。
贺淮南,我曾经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不能这样一次次的作践我!
宋离薇终于爬到了床上躺下,不过几米的距离,宋离薇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水,几乎虚脱。
浑浑噩噩间,她似乎听到贺淮南的声音,说要娶她,还要和她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可转眼间,就看到贺淮南一手抱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一手拿着一把利刃,要杀了孩子!
她拼命的叫喊求救,却于事无补!
贺淮南心里总是惶惶不安,那个被抬走的身影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叫来人询问暗室的情况,得到的是“一切如常”的回答。
晚餐时,许香萍和宋知秋都是在各自房间里用的,她们根本没胆量再出来面对贺淮南质问的眼神。
公司有急事,贺淮南不得不深夜离家,便没再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许香萍从阳台看到贺淮南的车走远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小贱人,今天又让你逃过一劫!
宋离薇在许香萍眼里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只有除掉才能永绝后患。那个宋知秋明显是对贺家垂涎三尺,只要随便许她点什么,她就能为自己所用!
同样没有入睡的还有宋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