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我低着头回答,「今年的生日礼物。」
就在一个月前。
上面还有妈妈的亲笔小纸条:「希望妈妈的宝贝,永远快乐」。
想到这里,我的鼻尖忽然忍不住地泛酸。
不止玩玩偶,以前每一天晚上,妈妈都还会在睡觉前还在给我讲故事。
即使我已经十八岁。
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了。
可这一切突然都消失。
李季肖瞬即有些手足无措了,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抿了抿唇:「对不起啊。」
「我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他又说:「没事,以后,你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
说这话时,他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感觉,好看的眉眼里,多了份担忧。
我吸着鼻子,点了点头:「谢谢哥哥。」
李季肖:……
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听话。
李阿姨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常年劳累,身子也一直不算太好,所以,李季肖特地从学校请了假回来帮料理我们家的后事。
不得不说,看着也才比我大两三岁,认真地做起事情来的时候,却一丝不苟。
翻出我的一堆奖状和证书,他目光停留了下。
不咸不淡地回头问了句:「成绩不错?」
我点点头,「嗯」了声。
「挺好。」他唇角挂着笑,「打算报哪个大学?」
刚高考完没多久,但我也估了分,和平时水平大差不差。
「东大。」我抿着唇说。
他眸色不知道怎么的微顿了一下,随即,捏着我的奖状就站起了身,忽然走近了几步。
「我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哪个大学的?」
我直视着他那双眼睛,摇了摇头。
他轻笑了一下,把奖状放回桌上,又恢复了那副有点儿拽的模样插兜走了。
「有事找我,复习期末去了。」
走之前,把门拴上了。
……
我才想起,他们大学生大概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了,还要回来帮我们家处理这些。
忽然有些愧疚。
我也没什么能做的,想起高考前妈妈给我的准备。
到冰箱里倒了牛奶,又拿起一个苹果削皮。
结果一不小心,削到手了。
蠢死我算了。
眼泪忽然憋不住地涌出几滴,我又忍了回去,到房间里把妈妈一直给我备好的急用药箱拿出来,贴上创可贴。
送过去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挺惊讶的。
视线又落到我的手上,眉宇微蹙了起来:「这都能割到。」
看起来是又嫌弃我。
我把水果盘和牛奶放下,就把手往后一收,指尖有些微痛。
「哥哥你好好复习吧。」
「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转身往后走。
他在背后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以后不用切成这样,我喜欢吃整个的。」
「也不用你帮忙洗。」
「我自己可以来。」
回到房间,我死死地抿住唇,忽地还是忍不住「吧嗒」落下了泪。
倚着墙壁蹲下来,任由泪水浸过衣襟。
高三时候的每一个复习的夜晚,妈妈都会这样给我准备。
可是,自从十天前的那场空难后。
这一切,我便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拥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自己睡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我,哄着我。
像是妈妈的手一样。
我睁开了眼,是李阿姨。
她一脸心疼地看着我:「做噩梦了吗?」
我点了点头,才发现,自己在梦里也一直地在哭。
李阿姨抚了抚我的后背,一边安抚小孩一样哄我:「没事没事,楠楠不怕,以后阿姨和你季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房门敞开着,李阿姨大概是下班回来的时候,想进来看我睡了没。
然后发现我坐在地上睡着了。
旁边的房门忽然传来开门的动静。
「咔嗒」一声。
李季肖出门,看到我们「姨侄慈爱」的模样,一脸吃味的表情。
李阿姨却见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多晚了,都快九点了,还不给楠楠做饭吃!饿坏孩子了怎么办?」
我咬了一下唇。
我是长得小了点儿,但也十八了,不算孩子……
李季肖满脸不情愿:「我不用期末考了?光要照顾这祖宗了是吧。」
我扯了扯李阿姨的衣袖,小声地说:「李阿姨,您别怪季哥哥,是我睡过头了,我自己也会做饭的。」
李阿姨反倒过来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起身出门做饭去了,去之前,还不忘数落李季肖几句。
我刚从情绪里出来了些,讷讷地抬头,对上那双清明的眸子。
少年抱着臂,懒懒地倚在门板上。
怀疑地挑了挑眉:「你会做饭?」看着真不像。
我一阵心虚,吸了吸鼻子。
会做。
又没说一定能吃。
「抱歉,我明天调个闹钟。」
「祖宗。」
他又甩出了后两个字,回了房。
……
晚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今天的问题。
好奇之下,转头问李阿姨:「阿姨,季哥哥是哪个大学的啊?」
这话一落,对面的人嗤笑一声。
「我就在这儿,你怎么不问我?」
我抿了抿唇。
李阿姨打了下他夹菜的筷子:「就你这凶巴巴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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