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还坚持要打。
虽然察觉出来季羡北是喜欢夏沐季的,可现在舒晓晓却觉得即便如此,季羡北也实在太狠心了!
舒晓晓深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夏沐季六神无主的说:“那我们该这么办?若是真的有人守着,我肯定没法逃出去。”
舒晓晓沉思了一会,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办法,将这个办法告诉了夏沐季。
夏沐季一听,眼睛立刻一亮,高兴地道;“好,这个计划不错,那明天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事。”
舒晓晓点头;“好。”
挂了电话,夏沐季就静静躺在病床上,大约是心里的一桩事情解决了,所以现在她非常的平静。
躺着躺着,夏沐季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护士进来将她叫醒,她一睁开眼,就发现天色已经黑了,病房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在关系,所以护士也没将灯光打开。
看她醒过来,护士这才将床头灯打开,夏沐季揉了揉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问:“现在几点了。”
“已经下午六点了。”护士看了一眼房间里墙上的表,轻轻地开口。
都这么晚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夏沐季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不愧是因为怀孕的人,就是嗜睡。
护士熟练的给她打了针,之后将准备好的饭菜和药留下来让夏沐季将饭吃了再吃药。
夏沐季打开电视,一边吃饭一边看无聊的肥皂剧,吃完后就皱着眉头看着放在旁边的药,脸上带着嫌弃,她一点都不喜欢吃药,更何况这些药一看就很苦。
夏沐季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心想,吃的太饱了,还是等一会消化一点的时候再吃好了。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后,夏沐季躺回床上安心的看起电视来,因为白天睡得太多的关系,所以躺在床上的夏沐季无比精神,根本一点都睡不着。
快要九点的时候,夏沐季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小声的说话声音。
“汤小姐现在怎么样?”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外面幽幽的传来,一听就是叔叔的。
夏沐季下意识的将电视给关掉,然后重新转回被我中,打算装睡,她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季羡北。
“汤小姐今天没出门,一直在里面,六点的时候护士进去给汤小姐打了针,还送饭给了药。”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是个铿锵的男声,大约是请来守在门口的保镖。
夏沐季默默地猜想。
这大概就是那个季羡北派来看守她的保镖吧?
“嗯,我知道了。”话音一落,伴随着的是一声轻轻地推门声,接着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响,很明显是在朝病床的位置走过来。
夏沐季立刻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装的像个睡着的人一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最终在床边消失,夏沐季紧张的将赛在被窝里的手攥紧。
季羡北居高临下的看着再次所在被子下面的夏沐季,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
这个样子以前不是没有见到过,自从当初帮了小丫头一次,小丫头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久而久之感情变的亲近之后,这个小丫头在他书房中的沙发上坐着看书,而他正在学习。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抬起头正打算休息一下自己的眼睛和精神,就看见这个小丫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与其他人的睡姿不同,小丫头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小小的一团,像是小猫咪一样。
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这么一句话,听说没有安全感的人睡觉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
季羡北看似想的多,但实际上这些想法只在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连半分钟都没到。
因为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日他带了零食给这个小丫头送过来,结果却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小丫头逃走了,换成她的那个好友舒晓晓缩在床上装成她的样子。
想到这里,季羡北狭长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他轻轻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沫沫。”
被子里的人没有回应。
季羡北的呼吸顿时重了一分,漆黑的冷眸猛地一沉,脑海中响起刚才外面保镖说的话。
她一直在病房里没有出过门!
季羡北削薄性感的双唇紧抿起来,大手一挥,直接将床上的被子给扯下来。
夏沐季一阵惊呼,差点被惊的睁开眼睛弹跳起来,但是幸好她忍住了,季羡北只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没有下一步动作。
当看见病床上熟悉的人时,季羡北瞬间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看到夏沐季在自己掀开被子后依旧闭着眼睛的样子,季羡北忍不住皱起眉。
是睡着了吗?
季羡北暗暗猜测,余光瞥过墙上还在播放的电视,再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了,睡着了也很正常。
只是想到夏沐季竟然开着电视,灯光如此亮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睡得着,季羡北就一阵无奈。
拿起遥控帮夏沐季将电视关上,然后将床头灯打开,将天花板上的大灯给关上,病房里瞬间变暗,是剩下一盏暖橘色的床头灯照着整个屋子。
虽然不是很亮,但也能看清楚房间的家具和摆设,也能清晰的看见睡在床上的人。
季羡北坐在病床边的软椅上,将被子重新给夏沐季轻轻盖在身上,然后就静静的看着夏沐季。
暖黄的灯光照再她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不过即便如此,也能看清楚她有些苍白的脸庞,憔悴的令人心疼,身上穿着的病服,已经是最小号了,可看起来还是空荡荡的,好似穿在一个骨架上,一点肉都没有。
季羡北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用力抓住膝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就这么被抓成一团。
可他丝毫没有在意,漆黑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无限的心疼和怜惜,还有沉重复杂的无奈和沉痛。
他的不由自主的抬起,轻轻地落在夏沐季消瘦的脸颊上,手指轻轻的在脸颊上摩挲。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碰触她了吧,再过几天,恐怕就很难再见到了,因为她就要被送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