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上前,将那带着药的帕子迅速往那姑娘脸上蒙去。
那姑娘只是挣扎了片刻后就没了力气。
婆子马上喊门外的两个婆子进来,将人给扛走了。
听到关门声后,藏于屋子上方的两人顺着打开的窗口跳了进来。
楚业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眼那池堂,觉得里头的水都不干净了,转头看向孟静兮。
“要不我们换个池堂洗?”
片刻后,婢女才为他们换了个干净的浴房。
这浴房还不错,名叫鸳鸯房,中间用隔板挡住了。
女子用的这边还洒了花瓣,楚业安手里捏着一片花瓣,拢在手心,放在鼻尖时,便闻到了一股清香味。
她笑着道:“王爷,你这个时候为何不问我刚才的事情了?”
另一边男子的浴池则要简略许多,只是放了皂荚和脸帕,孟静兮正闭目养神,听着她的话, 不由得轻笑了声。
他见惯了名利场上的尔虞我诈,饶是朝中心机最为深厚的大臣,在他面前若是敢耍些小手段,他一眼便能识破。
所以在年年邀请他一同沐浴时,他便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没想到镜墨岚和容怡竟敢想将年年送至奴隶所,那里的女子可是每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整天服侍男子,若是服侍不好,不是受鞭笞的惩罚便是被千刀万剐。
“王爷,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说她也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她毕竟也是女子,那奴隶所她也不是没有听过,不是什么好地方。
容怡去了那里,不会活生生的被人扒层皮下来吧。
孟静兮又轻笑了声,“你何时有这样怜悯的心了?”
换言之,你不是向来向来喜欢我行我素的吗?
楚业安咬牙,觉得孟静兮这是在骂他,不打算同他理论太多,准备洗完就出去了。
这水可真暖和,浸在里头感觉都出汗了。
楚业安看着面前粉红的花瓣,正要往前面一抓时,就感受到脚底下一股温凉的触碰。
惊!
这水底下是有什么东西么?
楚业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哽着嗓子道:“孟静兮,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半晌,对面都没有传来一声回应。
孟静兮这是去哪了?
楚业安咬牙,正要鼓着胆子一脚踹开水底下那东西时。
忽然她身体往下一沉,沉入了水底。
在她呼吸不畅前,孟静兮迅速往前覆了上去。
楚业安近距离的看到孟静兮出现在她面前时,双手在水水底下拼命扑棱着,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去。
就知道耍她!
不知过了多久,楚业安都感觉自己脸色涨红,只能支撑在孟静兮身上,他才抱着她破出水面。
在感受到呼吸后,楚业安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此刻还在孟静兮抱在手里,脑袋比他高半个头,正低头看着他。
原本清澈水灵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就听到一声抽泣声后,紧接着就是大片的抱怨声。
“孟静兮,你若是再敢对我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业安边说便擦着眼泪,像极了受委屈的宝宝,正跟大人理论着。
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听着一点威信力都没有。
孟静兮点了点头,怕她生病,忙将干净的衣裳拿来。
楚业安一把夺过,瞪了他一眼道:“我自己来,不需要你!”
孟静兮低笑了声,缓缓点头,“好,你来,我在这等年年。”
楚业安去了屏风后头换衣裳,出来后,孟静兮也早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走吧!”
他走过来想揽住她,楚业安往后退了一步。
眼下她是真的生气了,半点都不想搭理他。
出了浴房,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走了,都去卧房内休息去了。
估摸着大家还不知道容怡已经不见了吧。
......
“给我老实点,要是在乱动,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王婆子将人装进麻袋后,手上动作没个轻重,竟将人姑娘给弄醒了。
她嘴里含着个破布,说不出话,就只能哼哼唧唧的吵。
王婆子被她吵的心烦,狠狠踹了那麻袋一脚。
地上躺着的女人顿时就不动弹了。
王婆子呕了口唾沫星子,卷起袖子,露出肥胖的手腕,狠厉道:
“说了让你老实些,就是不听劝,等过会时间到了奴隶所给我听话点,要是惹得主子们不高兴了,我弄死你。”
麻袋里的女人听到奴隶所时,双眼猛地睁大,根根分明的血丝刹那间冒起,被绑着的双手双脚不停地晃动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是楚业安去奴隶所,为何是她?
她不要去那里,那里可是世上最肮脏的地方。
“咳,你这小妮子是当真是好话不听,非得要打一顿才肯老实,是吧!”
王婆子示意那马车停下,随后解开了那麻袋,将容怡一把给拽了出来。
容怡毫无防备,那婆子力道极重,轻轻一拽她整个人就往车壁上撞去了。
第180章 这是来兴师问罪?
“让你别吵你就别吵,这马上就要到了,我不得好好教教你该如何服侍主子, 你这丫头别再里面净给我惹事。”
容怡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嘤嘤哭泣。
镜墨岚,你在哪里?
她都这般遭罪了,为何还不来找她。
她要眼前这个婆子活活被厉火烧死,被乱棍打死,被她狠狠扇巴掌扇死。
总之,等她出去的那日,便是这婆子的死期。
王婆子见这姑娘嘴硬不回话,半点都不留情,狠狠的往容怡脸上扇了一巴掌。
“哼,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一开始还假装矜持,等你到了奴隶所,还不是照样活络得很,今儿个我就好好教教你。”
说完,王婆子伸手往容怡衣裳上扯,容怡不知道她要做甚,只能拼命挣扎。
可越挣扎,这婆子越是狠厉。
撕拉一声。
她身上的衣裳尽数都给卸掉了,容怡觉得万分羞耻,只能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王婆子却满意的笑了,“不错,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这皮肤可真好,准能卖个好价钱。”
马车在黑夜中缓缓驶去,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同融入了黑夜。
翌日。
楚业安醒来时,舒服的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