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作诗四十二首。"
叶枫的诗一挂起来,全场尽是抽气声。
那一排排的诗作,每一首都是上等,书法更是。
连白夙宁也惊到了。
叶枫的书法,汪洋恣肆,气势豪放,潇洒自如,比起她的一点也不逊色。
且他的诗书正派凛然,毫无作做,一看便是心中坦荡。
都说字如其人,叶枫的字这么正,他的人只怕也坏不到哪儿去。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好一句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叶枫的才学绝不逊于她,怕是比更胜一筹。
若非她靠着古人的诗作,只怕她根本不是叶枫的对手。
再看叶枫只是微抿着辱,挺直背脊,默默站在一边等着马公公宣布结果。面对众人的夸奖,他的脸上毫无得意之色,仿佛众人夸的根本不是他。
不焦不燥,荣辱不惊,倒是好气度。
"没想到一个寒门仕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文采,简直不可思议。"
"可不就是,我一直以为泽王跟白初云的才情已是惊才绝艳,今天看了白三小姐跟叶枫的诗作,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叶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以前从未听说过他的名气?"
"一个寒门仕子,未得功名前,哪有什么名气可言。"
"你们说,这次诗书大赛,是叶枫能胜,还是白三小姐能胜?"
"这可不好说,他们两人作的诗,以及书法,都堪称举世无双,不过我感觉白三小姐的诗,好像更胜一筹。"
陆皇以为白夙宁必胜,心里凉飕飕的,乍一看到叶枫的才情如此之高,顿时来了兴致,"快看看白三小姐作诗几首?"
陆皇希望是四十二首以下,可马公公的话将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掐灭了。
"白三小姐作诗四十三首。"
作诗白夙宁比叶枫略胜一筹,且多了一首,故而,白夙宁胜。
五场比试中,白夙宁两场第一名,还有两场则跟叶枫并驾第一,放眼全场再无人有资格挑战她。
全场哗的一声全是议论声。
"猜来猜去,唯独没有猜到白夙宁会拔得头筹,可怜我把全部家当都押了泽王,我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我也差不多,我全买泽王跟白初云了,白初云连比试资格都没有,泽王……泽王也被吊着打,我怎么这么苦逼,哪怕是押叶枫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啊。"
"完了,我也全押泽王了,我还以为泽才满腹才学,起码可以赢个几场,谁料他场场垫底。"
"就……就没有人买白夙宁胜吗?"
"好像有,上官夫子押了一千两白夙宁胜,说是要鼓励学生。"
"泽王跟白初云不也是他的学生吗?难不成上官夫子早就知道白夙宁会赢,所以才押的?"
"这个……上官夫子看着也不是那么腹黑的人呀。"
"不管上官夫子是什么人,反正啊,全天下的人都要输得哭爹喊娘了。"
肖雨轩欣喜若狂,"丑丫头得第一了?她好像把我们的钱都押了她自己,天啊,我们是不是要赚飞了?"
"好……好像是……"柳月跟于辉惊得牙都在打颤。
即便早就猜测到结果,叶枫的脸色还是刷的一下苍白了。
他不知道在隐忍些什么,隐在袖子里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将手心都嵌出血迹,可他依然感觉不到疼痛。
那双清冷的眼,无力的闭上。
良久良久,才缓缓睁开。
那双紧攥的手也松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忧伤,一如他的诗,每一首都有夹着淡淡的悲伤。
白夙宁对着泽王笑道,"都说了别赌那么大,你偏不听,瞧吧,连狗窝都没得住了。"
"你说谁是狗呢?"
"我说你是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