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她咬牙,当即便跪在了赵天一面前,哭诉道:“求您答应收下徐公子吧,他是个好人,励志奋发图强,您不是最喜欢这类人么?”
荷年惊呆了。
这好歹也是自己喜欢的人,求个情还需要下跪?
荷年当下就窝着怒火,看着赵天一。
赵天一无动于衷,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定会扭头走人。
随后,他急忙将赵娘子扶起,面带纠结,但给人还是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既然你执意力荐他,那我就答应吧!”
荷年暗中打量起这个赵天一,不知为何,虽然他穿着一身墨白色的衣袍,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可是为何他看着赵娘子的眼神布满了怒意和杀气。
难道这是她的错觉?
赵天一看向他,“我这几日会留在应天府书院,徐公子若是想学些知识,可能要与我一同入住在应天府书院。”
荷年笑了笑,“没问题,既是求学,自然要虔诚些。”
赵天一又道:“不过要我教你可以,但徐公子可能进不了这书院,除非你有当朝高官的举荐信才可!”
他话刚断,荷年就拿出了一封举荐信放在他面前。
“赵大人说的是这封举荐信么?”
赵天一嘴角狠狠抽搐,不满的接过那封举荐信看了一眼。
看到摄政王南昭的署名后,当即瞪大了眼睛,细细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徐公子请吧,稍后我会命人为徐公子收拾一处雅间出来,绝不会让人惊扰徐公子求学!”
好家伙,这么势利眼的么?
她一搬出南昭,他就怂了。
荷年点头应下,随后就有人领着她往住处前去。
没走多久,荷年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赵天一牵着赵娘子往那屋里走去。
砰地一声。
赵天一将门关的重响,吓得赵娘子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赵娘子看着面前的男人,没了世人审视的目光,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男人说得极其冷漠,不夹杂一丝感情,听得赵娘子手心冷汗浸出。
她低着头,咬着唇哽咽道:“我自己来!”
赵娘子痛苦的闭着双眼,再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
荷年刚刚一路走来,仍旧是没发现有什么人经过。
纳闷了。
不是说天下第一书院今年招揽了不少学子么?
怎么这一路走来就好像只有她?
荷年喊住前面带路的弟子,问道:“大哥,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就是这过往的学子为何这么少呢?”
那带路的弟子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荷年一眼,她总觉得那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鄙夷。
她冤枉极了。
弟子冷哼一声,回道:“难道公子不知道你所住的这院子是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入住的么?在这里又怎能看见学子?”
荷年了然于心。
她让南昭写封信是为了进书院,不是为了给他搞特殊。
难怪这大哥一副瞧不起她的眼神。
也是,一个走后门的哪能光彩?
荷年尴尬点头,继续往前走着。
“这便是你住的院落!”
大哥停足,示意了眼前面的大门。
荷年抬头望去,门匾上赫然写着璎珞院三个大字。
这名字可真好听。
大哥又冷冷道:“你的房间在地字三号房,待会你就自己进去吧,可千万别走错了,否则别赖在我头上。”
荷年一噎,想对着这大哥一拳挥过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这院子难道还能有南府大?
荷年气呼呼的进了院落,走了许久,发现这四周她目之所及的除了长满整院的璎珞花,就别无他物了。
这地字号楼到底该怎么走呢?
忽然,一阵凉风刮起,后背感觉凉飕飕的。
荷年一转身,就望见一身黑。
她正要往后退去,耳边就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是我!”
墓灵看到她惊恐的面色忙自报家门。
荷年看见是墓灵时,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怎么都喜欢吓唬人呢?
墓灵尴尬的挠挠头,他习惯了悄无声息的来,再悄无声息的走。
没想到竟然吓到了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
荷年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应天府书院乃是天下第一大书院,周围的士兵可想而知。
墓灵就这般随心所欲的穿着与学子们格格不入衣裳来到她身边。
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被发现么?
不过她有些害怕了。
荷年示意墓灵别说话,而后低声道:“先别说话,帮我找到我的房间先。”
墓灵一诧,随后又归于平静。
刚才她与那学子的对话他都听见了,知道她所住是哪间。
墓灵领着她快步寻去,不一会儿,荷年就来到了房内。
她瞧了瞧门外,见没有人跟上,忙关上门。
墓灵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率粥才知道自己这番来的有些让她意外了。
“对不起,下次来我定会提前知会!”
墓灵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虔诚的低着头,声音低的毫无他从前说话的那本威慑力。
荷年笑了笑,触了触他脑袋,“没事,我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墓灵心底一颤。
她在担心他的安危?
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话。
荷年收回笑脸,回归到正事中。
“墓灵,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我么?”
他点点头,“这几日我查到了不少关于凤髓晶的事情,发现它似乎跟一桩命案牵扯到一起了。”
一桩命案?
荷年默言,示意他继续说。
墓灵继续道:“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过大祁先帝在位时,曾经有一位富可敌国的秦家?这凤髓晶就出自于秦家。”
荷年摇头,她一个外来者,哪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