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手机上的到账信息,太初对李晓茹摇头:“我只收两千,你给多了。”
李晓茹居然打了两万块给她。
李晓茹扬起下巴:“大师收着吧,我值这个价格。”
她是有身价的人,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太初看着地上的字:“别人对你的看法就那么重要么,能让你沉浸在自证中无法自拔。”
第165章 自我感动的李晓茹
似乎是被戳到痛处,原本平静的李晓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激动起来:“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和那些普通人一样。”
担心李晓茹暴起伤了太初,赵甜甜快走两步来到李晓茹身边,直接按住李晓茹的肩膀:“算命这种事讲究缘分,若您听不得实话,退钱离开便是,没必要这么激动。”
李晓茹想要动弹,身体却被赵甜甜牢牢按住,她望着太初,表情越来越狰狞。
见李晓茹双目赤红,像是随时打算扑过来咬自己几口,太初对她打出一道清心咒:“还要继续算么?”
清心咒渐渐生效,李晓茹眼中的红色也跟着退去,她吐出口郁气,抬头看向赵甜甜:“我已经冷静了,能麻烦你放开我么?”
赵甜甜看向太初,见太初轻轻点头,这才松开钳制李晓茹肩膀的手。
李晓茹活动了下肩膀,抬头看向太初:“你的保镖力气倒是不小。”
赵甜甜对她礼貌一笑:“还好,主要是吃得多,力气自然就大了。”
太初对李晓茹笑道:“这是我徒弟。”
赵甜甜闻言挺直脊背,她可不是什么保镖,也没人能雇得起她当保镖。
太初解释过后,又看向地上的字:“还要继续解字么?”
李晓茹看向太初:“当然要。”
太初扬了扬手机:“那我先把多余的钱退给你,我不接溢价订单。”
别人的钱她可以赚,但这人的不行,她拒绝承担必死之人的因果。
一万八千块原路返回,李晓茹眼中划过一抹悲伤:“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谁都会嫌弃,就算想花钱都花不出去。”
赵甜甜忍不住看向太初: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从头到脚充满了负面情绪。
太初看向地上的字:“婚,本指男子娶妻,在黄昏举行喜宴。左女右昏,如今又写于女子之手,说明你昏头了。”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李晓茹目光阴沉地看着太初:“你什么意思?”
她再不得志,也不是一个算命先生能随便侮辱的。
太初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地上的字继续说话:“古时女子出嫁要在黄昏时候进行,是远古抢婚的遗风。
我看你这个字笔锋犀利,明显是心存抢婚之意,因为爱人要结婚,新娘不是你,对么!”
李晓茹看着太初,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沙哑,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凭什么,大师你说凭什么,拉他出低谷的人是我,陪他成长的人是我,帮他成功的人是我,为他付出一切的人还是我。
可到头来,他却回到那个抛弃他的女人身边,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人家,对我的付出弃若敝履,真贱,真贱啊。”
太初指了指地上的字:“你这女字的横前窄后宽,如同在女子身上横了一把刀,你存了必死的心思。”
被戳穿心思,李晓茹的嘴角缓缓上提:“我要在他们的婚礼上从酒店的顶楼跳下去,麻烦大师帮我算个好时间。”
一直盯着李晓茹,防止她做出过激举动的赵甜甜瞳孔疯狂震动,这都是哪来的疯批,这种东西要是算了,师傅说不得会落下一个教唆自杀的罪名。
见太初不说话,李晓茹拉下自己的围巾,露出从下巴顺着衣领延伸下去的大片烧伤疤痕:“我一共救过他三次,第一次是他小时候落水,我拼了命将他捞上来,自己却因为肺部感染大病一场。
第二次是因为他家里破产,他爸妈在他身上淋汽油,打算烧死他,是我帮他扑灭身上的火救他一命,自己却被大面积烧伤。
至于第三次...”
见李晓茹低下头沉默不语,太初接住她之后的话:“你为他挡刀,失去了一颗肾。”
李晓茹笑得前仰后合:“是啊,一颗肾,他在商场上得罪的人太多,人家过来寻仇,我帮他挡了一刀,差点死于失血过多。
可等我从病床上醒来时,得到的却是他给我发的好人卡,顺便通知我他要结婚了...”
李晓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听成了震惊脸:这种事应该上社会头条的伦理版吧,为什么会让他们听到!
李晓茹的故事太过劲爆,赵甜甜终究没忍住:“他就没补偿你么?”
这都是什么王牌渣男,在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她以后要绕着走。
李晓茹眼中的泪水再次从眼眶溢出:“他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去国外好好调养身体,不用着急回来。”
赵甜甜的声音猛然拔高:“十万?”
这哪里是渣男,分明就是活阎王。
在黑市买颗肾都不是这个价...吧...
说完话,李晓茹对太初笑道:“大师,我的故事讲完了,那我究竟应该在什么时间跳下来,才能变成厉鬼啊!”
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这小姑娘也是的,活着就有希望,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么?”
李晓茹头都不回地答道:“死不需要太多勇气,但活着需要。”
没人知道她有多痛,做过手术的伤口痛入骨髓,痛到她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可更痛的,却是那个承诺要保护她一生的男人,准备挽着另一个女人走上婚姻殿堂。
太初看着李晓茹:“你已经打定主意了么?”
李晓茹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我要让他知道他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
太初的目光依旧平静:tຊ“用自己的死亡去让别人后悔,你这是在感动自己么。
要知道,失去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就等于无形的自我灭口,有人帮他善后,他怕是会笑掉大牙。”
李晓茹死死看着太初:“你根本不懂我们的感情。”
这女人是在嘲笑她么?
太初点着地上的字,表情越发认真:“想让我懂的前提,是你们之间得有感情才行。
氏于日上,日字写得歪歪扭扭,说明你这个过日子的人,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在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
想要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时刻猜测别人的对你的想法,活在自我奉献和自我感动中,幻想会有人将你视若珍宝。
可惜别人求得太多,你却是付出了太多,最后竹篮打水,落得个两手空空的结局。”
李晓茹忍无可忍地站起身:“你在胡说什么?”
她花钱是想求助,不是来挨骂的。
太初的身体后倾,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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