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将我拽起来:“你不能坐以待毙,你应该把真相说出来!”
“我怎么说?”我颓然挣开她的手,心如死灰。
“我什么证据都没有,视频、录像都没有,别人凭什么会信我?剪辑的视频就连我自己看了都生气,更何况是别人。”
小玫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做人,明天去上班同事会怎样看你……”
她的话突然点醒了我,我知道该去找谁了。
我应该去找傅默呈!
事到如今,我只有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
或许他会看在已经失去的那个孩子份上帮我一把。
我立刻拨通傅默呈的电话,嘟声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
想到我刚在车上骂了他一顿,他可能不会接,我瞬间就丧了气。
小玫立刻鼓励我:“不接电话就去找他啊,去他家!”
“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话落,傅默呈来电显示亮起。
我腾地起身,接通了电话:“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打了个车,直奔傅默呈发来的别墅位置。
凌晨两点,我敲响了他家房门。
傅默呈打开门,他穿着白色家居服,冷着脸让我进门。
我束手束脚走进去,身后响起傅默呈的声音:“如果是来求我帮你解释,那就不要开口。”
脚步一顿,我僵硬转身。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来?”
傅默呈冷着脸,阴鸷的目光森冷的瞧着我:“看你这慌乱的样子,我高兴。”
“你……”
此刻我竟说不出话来,气得全身颤抖。
我忍住泪意,擦肩经过他身旁径直往外走。
“我可以帮你——”傅默呈叫住了我。
我握紧门把的手紧了紧,停下了脚步。
傅默呈接着说:“把孩子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若有一句假话,我都不会帮你。”
我沉默着想了想,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除了傅默呈再没有第二个有实力帮我摆平,因为如此方式致我于死地的不是温夏就是李浩。
哪一个,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我统统告诉你。”我转过身,含泪对傅默呈说。
回忆来袭,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五年前,二十岁生日那天,在我前往去餐厅见傅默呈的路上。
傅默呈的的母亲在半路截住了我。
餐厅里,她直接将我的B超单摔到桌上。
她对我说:“离开我儿子!”
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傅默呈的真实身份。
国内传媒大亨的唯一的私生儿子,虽名不正言不顺却身家千亿。
傅默呈的母亲做梦都想被扶正,可她没原配显赫背景,她只有傅默呈。
她指着傅默呈给她争气,可傅默呈却跟一个“三无”女孩在一起。
即便多年过去,但再次回忆起她叫我“三无女孩”时的姿态,我的心脏仍忍不住抽痛。
“你妈说,我一个三……三无女孩不配跟你在一起,你已经跟千金小姐订了婚,所以我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留。”
我用力擦掉眼角的泪水,不想让傅默呈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抱胸沉默,刚毅的侧脸添了几分冷峻。
正当我想接着说,傅默呈开口说:“如果白天你这样跟我,或许我会信,但现在——”
他抬起冷眸,阴郁的目光直勾勾地凝住我。
“你的故意编晚了。”
此刻我如坐针毡,看着傅默呈的冷眼,伴随愤怒升起的还有害怕。
我突然觉得傅默呈好可怕,除了这张脸,他已经完全换了个人。
果然,我就不该在他身上寄托任何希望。
我起身就走,恨不得光速从这里离开。
傅默呈再次叫住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次我没有停下来,径直往门口走去。
“我帮你。”傅默呈在我身后喊道。
我不听,继续往前走。
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打来骂我的网友。
这通电话像一盆冷水,突然将我浇醒。
傅默呈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你还有一次回头的机会。”
我愣在当场,尊严与现实摆在我的面前。
选尊严,我将面对无数网友的网暴,成为人见人厌的社死者。
选现实,日后我在傅默呈面前将再无任何自尊可言。
选哪条,都不会好过。
我深吸了口气,试探地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花钱把词条撤下来?再请水军帮我洗刷?
我想了想这必然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至少是我拿不出的数字。
想到这里,我的决定已经动摇了些许。
“跟我结婚。”傅默呈的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声音很轻,我觉得一定是我没听清。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傅默呈又说了一遍:“我说,跟我结婚。”
我错愕转过头看他,不可置信道:“哈?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别高兴太早,我说的假结婚,我不想跟你再产生任何交集。”傅默呈迫不及待地解释。
我没反驳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他继续说:“我会帮你发一条澄清声明,你跟我去领个结婚证,一年之后离婚,你净身出户。”
他的语气一点温度也没有,可我的心却不受控制的被“结婚”二字打动。
无动于衷,是假的。
我屏住呼吸,轻声问:“为什么?”
“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就够了。”
话落,他转身离开。
行至卧室门口,他又说:“你的行李在门口,你随便挑间客房,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证。”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卧房门。
我呆若木鸡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没能回神。
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很痛。
这不是梦。
这好像一个梦,我竟然要跟傅默呈结婚了。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下车前,傅默呈再次跟我确定:“结还不是结?我可以再给你一分钟考虑……”
“不用考虑。”我打断他的话,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半小时后,我跟傅默呈一人拿着一个红本本走出民政局。
摩挲着凸起的钢戳印,我渐渐有了些实感。
我跟傅默呈真的结婚了。
手掌突然一空,傅默呈把结婚证从我手中抽走。
“我来保管,什么时候办离婚我什么时候给你。”
他走下台阶,留给我一个刚毅的背影。
我抬腿追过去:“你什么时候发澄清证明?”
傅默呈不回答,径直往前走。
我的心脏一紧,突然开始担心他会不会临时反悔。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傅默呈的澄清声明连同结婚证一起晒了出来。
澄清声明上将昨天那段视频用别有用心挑拨婆媳关系为由,轻飘飘的一句带过。
“谢亦桐不是捞女,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有再有人恶意中伤我将诉诸法律途径,告到底。”
声明一出,舆论瞬间逆转。
昨天还在骂我网友马上换脸,道歉信纷至沓来,还有人发短信过来求我不要提告的。
也有越挫越勇者,他们扒出傅默呈跟温夏的合照视频来说事,指责傅默呈脚踏两只船。
温夏的名字更是直接上了热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安定下来的心突然又忐忑了起来。
温夏,她难道不会反击吗?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温夏的微博没有动静,我却越来越紧张。
从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回来之后,傅默呈把我扔在他家门口开车就走了。
现在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正对面是一台巨幕电视,黑色的屏幕里倒映里着我局促的身影。
顿时感觉呼吸都有些难受,索性起身走走。
我对别墅的概念仅仅停留在奢华的外观上,转了一圈后,我刷新了自己对有钱的认知。
傅默呈家的洗手池是一张大理石桌子,上面只有两个感应手龙头,流出来的水会顺着倾斜面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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