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一听,发出了一声嗤笑,“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就喜欢玩这套?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我也不玩,所以,恕不奉陪。”
上一次的真心话大冒险已经让她觉得够够的了,她再不愿拿这种事来作为赌注。
贺司屿可以为了气她,去搂别的女人,但她却做不到为了气贺司屿而去吻别的男人,于她而言,吻,这个东西只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反之便会叫人恶心。
华盛文挑了一下眉尖,唇角噬笑,道:“你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令我越来越感兴趣了,怎么办,我感觉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女人了。”
苏稚杳嘴角一抽,一时无语之极。
这时,台上顾季初一曲唱完,准备开始下一曲。
酒吧的老板很会,在下一曲,安排了一个对唱环节,也就是说前来酒吧玩的客人可以有机会上台与顾季初对唱一首歌,当然,这个选择权在顾季初的手里。
众人一听竟有这等福利,顿时一个个高举双手,毛遂自荐。
“欢宝,你也快点举手呀,只要你举手,他一定会选你的。”望着周边那些为顾季初疯狂打call的男男女女,夏之雨又急又醋。
“我并不想上台唱歌……”苏稚杳蹙眉。
要知道贺司屿也在,她真的不想他俩之间再添误会。
况且,以她与顾季初现在的关系,也真的不宜同台对唱。
夏之雨:“可你若是不与他同台,又哪里找得到机会跟他谈我的事呢?”
苏稚杳顿时为难。
这时,华盛文道:“他长的真漂亮,你竟然不想与他对唱?为什么?”
苏稚杳一听华盛文竟然拿漂亮一词来形容顾季初,而且,看顾季初的目光竟带了几分侵略的玩味,她立即低声警告道“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他只喜欢女人。”她没有忘记华盛文这个人是男女通吃的。
华盛文不以为然的轻哦一声,“你好像挺紧张他的?让我猜猜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前男友?”
苏稚杳一噎,这人的眼光跟贺司屿一样,真是毒的可以。
真不愧是宿敌。
夏之雨见苏稚杳又与华盛文又在那里低声耳语,而她一个字也听不清,当然她也并不关心两人在说什么,她现在心里眼里只有顾季初,见周边的男男女女全都高举着手,而台上的顾季初已经开始扫视台下,准备挑人,她越加焦急了。
“欢宝,快举手呀!”夏之雨生怕顾季初选了别人,她直接帮苏稚杳做了决定,她抓着苏稚杳的手便举了起来。
台上,顾季初的目光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注意着苏稚杳,几乎苏稚杳的手一举起,他便对着麦克风说出了选择苏稚杳的话。
顿时,现场一片起哄之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苏稚杳身上。
苏稚杳的脸,立即一阵发烫。
而夏之雨脸上的神色也突然变得复杂之极,因为顾季初选择苏稚杳的话,说的那样迫不及待,那模样竟是怕极了下一秒苏稚杳就会后悔的放下手。
“上台!上台!上台!”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苏稚杳硬着头皮走上了舞台。
华盛文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转身朝不远处的贺司屿那桌走去。
苏稚杳走上舞台,音乐响起,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舞池中央,顾季初正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开唱,声音深情:“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肯沉淀。”
果然又是这一首歌,她与他当年的定情曲。
顾季初唱完这一段,便将话筒递到苏稚杳面前。
站在舞台上的苏稚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司屿那桌,可距离太远,酒吧灯光又五光十色的,她根本看不清贺司屿的神色。
“该你唱了。”顾季初声音轻柔的提醒。
苏稚杳抬眸看他,伸手想要接过话筒,顾季初却不放手,“话筒只有一个。”
言下之意,让苏稚杳就这样对着话筒唱,等下他也还得用。
苏稚杳只好无奈的就着顾季初手里的话筒合唱下一段:“如今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跟随,心中的热却不退,仿佛继续闭着双眼。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
苏稚杳一开嗓,瞬间惊艳全场。
谁也没想到苏稚杳的歌声竟然宛如天簌,丝毫不输专业歌手。
哪怕曾经无数次听过苏稚杳唱这曲歌的顾季初,也仍然被深深的震撼,他看着苏稚杳的目光越加的缱绻,他收回话筒接着唱道:“蓝色的思念,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空气中的温暖不会很遥远,冬天也仿佛不再留恋。”
喝完这句,顾季初再次将话筒递到苏稚杳唇前。
苏稚杳接着唱:“绿色的思念,挥手对我说一声四季不变,不过一季的时间,再回到从前……”
曾经他俩曾合喝过无数次,即使已过几年,但那份默契却依旧还在。台下众人无一不被他俩的合唱所惊艳,这简直就是一场高水准的听觉盛宴啊!
谁也没注意到,当顾季初听到苏稚杳那句“再回到从前”,眼神完全变了,原本替苏稚杳拿着话筒的手,一点点的朝自己身前收回,苏稚杳正就着话筒唱着,下意识的便追着话筒一点点的朝顾季初靠近。
当顾季初朝话筒放到自己的胸前,苏稚杳已经无意识的将自己凑近了他,然后,顾季初双唇微微朝前一凑,便在苏稚杳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台下几百人的面,顾季初额吻了苏稚杳!
那一刹那,又撩又浪漫。
“哇哦!”台下众人一片尖叫。
而台上的苏稚杳,已然懵了。
因为她这才突然发现,就刚刚的情景,简直就像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给顾季初亲吻的。
“你……”苏稚杳怒瞪着顾季初,还未唱完的歌词瞬间全忘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贺司屿,还有夏之雨。
然后,她看到贺司屿突然咻地站起,操起桌上的一个红酒瓶子,便面无表情的朝舞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