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手刚将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储藏柜一拉开,她的手又被鹤森给扣住:“不要乱翻。”
可是他的话刚说来,徐安染的手已经拉开了,在里面看到了一份体检报告。
“这是什么?”她醉醺醺的模样,大着舌头问着。
她已经把那份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看了一眼说:“体检报告?”徐安染又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些生育方面的详细体检,她看向他:“你跟施念姐要怀孩子?”
“放下。”鹤森冷着脸,看着她这胡乱翻东西的模样。
可徐安染不仅不放下,还歪着脑袋,笑着问:“你想要宝宝?”
“这不是你该管的。”他直接将那份检查结果从她手上抽了出来,丢在后座。
“那你跟施念姐姐生不出孩子,是你不行,还是施念姐不行呢?”
她假装天真乖巧的问着。
鹤森对于她的话,根本不想理会,只静静的等着她在这他这里发完这场疯。
徐安染的手指点着下巴,在那思考着什么,思考了好一会儿,她揣测:“会不会是张叔叔不行?”
她话语暧昧,带着恶劣的揣测,这样的话无疑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
可鹤森对于她的话,反应却很淡,只淡声的扫了她一眼说:“你要这样猜测,是你的事情。”
似乎不是很想跟她谈论着无聊的问题。
徐安染突然从副驾驶位置上朝他爬了过去,爬到他腿上坐下。鹤森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刚想要将她拉开,她伸手又要朝窗户那边趴去,要去摁车窗户,朝外面的同学叫唤,鹤森握住她的手又将她给拽了回来,眼神冷凝:“你在这给我发什么酒疯?”
徐安染冷哼:“你不是男人。”
“你说谁不是男人?”
“你不是!”
鹤森没想到今天会让她在这里耍酒疯,他眼神幽冷看了她半晌。
可徐安染就是要让他生气,坐在他腿上一脸无谓。
他想了许久,决定将她送回去:“回学校是吗?”
徐安染知道她赢了,她笑着说:“我要跟你去喝酒。”
鹤森怎么会理她,而这个时候他的好友的电话正好打来,他直接用手机接听,鹤森直接对他说:“可能去不了了。”
好友不解的问:“不是,怎么突然来不了了?你不是说快到了吗?”
“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啊。”
鹤森没有多说,直接对那边的人说:“你喝吧,下次约。”
他简短几句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目光又看向她,眼眸里传递出来的情绪,就是:“你满意了吗?”
徐安染还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坐在他身上的她,突然朝他怀中靠了过去,而鹤森怕她真的朝外叫去,她那几个同学还在马路边打闹,都喝了酒,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徐安染刚才一溜烟去了哪,全都在马路上四处找着徐安染,他也只能任由她趴着。
徐安染在他怀里,猫在他下巴处问:“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施念姐姐不行?”
鹤森还是懒得回答她,闭着眼睛尽量不去看她,他的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酒气,他可以想象她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继续问:“那是施念姐姐不行?”
他不回答,那么她就开始在那自顾自的分析着:“既然你们都没有不行,那你们为什么不生孩子?”
徐安染在他怀中黏糊着,嘴里有十万个为什么。
她分析了好几分钟后,想到什么突然挨到他耳边,像是在跟他诉说一个秘密一般:“那就是你们没有同房,所以你们才会生不出孩子……对不对。”
她一字一句的在他耳边说着。
鹤森瞬间睁开眼看着她,他的手一把扣住她落在他颈侧的手,薄唇吐出两个字:“徐安染。”
徐安染看到他反应,唇角瞬间勾起,她轻哼了一声,说:“被我猜中了。”
她的手从他手上抽掉,食指在他耳垂处划着,若即若离的划着,从他耳垂往他颈侧,她在他耳边小喷洒着热气,小声说:“你们不同房,是因为你对她没感觉了……是吗?”
鹤森眉头皱着,对于她的纠缠,似乎是彻底的有点疲惫了,干脆直接靠在椅子上,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心口那股气也慢慢松懈了下来。
他说:“我送你回学校。”
她在他耳边软声说:“不要,我不要想回学校。”
“那你想怎样。”
“我今晚不回去。”
他语气淡漠:“随便你,这不关我的事。”
她的脚缠在他脚踝处,接着她的脚趾去脱他袜口。
两人看似还算端正的坐在那,而徐安染的脚下早就有了隐秘的小动作,她的脚趾钻进他袜口里。
她脚趾盖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在男士的袜口处,有种勾人的诱惑。
接着她的脚背贴着他脚后踝。
就在那一瞬间里,鹤森睁开了双眸看向她。
第29章 绚丽
徐安染的脚背贴着不动,而他的袜口被她腿了一半。
徐安染本来趴在他身上,在他看向她那一刻,她突然从他身上坐直,她的手往后撑在他膝上,和他对视着。
鹤森眼眸里没什么情绪。
徐安染朝他笑,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眼里的胆大是如此明显。
鹤森压下眼里的暗意,他的声音很低,低到没有情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她就等着他动,等着他的反应,等着他之后对她的处理。
她脚背缠着他,在车座下,那袜口被她缠成一片春色,一片狼藉。
“所以呢?”他问她。
她笑,坐在他腿上就像是高高伫立在他面前的胜利者,完全没有所以。
鹤森眼眸太暗了,暗到连脸色都在跟着阴沉了下来。
“徐安染,女孩子要自爱。”
她继续笑,唇边的笑容勾的更深,那张笑脸在这样的情况,只越发刺激人。
他脸上的阴沉也都在被他压着,可显然有些难以压住,因为他的唇在紧抿。
她真的太过危险了,危险又刺激,每一个举动,都在挑战着他的心理防线,天真放荡,捉摸不透,而那张脸,更是矛盾到艳丽又纯情,在车内的暗灯下,就像一幅古老的绚丽油画。
半晌,他竟然没有生气。
晚上鹤森的车停在了大学门口,徐安染从车里下来,她从车上下来后,便对车里的人说了句:“再见。”
她说完再见两个字,转身便离开,她转身时,短裙在空中扬起裙角。
鹤森的车在那停了有五六分钟,在徐安染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校园门口,他的车才从校门口离去。
第二天张家有晚宴,所以鹤森在张家,而张嘉文自然也在张家。
他这段时间心情有些不是很好,张家满大厅的人,他坐在那却没跟任何说话,一直拿着手机在那盯着看着。
这个时候鹤森跟叔伯在大厅里交谈完,鹤森立马就朝他过去了:“二叔,徐安染为什么不理我?”
他突然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鹤森刚才陪叔伯们喝了点酒,正好上楼换身衣服,听到他这句话,便看向他:“这事情你觉得你应该来问我吗?”
张嘉文知道不该来问的,毕竟这是他跟徐安染的事情,找二叔确实有些奇怪,可张嘉文一直觉得二叔是很疼徐安染的,所以有关于徐安染的想法,他或许会知道一些。
张嘉文说:“二叔,我……”他有点苦恼,也知道上次的事情他做的有点出格,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二叔,我觉得徐安染最近对我很冷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鹤森淡声说:“你们之间的问题,你自己最清楚才对。”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应该好好问问她的想法。”
他似乎不想提这方面的事情,他对他跟徐安染一开始就不是很同意,而张嘉文听到他的话,也不敢再问什么了,只能站在那。
而鹤森从他面前经过,直接上了楼。
鹤森在到楼上后,他去了换衣间想要换掉身上的衣服,可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是一条这样的消息。
“腿今天拆线。”
鹤森在看到这条短信后,将手机丢在衣柜里,可那边的人继续发短信。
他将手机再次拿起,查看短信内容。
“哼。”
一个哼字。
鹤森随手回了一个字:“嗯。”
那边的人在看到这一个嗯字,并不气馁,继续发短信:“好痛。”
鹤森再次拿手机查看,没有再回她。
晚上鹤森参加完张家的晚宴回来,刚到家后,保姆在楼下忙活,鹤森看向大厅,大厅里一桌子的饮料,还有很多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