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便罢了,不!最好想都不要想!」我忍俊不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何止飞到天上去,到时候人可能都没了。」原来父兄健在,不曾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安宁,是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
「若是有人在场,恐怕会造成些许伤亡。」
「那要是把烟花绑在人身上,是不是就可以飞到天上去了!」
……
许是怕安宁真干出这等荒唐事,安昭语气带上几分严肃,训了她一句:
「你想想便罢了,不!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忍俊不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何止飞到天上去,到时候人可能都没了。」
原来父兄健在,不曾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安宁,是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
没有满嘴的讥诮,没有满眼的嘲讽,没有刻入骨血的恨意。
没有战场上没日没夜的厮杀,没有浑身遍体的伤痛,也没有夜不能寐的噩梦。
这一切才像是个梦,是我上一辈子求不得的美梦。
梦里安昭没有死,安宁能够和我和平相处。
而时胤,爱我。
12
说来也是奇怪,在我不再将目光放在时胤身上时,他反而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上一世我平日里想见他都极难,哪怕同在军营中,也见不到几面。
他总是忙,却总能与安宁一齐领兵,同进同出。
那时,我既心酸又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我既不能向时胤述说我的委屈,也不能向安宁宣泄我的不满。
因为我是安昭的未亡人。
我不能,也不配,妄求心中所爱。
可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曾经每日每夜翻来覆去折磨我的梦魇,都已经不复存在。
那般心酸痛楚,如今我亦很少再想起来。
时胤大刀阔斧将朝堂整顿了一番,他从前本就是装疯卖傻,如今一朝登上帝位,胸中抱负自然展露无遗。
忙里偷闲时,他会微服来安国府中。
我自然不会认为他是来和我们闲话家常的,无非是冲着安宁而来罢了。
每当此时,我就会相当识趣,拽着碍眼的安昭一起离开,给他们二人留点说话的空间。
为此,安昭十分不服。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我看着他这个榆木脑袋,十分无语,只得拽起他的衣袖将他强行拽走。
拉扯间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他瞬间僵硬,背脊挺得笔直,乖巧地任我拉着衣袖。
我暗自偷笑,脸颊却不自觉有些发红。
我尽力不去看他,却没注意到脚下,不留神给自己绊了个大跟头。
安昭及时伸手拽住我后领,人没摔下去,差点给我勒断气。
终究是受到了被梁王劫走一事的影响,安宁开始发奋练武,数月下来,武艺倒是精进不少。
上一世我便知道她在武艺上有极高的天赋,如今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出入,不过是偷懒懈怠的原因罢了。
此时她认真起来,不再懒懒散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然进步神速。
西北来信,安将军向时胤恳求恩典,年关将近,让一双儿女启程前往平城,阖家团圆。
安宁得到消息后,开心得不得了,着急忙慌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点行李。
看她忙前忙后、满屋子乱转的兴奋模样,我不自觉开始揶揄她:
「你这去了西北,陛下可怎么办?」
「陛下?」安宁眉头一紧,灵动的双眸似乎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