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在嘴里嘀咕着。洗漱完吃了东西，灵素又往祖母院里走去，在院里就听到软绵绵的孩子声音从里屋传来，外屋里坐着各房的人。 “睡好了？”大夫人看她气色还可以，也就放心了，四夫人吴氏也说道：“忙活着这么长时间，这一次可多亏了灵素。”说罢对着灵素温婉一笑。“睡好了，二婶，三婶，四婶，你们都来了。”...
“楚大夫。”院子里，楚世堂转过身。灵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来到宅门口，灵素低声问道：“楚大夫，我祖母的病情，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楚世堂听到灵素这样问，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当他把病情简述完毕，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灵素还皱着眉头。
“不瞒大姑娘，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夫人之所以会生这场大病，其实是和程家这次变故是分不开的，老夫也只能暂时稳住，以后还是要多劝老夫人放下心中郁结才好。”
灵素苦笑，要想让祖母放下心中的郁结，除非祖父现在就回来。
楚大夫看着她一脸的担忧，宽慰道：“大姑娘也无需忧心，事情总会过去的，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承您吉言，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楚大夫帮忙。”
“什么事？姑娘尽管说，能帮上的一定帮。”
“我想在您那买一些药丸药膏之类的药材，药材必须是好的，并且需要密封好我一个月来结算一次，您看可以吗？”
“姑娘是想送到西北边疆吗？”
“是的，西北边疆非常的寒冷，祖父他们在那里恐怕也不好就医，所以，还不如我在这里买好送过去。”
“大姑娘有心了，老夫自当尽心办好。”
“那就多谢楚大夫，徐管家，送楚大夫回医馆。
“是。”徐管家的声音多了几分敬意，毕竟连老夫人都没有想到边疆地区寒冷，多备一些药物，大姑娘就已经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
处理完这些，再回到祖母的房间里，摸着祖母的额头，烧已经退下了。
“大家也都忙活了半天了，都回去休息吧，这边找几个人轮流看着，如果人手不够，就去别的院子里调一些。”
李嬷嬷：“大姑娘，你也忙活了好长时间了，要不您也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呢，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灵素也没有客气，忙活这么长时间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如果不是有规矩，真的好想倒在祖母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那行吧，这边一有什么情况就立马告诉我，如果祖母又发烧了，就继续用我之前用的法子。”
“好的，小姐。”
说罢，灵素就离开房间准备回去休息，平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她最近每天都异常的忙碌，她几乎是被怜雪还有忆南架着着回去的，碰到床，几乎不到一秒就沉沉睡去。
这边，灵素刚走后，老夫人就睁开眼睛，李嬷嬷看到老夫人醒过来很是开心，刚想叫回来灵素，没成想被老夫人拦住：“让那丫头好好回去睡一觉吧，现在程家谁都可以倒，就她不能倒。”
“是，老夫人。”李嬷嬷哽咽的说道：“您不知道先前又多凶险，都快吓死了，还好大姑娘的法子有效，要不然奴婢真不知道改怎么办。”
“好了，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要是一直撑着不病才不槽糕。”老夫人安慰着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忠仆，“你去告诉各房，不用过来请安了，在自己院子里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她们照料，也别让他们打扰灵素，让她好好休息。”
“好，夫人。”
灵素一醒来，就看到四个丫鬟各自在忙各自的事情，房屋内外格外的安静，她睡得脑子发蒙，一时间不知道是几点。
含巧正收了衣服回来，正巧看到自家小姐醒了，放下衣服走过来：“小姐，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未时一刻了，您这一觉睡得连个身都没翻。”
“身体累了。”
灵素伸手让含巧帮忙给她穿衣服。
“祖母怎么样了？”
“祖母那边一切都好，知道您惦记，李嬷嬷刚才来过一趟了，说老夫人已经醒了，情况一切都很稳定。”
“那就好，那就好。”
灵素在嘴里嘀咕着。
洗漱完吃了东西，灵素又往祖母院里走去，在院里就听到软绵绵的孩子声音从里屋传来，外屋里坐着各房的人。
“睡好了？”
大夫人看她气色还可以，也就放心了，四夫人吴氏也说道：“忙活着这么长时间，这一次可多亏了灵素。”说罢对着灵素温婉一笑。
“睡好了，二婶，三婶，四婶，你们都来了。”
只见二婶略带抱怨地说道：“不是我怪你，这么大的事，也没有只累你一个人的道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们一声。”
“是我想的不周到。”
二婶也附和道：“晚上就累你一个人了，我们也心疼的紧。老夫人的身体，我们也都挂念的紧，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我们做儿媳的不孝顺。”
这就是程家的女人，说话温婉，却是绵里藏针，灵素在应付的同时也在叹着气。她不是男人，受不起这种温柔，相比起来更喜欢爽朗直率的女子。
走进你内外，家乐看到长姐来了，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长姐！”
屋里其他人纷纷唤人。
程家嫡支的子息都在这里了，男丁六人，女子四人。
灵素坐在床头，摸了摸祖母的额头，虽然还是有点烧，但是比起先前已经好多了。
“放心吧，祖母已经好多了。”老夫紧紧攥着灵素的双手，枯槁和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老与年轻的交接。
“您就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好，我享我孙女的福。”
老夫人欣慰地笑道，一副沉浸在喜悦中的样子，完全没有先前的病容。
灵素就觉着，只要祖母这样笑着，那么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会好起来。
“祖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盼着好起来呢。”祖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的两个姑姑都不来看看，这么狠的心，也不知道随谁。”
“如果他们没再当自己是程家的人，不过来也说得过去，毕竟女子一旦出嫁，总是为自己考虑的少，为别人考虑得多，大姑说不好，但是就依小姑的性格，说不定躲在哪里哭呢。”灵素笑道。
是啊，能真正做到不管程家死活的，估计也只有程雨这一个人，以前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她这个大女儿，现在最伤她心的也是这个人。唉。
抛开这些伤心事不提，老夫人柔声说道：“程家的几个姻亲怎么决定的都不重要，主要是咱自己是不是也得有个章程？”
“外面座的婶婶们都是我的长辈，我不能越过她们做什么决定，我只是把我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您听一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