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安熟练地用纸巾擦拭,没有看陆屿白和。“每到冬天就是这样,不用担心。”沐涛同陆屿白和说了一声后,就带着她先离开了。两人并肩出会场。陆屿白和望着他们的背影,深邃的黑目让人看不透。外面晚秋的风扫在身上。...
周晴安从前一直以极快的手速和稳健求胜的判断力著称。
今天上半场她的发挥稳定,一直把对手吊着打。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手指的灵活性一直在降低,而鼻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
中途休息时间,她躲在厕所里,将一把又一把的药吞进口中,又干又涩。
“陆屿白和,你以为我当初悔婚嫁给别人是因为钱吗?不是,是因为你和你们家人对我的不尊重,我妈只要一百万和一套房,她错了吗?她只是想让我得到该有的保障!”
周晴安要走出厕所的时候,忽然听到程露委屈的说话声。
“当时战队还没现在出名,你也没钱,如果我真的是拜金女,我也不会做你的女朋友。”
这时,她听到陆屿白和回:“所以,这次回来,你要什么?”
“我丈夫他死了,他儿子不肯把遗产分给我,我要你帮我分得属于我的一半遗产。”程露顿了一下,又道,“还要你娶我,这是你欠我的!”
周晴安呼吸一窒,接着她就听陆屿白和熟悉不过的声音:“好。”
还有我要你娶我……
周晴安再次上场的时候,脑海中都是那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进行。
“啪嗒!”“啪嗒!”一滴滴鲜血从她的鼻尖落在键盘上。
台下陆屿白和看着场上,眸色一紧。
不多时鼓掌声如雷贯耳。
“赢了。”
下场时,周晴安走路都是摇晃的。
陆屿白和正要问她怎么回事,身后沐涛紧跟上来,扶住她:“天气太干燥了吗?晴安姐,你怎么最近总流鼻血?”
周晴安熟练地用纸巾擦拭,没有看陆屿白和。
“每到冬天就是这样,不用担心。”
沐涛同陆屿白和说了一声后,就带着她先离开了。
两人并肩出会场。
陆屿白和望着他们的背影,深邃的黑目让人看不透。
外面晚秋的风扫在身上。
沐涛把外套披在了周晴安的肩膀上:“我们战队的第一女将可不能生病。”
周晴安听着他温柔的话,喉咙苦涩。
“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被送上出租车,周晴安透过车窗,看着路边阳光青春正好的沐涛,不由得羡慕。
电竞选手的最佳年龄是18到24岁,沐涛还有很长的路。
周晴安垂眸看向γβ自己按耐不住颤抖的手,眸光黯淡无比。
或许自己是该退役了……
蓝湾别墅。
周晴安回来后,煮了个清水面,当成长寿面随便应付了几口。
对,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会缠着陆屿白和陪自己,可今年没理由了。
最近她有些嗜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半梦半醒。
“怎么又在沙发上睡?”一道熟悉且清冷得声音响起。
周晴安疲惫的睁开眼,就见陆屿白和一身黑色大衣走了进来。
这一刻,似梦。
“陆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陆屿白和看向桌上只吃了几口的清水挂面剑眉微蹙,“你就吃这些?”
周晴安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日,她起身将屋内的暖气打开。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这些年,陆屿白和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周晴安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不用了,这个给你。”陆屿白和将手中精美的蛋糕递到她面前。
周晴安看着那蛋糕一愣。
“不喜欢?”陆屿白和薄唇轻启,目光落向一旁属于沐涛的外衣上,眸色顿凉。
“没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