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有钱,早就调查过全国的P型血有多少人,结果只有十个,这十个当中,也只有阿瑶跟范司骁年龄差最接近,当然,也更好掌控。阿瑶听着,情绪渐渐绷不住了,脑海里都是范司骁那个风轻云淡的眼神,好像她就是他踩在脚下的蝼蚁,卑贱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双手不自觉去摸平坦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而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叫另一个女人为妈妈。
“阿瑶,验出结果没?开门。”刘婶的声音,在门外硬邦邦的扬起。
阿瑶很想一个人待会儿,可刘婶不让,房门被保镖硬生生撞开,刘婶冷着脸抽走了她手中捏着的验孕棒,看清结果后,阴阳怪气的扯了扯嘴角,“还要去医院做个B超检查看是不是宫内孕。”
阿瑶被监视着收拾好出门去医院,B超显示确实是宫内孕,刘婶风风火火地忙着打电话‘报喜’,阿瑶乘机去了洗手间,从窗口逃跑。
她本该不顾一切地立刻远离这座城市,可半路上却被整条街的豪车吸引,每一辆车上都贴着大红喜字,最前面的林肯房车上缀满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半降的玻璃窗内映出范司骁西装革履的身影。
原来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鬼使神差的,她跟着车队到了酒店,酒店门口放着巨大的婚纱照,两人甜蜜相依,看起来很般配。
不受控制的,走进了婚礼现场。
有那么一瞬间,阿瑶感觉自己进了皇宫,目光所及皆是荧幕上的大人物,往里看去,高台上,新郎官正在亲吻新娘子,现场的气氛热烈欢快。
“……现在请来宾们举起酒杯,祝福这对新人新婚愉快,白头偕老,真爱永恒!”司仪高亢的声音把喜庆的气氛推到高潮。
阿瑶冲到台下,奋力地张嘴,想要喊出一句不要,可她只发出啊呜的悲鸣。
双手朝着台上的范司骁焦急地打着手势,“我怀孕了,求求你,别跟她结婚,求你……”
她怪异的举止引来周围诸多好奇的视线,人们见她打着哑语,不约而同地判定她是个无足轻重的残疾人。
一个残疾人,怎么配来范家唯一继承人的婚礼现场?
阿瑶被安保人员钳制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
眼睁睁看范司骁娶别的女人,明明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可她却根本发不出半个字,只有痛苦的呜咽声,悲怆绵长,淹没在一片祝福语中。
眼泪,倒流进心里,疼到痉挛。
范司骁深沉的目光轻飘飘略过被桎梏的她,俊颜没一丝波动,若无其事淡笑着配合司仪跟新娘互动。
阿瑶的出现,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被投进大海,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酒店外,刘婶已经领着人在等她了,她被塞进了车里,刘婶端坐一旁,气得不停地咒骂,“一个小哑巴,居然想嫁给范家少爷,真是痴心妄想……要不是章小姐上次怀孕有溶血反应自动流产了而你的P型血又跟少爷的相配,否则你连给少爷生孩子都没机会,还有脸跑到婚礼现场,真是够下贱的……”
范家有钱,早就调查过全国的P型血有多少人,结果只有十个,这十个当中,也只有阿瑶跟范司骁年龄差最接近,当然,也更好掌控。
阿瑶听着,情绪渐渐绷不住了,脑海里都是范司骁那个风轻云淡的眼神,好像她就是他踩在脚下的蝼蚁,卑贱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心口,绞痛的厉害。
回到别墅,她被关在了楼上。
她趴在床上无声地哭泣,从白天哭到黑夜,最后想到哪怕自己哭死,也不会有人来安慰一句,到底止住泪挣扎着坐起来。
这时窗外的天空突然窜起漫天的烟花,烟花是特制的,在空中显出字形,‘我爱你’三个字,在黑幕之下不停地变幻,美的动人心魄。
她站在窗边怔怔看着,止不住去猜想这烂漫的烟花是谁精心布置的。
房门突然打开,刘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她站在窗边仰望天空,轻蔑地哼了声,“少爷的婚房就是前面那栋别墅,这烟花也是少爷特意为少夫人准备的,是不是很羡慕?”
阿瑶身形一颤,不由自主扶住了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