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生在世,便是不断的做出取舍,您是想要将一个郁郁而终的沈御侍留在身边,还是成全了这对佳偶,得两名保邺朝盛世太平的肱股之臣,全在您一念之间。”“朕明白了。”齐豫端起茶盏,连带着心头那抹苦涩,一饮而尽。周全无声叹息:“陛下,茶凉了。”齐豫苦笑一声:“凉得好,是该清醒了。”静默良久之后,齐豫蓦的开口:“今日这一遭,他们还会原谅我吗?”“陛下年轻气盛,难免有冲动之举,只要最终成全了一段佳话,沈御侍...
“陛下,人生在世,便是不断的做出取舍,您是想要将一个郁郁而终的沈御侍留在身边,还是成全了这对佳偶,得两名保邺朝盛世太平的肱股之臣,全在您一念之间。”
“朕明白了。”齐豫端起茶盏,连带着心头那抹苦涩,一饮而尽。
周全无声叹息:“陛下,茶凉了。”
齐豫苦笑一声:“凉得好,是该清醒了。”
静默良久之后,齐豫蓦的开口:“今日这一遭,他们还会原谅我吗?”
“陛下年轻气盛,难免有冲动之举,只要最终成全了一段佳话,沈御侍与驭关候心怀天下,必不会记恨陛下。”
听完周全的话,齐豫瘫软在龙椅上:“你去传他二人进来吧。”
周全领命而去,眨眼的功夫又退了回来:“陛下,长公主求见,是为侯爷的婚事而来。”
齐豫怔了怔:“传她进来。”
长公主随周全进了内殿,开门见山道:“陛下,吾儿执拗,心思全在沈菀身上,请陛下无论如何不要允了他们的婚事。”
“为什么?”齐豫抬眸望向长公主,“沈菀姿容绝色,又有惊世之才,姑母难道觉得沈菀配不上表兄?”
“她出生卑微野心勃勃,早在先帝身旁之时便有狐媚之相,此等贪慕权势的女子……”
齐豫沉声打断:“姑母,她连朕的皇后都不愿做,何来贪慕权势之说?长公主与驭关候的权势再大,还能大的过朕吗?!”
长公主被噎的一顿,复又缓缓开口:“她不安于室,如同男子般外出征战治疫,如此行事,吾怎能放心将傅灼与侯府交于她手?”
“姑母,平州府一役,若非沈菀以身赴险保住城池,您与傅灼未必有母子再见的一日!”
听着齐豫如此相护,长公主瞬时没了气焰:“她忘恩寡义,将军夫人对她有生养之恩,她却在平步青云后不与母族来往,甚至眼睁睁看着母舅被判斩首……”
“此话是将军夫人同姑母说的?那她有没有告诉您,沈菀在将军府过得是什么日子?她的好兄长,又对沈菀与驭关候做了什么?”
长公主被逼问的节节败退,一时语塞,终是红着眼望向齐豫:“陛下所言,吾都知晓,既然如此,吾便直说了,沈菀并无不好,只是他们没有缘分。”
“陛下与吾儿是嫡亲的表兄弟,吾儿一腔热血报效邺朝,更是谨记先帝遗命,为陛下百死不悔,吾不愿看你们……因为女子生了嫌隙猜疑之心。”
齐豫静默了半晌,提笔写下一道圣旨递于长公主:“姑母,朕知晓沈菀所爱之人是傅灼,朕能任性一回,已经足够了,这是为他们赐婚的圣旨,您回去准备喜事吧。”
长公主接过圣旨,深深望了眼齐豫:“陛下圣明!吾替这两个孩子……谢陛下隆恩!”
对上姑母感激的双眸,齐豫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套,她分明是来替二人求这道圣旨的。
齐豫低沉的笑了两声:“姑母,替朕转告傅灼,好生待她。”
长公主也不再伪装,抿唇轻笑两声:“定不负陛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