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沈祟并不难,但这样只能救出宋云,反而会激怒他家人,令宋腾和宋雨丧命。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哄他。 哄他…… 是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说干就干。 我先来到酒窖,然而本来满当当的酒窖此时竟然空空如也。 于是我叫保镖去买,自己回房间洗了个澡,把自己抹得像朵盛开的鲜花。 出来时,手机正在响。 当然是沈祟。 我接起来,听筒里,沈祟的声音温柔带笑:“宝贝,你不能喝酒。” “可是我好...
弄死沈祟并不难,但这样只能救出宋云,反而会激怒他家人,令宋腾和宋雨丧命。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哄他。
哄他……
是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说干就干。
我先来到酒窖,然而本来满当当的酒窖此时竟然空空如也。
于是我叫保镖去买,自己回房间洗了个澡,把自己抹得像朵盛开的鲜花。
出来时,手机正在响。
当然是沈祟。
我接起来,听筒里,沈祟的声音温柔带笑:“宝贝,你不能喝酒。”
“可是我好冷……”我虚弱地说,“头很痛,也睡不着。”
沈祟的语调立刻变了,着急起来:“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我小声说:“冲了一个冷水澡。”
“……”
沈祟没吭声。
我脆弱又温柔地咕哝:“我想见你……”
沈祟这才道:“他们三个不会有事的。”
“我是说我想见你……”我说,“我不舒服,又冷又痛,想找人抱抱我、安慰我。”
“……”
这个老狐狸又不说话了。
正如我知道他有九成概率不会杀孩子一样,他也有知道我有九成概率是演的。
但没关系,我们都害怕那一成。
所以我完全不气馁,继续说:“你以前就是这样,我都这么难受了,都不肯陪陪我,不肯对我好一点……”
“汐汐。”他温柔地唤了一声,语气有些古怪,“卧室里有监控,把腿放好。”
腿?
岂止是腿,我整个人都在被子外面呢!而且只穿了一条睡裙!
这变态!
我赶紧钻进被子里,强忍怒火道:“你怎么还在这种地方装监控?你是变态吗?!”
“别怕,”他笑出了声,“在本地呢。”
“……”
也就是说他根本看不见。
“早点睡吧。”他语气轻快,显然是觉得自己得到了胜利,“既然都病了,就记得盖好被子。”
贱人。
我说:“你觉得我是装的。”
“骂我的时候还是中气十足的。”沈祟笑着说。
“……”
我没说话。
听筒里也安静了一会儿,不多时,传来了沈祟的声音:“生气啦?宝贝。”
我小声说:“你以前就这样……”
这么哀婉的语气,沈祟肯定感觉到了不妙,没吱声。
“都告诉你我病了,你都不信,”我抽了抽鼻子,说,“你看到我人了吗?就说我中气十足?医生都不能只通过电话问诊吧?你为什么总这么自信,学不会担心我呢?”
“……”
他还是不吭声。
“算了,”我说,“让你的保镖给我买酒,我要喝酒。”
“病了就更不能喝酒了。”沈祟说,“会加重症状的。”
“不喝根本睡不着。”我小声说,“一闭眼就想起孩子,想起你……上次感觉这么无助,还是六年前你跟我离婚的时候。我都快死了,你却不要我了。”
“……”
他又不吭声了。
我也觉得光抽鼻子不够真实,幸好很容易就挤出了眼泪,这下连声音都哽咽了:“当初你同意结婚的时候,我真的没料到会这样。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现在想想好讽刺,其实你要是想娶我,哪里需要我主动说呢?”
这么哀怨果然是管用的,沈祟出声了:“不是的。”他声音哽咽,“我很想娶你的。”
我说:“撒谎……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厌恶我……我觉得你直到现在都不爱我,只是不爽自己失去了而已。”
“不是的。”沈祟激动起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我没言语。
这次轮到他比较着急了:“真的,我发誓!九年来,我的心从没变过。”
“……”
这种时候他需要被晾着。
果然,沈祟又跟了一句:“有一个字撒谎,就让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他还以为他能得个好死吗?
算了,我不想见他了。
正要挂断电话,又听到沈祟说:“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那天穿得是一条绿色的连衣裙,戴的是珍珠耳环,站在我面前,就像一株挂着露珠的水仙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简直连魂儿都丢了……”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我挂断了电话。
那天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更不想记了。
他编了我也不知道。
我更不想去问“那你怎么这样对我”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