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木

在《黑暗骑士》公映的十一年之后，备受瞩目的《小丑》初登荧屏，且一举拿下第76届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最佳剧情长片。这部DC公司营造的反派独立电影所特有的暴力美学成分，丰满的人物设定，夸张的戏剧张力与反讽的社会意义使其从超级英雄电影当中脱颖而出，斩获佳绩。

导演: 托德·菲利普斯

编剧: 托德·菲利普斯 / 斯科特·西尔弗

主演: 杰昆·菲尼克斯 / 罗伯特·德尼罗 / 马克·马龙 / 莎姬·贝兹 / 谢伊·惠格姆 / ...

类型: 剧情 / 惊悚 / 犯罪

官方网站: www.jokermovie.net

制片国家/地区: 加拿大 /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19-08-31(威尼斯电影节) / 2019-10-04(美国)

片长: 122分钟 / 118分钟(威尼斯电影节)

又名: 小丑起源电影：罗密欧 / Romeo / Joker Origin Movie

奖

第76届威尼斯电影节 (2019)

金狮奖 托德·菲利普斯

▊ 好片推介

《小丑》以同名DC漫画角色为基础，是一部独立的反派英雄主义电影。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亚瑟是一个和母亲住在老旧公寓里，需要靠社会福利帮助才能维持生活的喜剧演员。由于生活压力太大以至于其神经敏感衰弱,他不断服用精神疾病药物进行控制治疗，可他内心仍然渴望成为一个脱口秀演员。

他的成功之路却并不顺遂。人们只是嘲笑他，欺骗他以及耍弄他。随着精神的不断崩溃，他的内心世界不断崩塌，致使他在哥谭市开启了疯狂的犯罪生涯，最终成为真正的小丑。

小丑亚瑟不仅仅是蝙蝠侠的对手，更是真善美的反面，是邪恶与疯狂的混乱集合体，是秩序，良知与道德的反面，是一个标签与文化意义的符号。

而这部电影的意义在于，让小丑不再是小丑，让他变回一个人，使他成为他自己。同时也让我们能够看到，并不是拥有超能力的超人才可做超级英雄，也不是拯救世界的毒液才可做反派中的英雄。

电影中的小丑一无所有，或者说他的世界只有被嘲讽，被孤立，被不公对待，但是小丑挣扎着释放的黑暗使他成为了社会底层暴徒们的英雄。

暴力假如被定义为掠夺屠杀，那便只是暴力。提到暴力美学，我们不自觉脑海中会浮现昆汀亦或是吴宇森的电影，而《小丑》中导演对暴力美学的诠释与拍摄可以说令人眼前一亮。

托德·菲利普斯将残忍地屠杀，肆意地破坏均以诗意化的方式呈现。“某些暴力总比另一些暴力更让人愤慨”，诚然，在普通的肢体暴力之上的是更加残忍的暴力的存在。

小丑亚瑟先后杀了五个人，地铁中的白领、家中的同事和演播室的主持人，他们对亚瑟的陷害、挖苦与凌虐是导致被杀害的理由，不是无辜的借口。与其说是亚瑟在施暴，倒不如说是他们施暴在先，那些对他隐性的控制，那些对他权利的剥夺，那些来自上层阶级的歧视与无视，这本身就是一种“沉默的暴力”。

《小丑》并不像是一部商业化的超级英雄电影，它更像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文艺片。它站在一定的高度上向下俯瞰，俯瞰到的是阴沟里的底层人民，俯瞰到的是底层人民心中对于上层阶级的渴望与愤怒。

电影描绘人心同时也刻画人性，张力十足，它将矛头直指美国现实中日益激烈的贫富差距与阶级矛盾，赤裸而又冰冷。“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对于美国这是一幅真实的写照，我们直面美国繁荣背后的破败，也因此更加明白在这水面之上的是落寞的繁荣，水面之下的是孤独的狂欢。

我们不得不承认，《小丑》所获的荣誉与好评是大多来自于角色光环，而这角色光环是饰演者杰昆·菲尼克斯最忠诚的献礼。除去演员精湛的演技外，小丑本身的角色设定也十分丰满，这两者足够使整个人物形象完全立起来。

亚瑟与小丑共处于同一副躯体之中，可算得上是双重人格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双重人格之间的切换是从亚瑟到小丑的转变，是主人公内心破除禁锢与完全释放的过程。

做平民时的压抑颓废再到做小丑时的高高在上，前后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杀人报复后的他犹如放归山林的鸟，自由自在，可谓是一心两隔，称得上“不疯魔不成活”。且从此世间再无亚瑟，只有小丑。

在结尾部分，小丑作为“领袖”似是掀起了一场平民化反抗的社会革命。亚瑟没有肆意宣传，也没有主动煽动民众，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在备受压迫的底层群众看来是“新世界的曙光”，也将小丑看做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亚瑟反叛在先，之后便会有千千万万个“小丑”站出来奋力抵抗。他以暴制暴，之后便会拥有凝聚暴力的力量。这场身先士卒的暴力革命煽动社会，令心怀怨恨的“小丑”们解放暴力，瓦解对立，解构社会。

暴力可以摧毁一座城市，可以解构眼前的存在主义，而思想可以创造社会，可以孕育新生的表现主义，暴力与思想完成新陈代谢。

《小丑》讲述的是一个社会以及所属时代的弊病，层出不穷的革命运动催促着这个社会的更新换代，附加在小丑身上的个人英雄表现主义给予他“救世”的重任。

可他终究是小丑，不是耶稣，他的表现主义在于摧枯拉朽。简而言之，这势必只是一场底层人民的大型派对，硝烟代替香烟，爆炸代替烛火，狂欢过后依旧是精英阶层的冷眼相待。

这是一部极具黑暗色彩的童话故事，它所想要讲述的不是童话，是黑暗。黑暗到伸手不可见五指的低端，黑暗到公序良俗的底线。像是剥开一只刺猬的肚皮，去探寻那锋芒之中的现实。

一切荒诞，血腥，无序或是暴力皆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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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三木

审核 | 夹心饼干 编辑 | 蓝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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