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顺治皇帝的佛缘:生难作和尚,死亦为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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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顺治皇帝的佛缘:生难作和尚,死亦为僧人

爱新觉罗·福临(1638年—1661年),即清世祖(1643年-1661年在位),年号顺治,故亦称顺治帝,大清王朝的第三位皇帝,也是清朝入关后入主中原的首位皇帝。

顺治帝在清朝的12位皇帝中,论政绩他不如儿子康熙帝,论严政他不如孙子雍正帝,论风流他不如重孙乾隆帝,但相比较而言,顺治帝更富有人情味,更能体现出“人”的品性与特点。

顺治帝作为少年天子,他龙体欠佳,多愁善感,感情细腻却脆弱,但是,他敢于突破皇室清规戒律,超越自我而大胆追求。

在顺治帝短暂的人生中,他与佛结下了深厚的缘分,尽管他在世时一度想遁入空门,却因皇室的阻扰而没成功,但他在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刻,却以佛门中的荼毗[tú pí] 方式实现了“生难作和尚,死亦为僧人”的愿望。

顺治八年(1651年),在顺治帝14岁的时候,摄政王多尔衮去世,顺治帝开始亲政。这位少年天子一亲政就显示了狠辣的手腕,在他亲政不到10日,就追讨多尔衮的罪状,不仅对多尔衮剥爵鞭尸,还将原来依附于多尔衮的诸王公大臣全部贬职、革职或者处死。

这些举动,对于一位刚刚才亲政几天,年仅14岁的少年天子来说,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重大决策。因为,多尔衮是不仅是助他称帝的皇叔,还与他的母后孝庄太后关系暖味,他现在清算多尔衮的罪行,必然要受到多方面的压力,但是,顺治帝还是果断地作出了这一决定,并且还基本成功了。

但是,顺治帝不久又一次与孝庄太后发生碰撞。作为皇太后的孝庄太后,看到儿子如此对待多尔衮,她又不便多言,只是为了大清的江山,而将不满的情绪埋藏在了心里。

现在,在立谁为皇后的问题上,孝庄太后却表现的非常固执和果断,她要求顺治帝立自己的亲侄女博尔济吉特氏为皇后,可是顺治帝却偏偏不喜欢这个女人。

于是,一场立后之争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最后还是皇太后固执地宣称:你才亲政多久,就把额娘抛在脑后,难道这就是你的孝顺吗?我不能什么事都由着你,立皇后的事就这么决定了。

顺治帝一向对母后有着深厚感情,他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将那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立为皇后。但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此事在他还年幼的心中,增添了一层阴影,埋下了影响他后来人生道路的火种。

顺治十一年(1654年),17岁的顺治帝在孝庄太后的安排下,迎娶博尔济吉特氏为皇后,这个可怜的皇后从入宫后就没有享受到过一天的温暖,反而时常受到顺治帝的责备,顺治帝与她也没有孩子。

所幸,她是正宫娘娘,后来继位的康熙帝与其亲如母子,终身侍奉,两人相伴长达64年,在康熙帝去世前的5年才走完自己长达78年的人生道路。

顺治十三年(1656年),19岁的顺治帝无意见遇到了后来备受他宠爱的董鄂妃。这个董鄂妃在民间传说是江南的“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其实,这只不过是民间调侃这位少年天子而已,董小宛比顺治帝大了14岁,而且两个人根本没有见面的交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真正的董鄂妃其实是顺治帝的弟媳妇,顺治帝的11弟名叫博穆博果尔,是皇太极的第11子,当时封为襄亲王,董鄂妃是清朝内大臣鄂硕的女儿,18岁时嫁给了博穆博果尔。

据说董鄂妃因与顺治帝亲密而受到丈夫博穆博果尔的指责,后董鄂妃向顺治帝哭诉,顺治帝一气之下打了博穆博果尔几个耳光,博穆博果尔受此窝囊气,悲愤而死。

在博穆博果尔死后一个月,董鄂妃即进宫,被顺治帝封为贵妃,不久又晋升为皇贵妃,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儿开始了美满的爱情生活。

说了这么多的顺治帝前期生活,再来说说他的信仰吧,满清的祖先在关外信奉的是萨满教,但随着满清入关后受到汉族传统文化的同化,满清族人也逐渐地将萨满教遗忘了。

顺治帝在他前期的苦闷心中,也接受过当时来华传教的基督教士汤若望的教导,并且对汤若望非常尊敬,称这位洋教士为“玛法”(满语,爷爷之意),还允许他随时都可以进出紫禁城。

顺治帝对汤若望也称得上是言听计从了,比如,在他临终前曾询问汤若望,该立谁是继位者时,就因汤若望说皇三子玄烨已出过天花,当立为新君。

但是,在个人信仰上,顺治帝却没有接纳基督教,虽然他的母后孝庄太后很信仰基督教,孝庄太后还把十字牌挂在胸前。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顺治帝对中国佛教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领悟,并与佛教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顺治十四年(1657年),顺治帝巡狩南苑时,偶然来到附近的海会寺,与当时的主持憨璞聪禅师进行了一番畅聊,颇有一见如故之感。随后,憨璞聪禅师多次进宫与顺治帝谈佛法,并把自己的师叔木陈道忞、同门高僧玉林通琇介绍给顺治帝。

其中,玉林通琇最受顺治帝的礼遇,先赐号“大觉禅师”,后又封为“能仁国师”,乃至奉其为“本师”。顺治帝还非要玉林通琇给自己取个法名不可,最后定了个“行痴”。

真正将顺治帝引入佛门殿堂的,却是木陈道忞,他自幼习儒,故出家后深谙诸子、戏曲、诗词、书法等世俗之学,这正是顺治帝之所好,因此,这一对皇帝与和尚,成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师徒、道友,他们经常在一起谈禅论经,终日不倦。

有一次,顺治帝与木陈道忞对坐谈禅时,忽道:“若非皇太后一人呈念,便可随老和尚出家去。”

木陈道忞听罢,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但是,他更怕担上引诱皇上出家的罪名,急忙劝阻,说出家之事,要诸缘俱足,不能凭一时冲动,如只图清静无为,借此避世离俗,洁身自好,即使修行几劫,也不能成佛利民。何况诸佛菩萨变幻现身于世,也是为了保国护民,若你只图自己清净,谁来弘法呢?因此,请皇上万万不可有出家的念头。

顺治帝听后,也觉得木陈道忞禅师说得有理,便不再提出家的事了。而且,他俨然以诸佛菩萨罗汉转世自居,更加虔诚地学佛弘法。顺治帝不久自己学佛入迷,还劝董鄂妃也学佛参禅。不久,皇宫里的太监、宫女和不少的大臣也开始学起佛学了。

如果就这样正常地发展下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世事无常。顺治十七年(1660年)八月,年仅22岁的董鄂妃因皇四子夭折而产生的抑郁中去世,这对顺治帝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在董鄂妃去世前的两个月,一向与顺治帝相处甚好的木陈道忞突然提出要回南方去,顺治帝闻言大惊,询问为什么要突然离去,木陈道忞只是推说离开宗门太久,有些事务急待处理。顺治帝无法强留,想到他此去后会难期,便亲书“敬佛”两个大字,赐与木陈道忞,同时也要求他留下墨宝。

木陈道忞遵旨便写下大小楷数十幅留在宫内,并在离别之时奉上一首诗:

惜别君王重,多愁会晤难。

何由能缩地,长此共盘桓。

托意存千古,留思寄墨翰。

正虞风雨夕,未易等闲看。

木陈道忞的这首小诗,似乎说的是他受到某种政治压力,或者本能地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因此他留言“正虞风雨夕,未易等闲看”,要顺治帝不可等闲视之。

此时董鄂妃一死,顺治帝痛不欲生,他甚至要寻死觅活,太监们不得不昼夜守护着他,以免皇上自杀。

顺治帝自杀不成,就将30名太监与宫中女官,悉数赐死,为董鄂妃殉葬,又令 全国服丧,并且,顺治帝还固执地坚持要以佛家仪式,将董鄂妃荼毗(专指僧人死后的火葬)火化。

董鄂妃的火化道场设在景山,由溪森行森禅师一手操办,顺治帝也亲临在三七后的火化仪式。

回宫后,顺治帝还毅然决定:脱下龙袍,削发出家。他把溪森行森召进承乾宫,明确地说:大师兄,为我净发吧!

溪森行森,名行森,号茆溪,俗姓黎,广东人,27岁时出家,后拜师玉林通琇,成为他的大弟子。此时他看着自己的皇上师弟,要求为他剃发,却一时不敢下手,最后在顺治帝说的“你自管剃,一切与你无关”的担保下,才将顺治帝的头发全部剃光。

两个光头互相一看,都大笑不止,但是,皇宫里却炸窝了,一片惊呼:皇上净发啦!皇上出家啦!

这惊呼之声,立时震动了皇宫内外,震撼了紫禁城,王公大臣,奔走呼叫,孝庄太后立即出面叱责,汤若望也出面劝解。

最后,还是把玉林通琇火速召来,因为,为皇上剃发的是他的大弟子,不找他解决该找谁解决呢?

玉林通琇也知道自己的大弟子闯了大祸,弄不好还会祸及宗门,他马不停蹄地跑到京城,一见溪森行森就大骂不止,并命众弟子把溪森行森绑起来,准备干柴要活活烧死他。

但最终在顺治帝答应蓄发的条件下,而释放了溪森行森。两个月之后,顺治帝将溪森行森安排回了杭州主持圆照寺,并赐书“圆照禅寺”。

孝庄太后担忧顺治帝的还要遁入空门,而把玉林通琇留了下来,希望他继续劝解顺治帝。

顺治帝仍称玉林通琇为“师父”,而玉林通琇也只好顺着顺治帝称其为“行痴”。

顺治帝面对师父,又旧话重提:“朕思上古,惟释迦如来舍王宫而成正觉,达摩亦舍国位而为禅祖,朕欲效之何如?”

玉林通琇回答:“若以世法论,皇上宜永居正位,上以安圣母之心,下以乐万民之业;若以出世法论,皇上亦永作国王帝主,外以护持诸佛正法之轮,内住一切大权菩萨智所住处。”

玉林通琇说来说去,还是劝顺治帝作皇上,这样对弘法、护国、利民都有好处,特别还能“安圣母之心”,因此,顺治帝听后,只能无奈地接受了。

但是,顺治帝还不安心,他又改变了方式,这就是自己出家不成,找个别人代替自己出家中成了吧,于是,顺治帝命自己的贴身太监吴良辅作为他的“替身”,代他去悯忠寺出家为僧。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初二,顺治帝还专门驾临悯忠寺,观看了吴良辅的出家仪式。

对顺治帝来说,这也是一种抗争,一种示威,也是一种妥协,而对反对一方来说,也只好默认了,只要皇上不脱下龙袍执意穿上袈裟的话,什么问题都好商量。

然而,顺治帝还是不死心,他又向玉林通琇提出,要到山西的五台山朝佛进香。玉林通琇一听,又紧张了起来,皇上这是出家之心未泯,分明是想借此脱离红尘,隐入佛门啊。

玉林通琇无法,只好采取了拖延策略,他对顺治帝说,皇上想亲自朝拜一下佛门圣地,这也未尝不可,何况君王朝庙,也是善事一件,不过,御驾出巡,路途遥远,非一时能安排就绪,还望皇上慈悲,容老衲安排好再出巡也不迟。

顺治帝见他说的也有理,便依他所奏,只是说“速去办来”。

但是,顺治帝还没有实现他的五台山朝庙之行,便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正月初七,顺治帝因染“天花”而病亡了。五台山之行,也就未能如愿成行,顺治帝带着诸多遗憾和伤感离开了人世。

顺治帝在弥留之际,不仅对国事作出了安排,指定8岁的皇三子玄烨为继承人,又命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人为辅政大臣。

而且,顺治帝还对自己的后事也作了明确的安排,即按照佛家的仪式处理遗体——荼毗火化!

顺治帝渴望自己能像释迦那样“舍王宫而成正觉”,如达摩那样“舍国位而为禅祖”,却均事与愿违,未能实现,虽然有替身代己出家,但他并不满足做挂名和尚,因此,在他临死之时,也要做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抗争:荼毗涅槃火化。

这就意味着,顺治帝“生难作和尚,死亦为僧人!”

荼毗火化的仪式是在顺治十八年四月十七,仪式的主持者仍然是他的大师兄溪森行森,荼毗的地点设在景山寿皇殿。

仪式中,溪森行森凝视顺治帝梓棺良久,秉炬说偈:“释迦涅槃,人天齐悟。先帝火化,更进一步。寿皇殿前,官马大路。”

说罢,投火燃薪,烈焰腾空,直上云霄,年仅24岁的顺治帝,生前没有实现出家为僧,终于在死后如愿以偿,实现了荼毗涅槃。

本文参考自:《帝国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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