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程醒了过来,云松老头开心得不行,取了一盅他的血。取完血,我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般把顾寒程护在身后,狠狠地盯着云松老头。云松哼着小曲儿,把那一盅血,小心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这么多年,可算让他找到一个能熬过鬼藤草的人了,转头看见我那吃人的眼神,小曲儿戛然而止。云松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嗓子,道:「小丫头,我可是送你个百毒不侵的宝贝,他的血可解百...
顾寒程醒了过来,云松老头开心得不行,取了一盅他的血。
取完血,我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般把顾寒程护在身后,狠狠地盯着云松老头。
云松哼着小曲儿,把那一盅血,小心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这么多年,可算让他找到一个能熬过鬼藤草的人了,转头看见我那吃人的眼神,小曲儿戛然而止。
云松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嗓子,道:「小丫头,我可是送你个百毒不侵的宝贝,他的血可解百毒,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谁毒死了。」
这老头真是安慰人的一把好手,我没好气地回道:「托你的福,我且能活到一百八。」
老头摆摆手,「客气客气。」
我拉着顾寒程就要走,谁知他像吃了秤砣一般,拽都拽不动。
我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走,等什么呢,再待下去命没了,你要让我当寡妇吗?」边说眼泪边往下落。
他差一点儿就真的死在我面前,这种事如果再经历一遍,我觉得自己会直接疯掉。
看我哭了,顾寒程乱了阵脚,抬手胡乱地给我擦眼泪,「晚晚,我现在是药人,不能走。」
我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老头,眼泪都甩到了云松老头面前。
老头闻言急忙出声,「哎,我可没说不放人,」他又挥了挥手,像赶什么一样,「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扰我清静,哭得难听死了。」
我连忙出声,「老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寒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对着云松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对内子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我把两袋子金叶子放到了云松老头面前的桌上,这老头差点害了顾寒程,虽然可恨,但也是真的救了我的命,可我没办法心平和气的同他待在一处,两袋金叶子,算是对他的感谢。
等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出声叫住了我们,「等一下,这个就当我送你的。」
一阵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顾寒程抬手接住了一个白色瓷瓶。
「治嗓子的,里面的药丸化水服下,每日三次,一次三粒。」
我看着那瓷瓶,瓮声瓮气道:「老头,谢谢你。」
「小丫头,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内心比什么都重要。」云松拿起茶杯,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对我说道。
在回去的马车上,我一直在想云松老头的那句话。
看着坐在对面有些拘谨的顾寒程,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拉过他的手,把那物件放到了他手上。
顾寒程看着手上的那枚平安福愣住了。
「来的路上,我去青城寺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你。」
九尺的汉子因为个平安福红了眼眶。
我没告诉他,我怀里还有一枚平安符,边缘已经磨损,是他当初送我的那枚,我离开京城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