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至极,莫不是受伤伤到了喉咙?你不用叫我小姐,你可以叫我沈岁晚,或者沈四,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隐戈没接话,直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疤。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纱戴上了。...
声音嘶哑至极,莫不是受伤伤到了喉咙?
你不用叫我小姐,你可以叫我沈岁晚,或者沈四,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
隐戈没接话,直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疤。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纱戴上了。
你一会儿搬我院里住吧,他们总不喜欢我的东西同他们的混在一起,我这儿院子小,靠近厨房那里有个柴房,里面有张床,一会收拾收拾,你委屈一下住那里吧。
我又递给隐戈几块碎银子,故作大方地说道:拿着这些钱去买些用的东西吧。
隐戈没有接,不委屈,有床就行了。
我巴不得他不用花银子,赶忙把那几两碎银放进我那瘪的不能再瘪的荷包里。
隐戈话不多,我又心情不佳,没话说,他站在我身后,我坐在他面前,然后就是一院的寂静。
在我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准备开口时,吴管家派人来喊我吃饭了,这一刻,突然觉得吴管家的褶子顺眼多了。
晚膳我坐在最边上,把左脸用头发堪堪遮住,一桌子的人没一个开口的,看我脸的,都被隐戈瞪了回去。
他会不会太嚣张了,我扯了扯隐戈的袖子,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这是吃饭,不是押镖,别给我惹麻烦。
隐戈听话地低垂了眉眼。
这是我第一次同他们一起用膳,我就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盘青菜炒肉,筷子就没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排骨,我惊愕地顺着给我夹菜的手看上去,看见的是隐戈的那张银色面具。
人家都是丫鬟布菜,我是一身玄衣、生人勿近的护卫布菜,也难为他一个九尺的汉子干这个了。
我扫了一下其他人,沈家家主外出不在,主座是空的,剩下的他那些姨娘子女们都在闷头吃饭,跟我有眼神接触的布菜的丫鬟,下一秒就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底下去。
这顿饭我吃得倒是舒心,临走看了一眼,其他人一脸菜色,想着大概是晚饭不合他们胃口吧。
第二天一早,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爬起来准备去吃那应该已经凉透了的早饭。
小姐可是醒了,我把洗漱的东西放在门口了。隐戈那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正满地找盆的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把我脸盆拿出去的。
收拾好,坐在桌前准备吃饭,不得不说有人伺候就是好,这早餐到现在都还是热乎的,吃得也……
看清吃的什么,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这吃得也太贵了!!!
看着一桌子珍馐,都赶上以前在京城吃的了,我猛地转头看着隐戈,照这么吃下去,咱俩用不了三天就得勒紧衣带过日子。
我们有钱。
看不见面具后的表情,但我听出了隐戈话里的笃定。
我们真没钱。我用更笃定的语气回答他。
啪!隐戈把一个钱袋子拍在我面前。
我哆嗦着手打开了袋子,本以为一袋子铜板,结果,是一袋子金叶子。
金叶子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尚书府受宠的时候,我都是拿金叶子赏赐下人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看着这一袋子金叶子,惊得我下巴快掉到桌子上了,我就是绣到瞎,也赚不来这一袋子金叶子啊。
平静下来以后是后怕,我哆哆嗦嗦地开口,你哪儿偷的?!
吴管家托我带给你的,说是沈尚书给你的。
我爹?
估计我爹在我出了京城的时候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了,他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钱了,明明一次都没过问过我。
我不信邪,找了吴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