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盒子塞进隐戈怀里,我不要,太贵重了。 隐戈拿着盒子作势往门外走。 我出声问道:你干嘛去?...
我把盒子塞进隐戈怀里,我不要,太贵重了。
隐戈拿着盒子作势往门外走。
我出声问道:你干嘛去?
扔东西。隐戈没有停顿,头也没回地走着。
你回来!
听见我语气不善,隐戈回来倒是很快,噌地一下回到我眼前复又把盒子递给我。
我很是无奈,那你自己怎么办,听吴管家说……
隐戈打断我的话,不妨事,小伤,我戴面具是怕有人认出我来,以前干的营生不安全。
那好吧,我接过盒子放到了梳妆台上,说实话,没人愿意顶着这样一张脸过活的。
隐戈又把其他东西拆了出来,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每一件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身上的脂粉味是因为我去了胭脂铺沾上的,我没去喝花酒。隐戈在我摆弄那一桌子的东西的时候出声解释道。
闻言我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连带着说话也有些磕巴,谁……谁管你喝没喝花酒。
只听见隐戈轻笑出声,我脸有些发烫,心想这蜡烛怎么有些烤人?
隐戈看我拿起首饰对着镜子比了比,问道:喜欢吗?
自是喜欢的,没想到你挑东西的眼光还不赖。
隐戈又试探地问道:那,开心了吗?
我才明白过来,他买这些东西是为了哄我开心。
鼻子有些发酸,我略带哭腔地问他,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生活中的照顾,伤心时的安慰,我不是木头,自是能感觉到隐戈对我是和旁人不同的。
因为你是小姐,我是你的护卫,照顾你是应该的。
看我快要哭出来,隐戈又赶忙出声道:我以前身份特殊,没几个人敢要我,是小姐给了我容身之所,还信任我让我帮你打理铺子,所以这些都是为了报答小姐。
容身之所?那间柴房?
这么一想,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哇地一下哭了出来,你对我太好了,让我想起了……想起了……
想起了谁?隐戈语气里满是期待和小心。
我顺了口气,想起了我娘。
隐戈似是松了口气又连带着有些失落,他自嘲一笑,他在奢望什么?
而后抬手顺了顺我的头发,学着哄小孩的语气,嘴里念念有词,小姐莫哭,以后隐戈陪着小姐。
我平复了下心情,脸上还挂着泪痕,抬头看着隐戈,说道:半月后是我母亲忌日,你陪我去郊外青城寺上香吧。
隐戈语调轻柔地回道:好。
入了秋,天气渐凉,每天早上洗漱的水都从凉水变成了热水。
今日是母亲的忌日,我起得比往常早,本以为隐戈还没醒,没成想,刚起身下地,就听见了那句每天早晨都会听见的问安还有门口准备好的梳洗用具。
不管我什么时候起,隐戈都会在我醒之前安排好一切,这让我有一种自己还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沈四小姐的错觉。
像往常一样,隐戈站在我身后看我吃完早饭,然后我拿起准备好的带有面纱的斗笠戴好,从后院出了门。
隐戈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脸上皱纹比吴管家还多的老头。
他扶着我上了马车,而后自己身手利索的上了车坐到我对面。
今天日子特殊,我特意挑了一件素白衣裳,隐戈也一改往日的玄衣,穿了一身白,连带着发带都是白色的。
唯一颜色不同的就是他手里的那把漆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