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韫眼神沉冷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一张纸从许客另一手拿着的文件夹中掉出,他没有发现。傅克韫走上前捡了起来,是一张药单,有好几种他不认识的药物。傅克韫一边掏出手机让秘书去查药单上的药,脚下一边不自觉的向外跟去。蒋嘉然咬着牙怨恨的看着傅克韫飞快消失的身影,指甲深陷掌心。医院门口,傅克韫即将追上那熟悉的身影。...
温时简眨了眨眼,苦笑一声。
“当年温家被蒋家逼得几乎破产,如果不是蒋嘉然找到我,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向冷静,可话尾却隐约带着点哭腔。
“以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爸爸不早点告诉我他的病情,现在我突然明南了。”
温时简的声音透过呼吸罩,听上去飘忽不定。
“因为让别人为自己牵肠挂肚,只怕愧疚。”
温时简闭上了眼睛,将泪光掩在了后面,她的呼吸微不可闻。
她心中莫名已经有了某些预感,她睁开眼看着许客说:“手术前,你跟他们说吧。”
“等他们心情平复,再让他们来见我。”
许客抿紧了唇,沉默着点头。
温时简躺了半天,身体好转了一些,就让许客带她出院。
她不愿坐轮椅,只能靠许客才能站稳走路。
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她遇到了傅克韫和蒋嘉然。
她已经没有力气装作没事,只能看着他俩。
蒋嘉然看见温时简,眼神一变:“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姐姐,真是有缘。”
她挽上傅克韫的胳膊,笑得灿烂:“我们来是检查身体,准备要个孩子了,姐姐呢?”
傅克韫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靠在许客身上的温时简,没有反驳。
温时简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傅克韫,真心的祝福道:“挺好的,祝你们心想事成。”
说完,便让许客带她走了。
她太累了,没有力气再与他们多说一句。
这句祝福,已经用尽她今日最大的努力。
傅克韫眼神沉冷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一张纸从许客另一手拿着的文件夹中掉出,他没有发现。
傅克韫走上前捡了起来,是一张药单,有好几种他不认识的药物。
傅克韫一边掏出手机让秘书去查药单上的药,脚下一边不自觉的向外跟去。
蒋嘉然咬着牙怨恨的看着傅克韫飞快消失的身影,指甲深陷掌心。
医院门口,傅克韫即将追上那熟悉的身影。
下一刻,他看见温时简身体一晃,倒在了地上!
傅克韫上前的脚步一顿,接着便看见许客迅速将温时简抱起放进了车里。
车开走了。
傅克韫阴沉着将手里的药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嗤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车里。
许客担忧的说:“要不还是回医院吧。”
温时简摇摇头,很坚定:“先回公司。”
车往前开,她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有些怅然的失了神。
傅克韫走回医院,他陪蒋嘉然来医院其实是来看她的父亲蒋正功。
蒋嘉然脸色低沉的等在病房门口,看见傅克韫,才强行扯起嘴角。
刚迎上来,傅克韫便拉开病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蒋嘉然攥紧手,挂起笑容跟了进去。
傅克韫和蒋正功客套的聊了一会儿,但没聊两句蒋正功便意有所指的对说:“然然跟了你这么久,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婚礼?”
傅克韫一怔,随即冷冷抬眼:“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
“你!”蒋父气极,还想教训一下傅克韫,谁知傅克韫起身便走。
蒋嘉然立即跟了出来,拉住傅克韫,泪眼泫然:“我已经35岁了,从20岁到现在,陪在你身边15年,你连骗骗我爸爸都不愿意吗?”
傅克韫抽出手,冷眼看着她:“这些年蒋家从傅家得到了多少好处,你还不满足?”
说完便不耐的离开了,留蒋嘉然脸色阴霾站在原地。
……
黑暗中,四周悉悉索索的,潜伏着令人恶心的东西。
温时简又一次听见了那些声音。
“大小姐,打了她10个巴掌,她昏过去了。”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响起。
蒋嘉然的声音回道:“做的好,她就由你们好好招待,把照片拍清楚点。”
然后好几个男人回答道:“是,大小姐。”
温时简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自己,攥着她的手臂,掐着她的脖子,还有人在耳边肆意的大笑。
“真是漂亮啊,玩起来肯定带劲儿!”
“不……不,不!”
温时简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已经将她全部打湿。
疼痛和清醒一齐席卷过来。
温时简蜷着身子,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是梦境里那些污言秽语却从四面八方的响起,无孔不入。
止痛药和安眠药对她都已经没有作用了,她只能承受着这些痛苦和折磨。
温时简颤抖着拿起床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张B超照。
她留恋的在两样东西上来回摩挲着。
戒指是傅克韫当初的求婚戒指,B超照……是她这辈子最痛的失去。
当年,蒋嘉然把她骗到无人的仓库,让一群人凌辱她,那个晚上她被拍下了照片,失去了孩子。
一阵剧痛涌来,温时简抖着手合上盖子。
她把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两滴眼泪不堪重负的砸了下来。
傅家大宅,书房。
傅克韫靠在沙发里,手机那头秘书温明汇报着陈氏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