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珂收敛脸上的怒气,看向沈遂意的目光中满是不屑和嘲讽,“亏我在大学的时候,还把你当成竞争对手。”“可惜我看走眼了,无论是做秦隽身边的女人,还是当我的竞争对手,你都不配!”“我不配,你配吗?”沈遂意澄亮温凉的目光轻轻落在夏珂身上,不卑不亢。...
夏珂收敛脸上的怒气,看向沈遂意的目光中满是不屑和嘲讽,“亏我在大学的时候,还把你当成竞争对手。”
“可惜我看走眼了,无论是做秦隽身边的女人,还是当我的竞争对手,你都不配!”
“我不配,你配吗?”沈遂意澄亮温凉的目光轻轻落在夏珂身上,不卑不亢。
“我不配做秦隽的女人,那又怎么样,无论他身边有多少桃花,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一定不会是你。”
夏珂脸色一沉,目光顿时变得冰冷。
“那也比你好,你害死了秦祁,秦老夫人和秦隽都恨你入骨,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如果我是你,早就以死谢罪了!”
浑身针刺般的疼痛再次密密麻麻地传来,沈遂意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却冷漠的开口。
“可惜啊,你不是我,我不仅活着,以后还会活的越来越好。”
“脸皮可真厚。”夏珂冷笑一声,走到镜子前捋了捋额前的发丝。
“我劝你还是离开秦隽吧,一个害死他哥哥的凶手每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是什么心情?但凡你有点良心,都不会这样对他。”
“那是我的事,不牢你费心。”
……
夏珂冷笑一声,走了,留在原地的沈遂意脸色发白,那股恍惚再次袭来,她持续深呼吸,直至脑海恢复清明才离开了卫生间。
她的工位就在秦总办公室门外,她回到座位上,整齐干净的桌子上,贴满了一张张黄色的便利贴。
“每天上午九点,给秦总送咖啡。”
“周五上午十点集团会议。”
“周三部门例行汇报会议”
“每天下午三点半,给秦总送咖啡。”
……
这两年来,沈遂意时常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很多上午提醒要做的事,可能下午就忘了,后来她就养成了写便利贴的习惯。
看了一眼腕表,三点二十五分,她抬眸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门,起身朝茶水间走去。
特浓美式咖啡是秦隽的最爱,他每天都要喝上两杯,一杯在刚到公司的时候,喝来醒神,一杯在下午三点半,去除疲惫。
沈遂意端着咖啡,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等了将近十几秒,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毫无感情冰冷低沉的声音。
“进来。”
一进办公室,发现气氛有些奇怪,夏珂耷拉着嘴角满脸委屈地坐在秦隽的旁边,手还挽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摇动。
而秦隽冷着一张俊脸,眸光犹如潜藏在黑夜的鹰,让人胆寒。
沈遂意眼眸微转,缓步向前,把咖啡放到桌面上便想转身离开。
“站住。”
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让她顿了脚步,沈遂意不想看到他和夏珂相互依偎的场景,只好微微低头,敛着眸,柔声问道:“秦总还有什么吩咐?”
夏珂冷嗤一声,充满控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遂意你装什么呢?刚刚在洗手间骂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现在怎么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骂她?
沈遂意抬眸对上夏珂的视线,目光坦荡,“我没有骂你。”
“同学一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却没想到在秦总面前你如此虚伪。”搂住秦隽的手收紧了力度,夏珂满面委屈地贴在秦隽的身上。
“你刚才明明就说我不要脸,死缠在秦总的身边,还说无论我怎么做,最后陪在秦总身边的都不会是我。”
“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你居然用秦总来威胁勒索我,说如果我不给你五十万,你就要将我和秦总的事情爆给媒体,断送我的模特生涯!”
沈遂意越听越离谱,“我什么时候勒索……”
“沈遂意!”沈遂意的话被蓦然打断,秦隽眯起一双幽冷的眸,眉目嘲弄,阴鸷得等滴出水。
“你就那么缺钱?我妈当年给你那五百万还不够用?”
旧事重提,沈遂意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她凝视着他漆黑冷漠的双眼,强自压住自己翻涌的情绪,“定罪之前,法官都会给罪人一个自我辩驳的机会,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随后,沈遂意挺直了背脊,看着夏珂。
“夏珂,我有没有勒索,你心里清楚,这样的谎言站不住脚。我们是在卫生间争论了几句,但从头到尾,我没有说过一句关于钱的事。”
“至于你所谓的模特生涯,如果没有秦隽,你根本连进去这个行业的机会都没有,就你这种攀附在男人身上才能勉强生长的菟丝子,不用等我去弄你,你迟早自己就断送掉了。”
夏珂怒道:“你怎么就没有,你就那个意思!你就是想勒索我!”
沈遂意冷睨了她一眼,“如果我真想要钱,这两年秦隽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我每个问她们拿五十万,到现在应该拥有不少钱了,也不差你这五十万。”
“呵,”秦隽本就深沉的脸色,越发寒意凌冽,唇瓣勾勒得弧度很凉薄,“你还想再将我当生意做,跟我的每一个女人,要钱?”
他的女人……他把她们,都当成他的女人了么。
沈遂意的心脏狠狠拧了起来,看着他冷漠厌恶的眼神,说不出的堵和难受。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今天,我都没有想过为了钱离开你。”
他的薄唇溢出一声冷呵,“那当年是谁心安理得收了我妈的五百万?”
“我没有收,那是秦老夫人直接打到我的卡上,我根本不知情。”
又是这句话!两年了,她就是咬死不认,偏要说那五百万是他母亲打给她的!
秦隽眯起双眸审视眼前倔强的女人,心头有怒意,却冷声道:“好,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你把在卫生间的经过说一遍。”
夏珂忽然有点慌张,果然白月光还是白月光,秦隽明显是在给沈遂意解释的机会……
沈遂意目光直视秦隽,漆黑的双眸明亮坦荡,“在卫生间里,我和她……”
不知为何,大脑竟又是一片空白,她的眉心顿时紧紧皱起,努力回想在洗手间的场景,那一部分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我们……”
看着她突变的脸色,秦隽眯着狭长的眸敛着不知名的暗色,唇角溢出点讥笑。
夏珂有些诧异地凝着她,表情有点古怪。
想了很久始终没有记起什么,沈遂意晃了晃脑袋,脸色带了一丝迷惘和懊恼,“我记不清卫生间发生的细节了,但是,我能肯定我没有勒索任何人。”
这话一出,夏珂美艳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怪异的目光在沈遂意的身上上下审视了一番。
沈遂意是故意不说的,还是真的忘记了?
就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也记不住?
“又忘记了?”秦隽冷冷的笑了下,眯着的眼神渗出浓重的墨色。
“两年前丢下我哥,有摄像头为证,你还是坚持说你不记得了,现在卫生间没有摄像头,倒是可以用不记得搪塞过去。”
“沈遂意,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你说一句记不清了,我就会像个白痴一样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