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席拿出棉签蘸取酒精来给她擦拭,他的动作很轻,一边擦一边从嘴里呼出空气,他知道她很怕疼,以前只要一受伤就会哭唧唧缠着他给呼呼,他一个外科医生,每天要见那么多的血腥场面,听无数病人因为疼痛哀嚎,从没在对待哪个病患的时候心软过,却还是会被江岁指尖的颤动而左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本以为只有一只手有伤,但看见她两只手都有伤,宋子席的内心突然有些烦躁,好看的眉毛蹙成一个八字,语气里带着丝丝责怪,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摔的,竟然把自己摔成这样,满手的伤,笨不笨?哎。”江岁听着他的唠叨,恍惚像是回到了从前。她看着他认真为她消毒的样子,很温柔,也很小心,甚至带着些无措,和他平日工作娴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宋子席的个性并不随和,甚至有些挑剔,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很严肃也有些凶,以至于病人总把他形容成对待生死麻木的那种医生。但其实他长了一张阳光少年的脸,一双温柔如春风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总能触动她最柔软的...
宋子席拿出棉签蘸取酒精来给她擦拭,他的动作很轻,一边擦一边从嘴里呼出空气,他知道她很怕疼,以前只要一受伤就会哭唧唧缠着他给呼呼,他一个外科医生,每天要见那么多的血腥场面,听无数病人因为疼痛哀嚎,从没在对待哪个病患的时候心软过,却还是会被江岁指尖的颤动而左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本以为只有一只手有伤,但看见她两只手都有伤,宋子席的内心突然有些烦躁,好看的眉毛蹙成一个八字,语气里带着丝丝责怪,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摔的,竟然把自己摔成这样,满手的伤,笨不笨?哎。”
江岁听着他的唠叨,恍惚像是回到了从前。
她看着他认真为她消毒的样子,很温柔,也很小心,甚至带着些无措,和他平日工作娴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宋子席的个性并不随和,甚至有些挑剔,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很严肃也有些凶,以至于病人总把他形容成对待生死麻木的那种医生。
但其实他长了一张阳光少年的脸,一双温柔如春风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总能触动她最柔软的角落。
江岁不自禁地盯着他看,晨曦在他的脸上洒下了一层细细的光,看起来干净又舒服。
他的眉目清秀,线条柔和,让人挪不开眼。
她又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止不住神游了,她的目光从他的鼻梁滑下,停在了他紧抿着的嘴唇上。
是温热,湿润的,她知道。
宋子席说:“你在笑什么?”
江岁迟钝了几秒,一副上课走神被抓包的模样,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啊?我没有啊。”
他看她呆呆萌萌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片涟漪,拧开药膏挤出一些到棉签上,给她细细涂上,手上动作皆是怜惜。
每涂好一处,他都会轻轻地给她吹吹,弄得她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宋子席:“疼不疼?”
江岁想了一下,表情认真地回答说:“疼。”
他无奈地笑了笑,一双漂亮的眼睛打了个弯,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双颊处还有两个隐约可见小酒坑,让人不禁荡漾其中,不能自拔。
江岁差一点又走了神,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宋子席:“对了,奶奶刚刚给我打电话了,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去接她。”
江岁每周末会去敬老院把奶奶接回来过周末,今早的事搅得她心神不宁,差点就忘了。
她按了下自己的手机,原来是没电了,但分手的事奶奶早就知道了,还打电话给他这让自己很难为情,她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说:“奶奶总麻烦你,不好意思啊,我下次会和她说的。”
宋子席摇摇头:“不麻烦,如果你有事,我去接也是一样的。”
江岁:“我没事,我一会就去接奶奶。”
宋子席说:“对了,奶奶电话里说要买个跳舞机。”
江岁:“跳舞机?什么跳舞机?”
宋子席:“就是新出的那种遥控杆感应,跟着屏幕可以跳舞的跳舞机。”
江岁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他被她的话逗得直笑,嘴角的酒窝一晃一晃的,晃得人心神荡漾。
江岁觉得他一笑自己就又要开始想入非非了,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前后翻转着看了看,纱布缠得真是利落。
江岁:“那我去接奶奶了。”
宋子席:“好,开车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