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自己刚重生,就把小命交代在流产手术上。另外,从项景垚的撕碎离婚协议并塞进口中吞下的举动来看,他也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非要当这个恶人呢?留下这个孩子,是目前对她来说最优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对原主来说不公平。...
她实在不想自己刚重生,就把小命交代在流产手术上。
另外,从项景垚的撕碎离婚协议并塞进口中吞下的举动来看,他也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非要当这个恶人呢?
留下这个孩子,是目前对她来说最优的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对原主来说不公平。
可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情。
她要是能够留在这里那一切都没有问题,最坏最坏的地步就是原主的自我意识回归。
可那个时候,要么月份大了不能打胎,要么孩子已经出生。
月份大那就没办法,只好让原主感受一下生子之痛,切身地感觉到身为母亲的不易。
孩子出生,那不是正好嘛,不用经历生子的痛苦,还白的一个闺女或者儿子。
那个时候,原主想离婚的话,直接把孩子交给项景垚就行。
冬日中午的暖阳透过玻璃洒落在狄夏弥身上,配上她抚着小腹微笑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站在门口许久都不曾推门而入的项景垚看到这一幕愣了神。
他一直都知道狄夏弥是漂亮的,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担得起小家碧玉。
不然,他也不会在新婚夜失了心神,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跟她发生了关系。
也因着新婚夜的那次荒唐,结婚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纵着她的小脾气。
她说分房便分房,她不想见他,他便每日都早出晚归不惹她烦。
即便她对上门道喜的战友冷嘲热讽,一副看不惯的模样,他也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新婚夜,是他有错在先。
可他没想到,只那一夜而已,狄夏弥就怀了孕。
还不想要这个孩子,甚至想跟他离婚,这是他没有办法忍受的。
项景垚敛了敛神色,冷了心,推门而入。
‘嘎吱’的推门声打断了狄夏弥的思路。
狄夏弥扭头去看,项景垚冷着一张脸,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不知是从外面回来沾染上的,还是其他。
狄夏弥见他回来一下子就笑开了,眉眼弯弯的很是漂亮,语气也不觉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项景垚看到她笑颜如花的脸庞,垂眸压制住眼中满满的惊异,把手上拎着的铝制饭盒放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
打开饭盒的盖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手托起饭盒,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馄饨喂到狄夏弥的嘴边。
狄夏弥没输液的那只手伸到一半垂了下去,看向项景垚的眼神中是满满的笑意。
再次感叹原主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狄夏弥一边吃馄饨,一边悄默默地打量项景垚,在心里偷偷地把项景垚划归到了自己人当中。
既然原主不知道珍惜,那她就不客气地接收了。
身为军人,还是特种军人,项景垚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狄夏弥在偷看他,还笑得非常愉悦。
项景垚不明白狄夏弥为什么会这样,只当是她知道能够打掉孩子,所以才如此开心。
项景垚捏着勺子的手再度紧了紧,那力道再重一点,勺子就弯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普遍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在身上的。
狄夏弥不想要他的孩子这个认知。
让项景垚觉得很受伤,认为是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和挑战。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喂一个吃,一大碗馄饨很快就见底了。
热乎乎的馄饨温暖了狄夏弥空荡荡的胃。
她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在吃完馄饨后还沾染上了些许薄红。
鲜红的辣椒油在她的嘴角处留下了印记,即便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还是有一些残留。
项景垚盯着狄夏弥的嘴角看了一会,纠结了半晌,还是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本以为会招来狄夏弥新一轮的嫌弃和吐槽,毕竟她本就是嫌弃他用过的一切东西,包括他本人。
可,现在狄夏弥并不是原主呀。
让她用袖子擦嘴,狄夏弥觉得她并不能忍受。
所以当项景垚贴心地递过来手帕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接了。
擦了擦嘴巴,狄夏弥垂眸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辣椒油,觉得就这样还给项景垚不太好,还是洗洗再还吧。
因此,她神色自然,动作利索地把项景垚的手帕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惹得项景垚再次深深地打量她,项景垚现在真的是满脑子的疑惑,实在不明白狄夏弥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觉得辣度不是太够,你下次再多放点辣椒呗。”
项景垚盯着狄夏弥的眸色中满是复杂,也没说话,拿着吃完的饭盒走出了病房。
狄夏弥眨了眨眼睛,这是拒绝交流?这就有些难搞了啊!
夫妻之间要是零交流,那就真的离离婚不远了。
狄夏弥觉得,他们两个人是时候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了。
正当狄夏弥在考虑什么时候找项景垚聊聊比较好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狄夏弥有些疑惑:“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一位齐耳短发,二十七八岁,浑身散发英气,身着军装的女人。
狄夏弥歪了歪头,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秦梅。
女兵连的连长。
可是原主跟秦梅并未有什么交集,更别说关系如何了,这秦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人是喜欢项景垚,在军营里没有寻到,所以特地追来医院的?
不怪狄夏弥脑洞大开,真的是秦梅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
秦梅自然看懂了狄夏弥眼中的防备和疑惑,她大大方方地走到狄夏弥的病床旁,解释道。
“我过来看个战士,听说你也在这儿,顺便过来看看。怎么样?很严重吗?”
狄夏弥心中的戒备和警惕稍稍放下了些,眉眼弯了弯。
“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能出院了。”
其实狄夏弥的猜测并没有错,项景垚的条件在部队中是顶好的,秦梅自然是喜欢过他的,不过那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和对强者的仰慕。
在得知项景垚结婚之后,秦梅自然就把欣赏和仰慕变为了纯澈的战友之情。
她拎得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过,狄夏弥做下的那些糟心事也是略有耳闻的。
这次也不过是听说她也住院了,出于礼貌和教养,过来探望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