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薄行洲》是纪安宁写的一本小说,主人公纪安宁薄行洲将会有着怎样的经历呢?快来阅读这本小说吧:薄行洲却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薇薇面前。”说完,他拉下引擎,一脚踩下了油门。车子飞速行驶,风景倒退。纪安宁闭了闭眼,将满腔委屈和心酸都强咽了下去。窗外骄阳似火,而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薄宅。用过晚饭后,纪安宁向往常一样陪着薄行洲来到祠堂。他们婚后不久,薄父患病去世,从此每次回老宅,她都会陪着他一起来祠堂拜祭。...
薄行洲却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薇薇面前。”
说完,他拉下引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子飞速行驶,风景倒退。
纪安宁闭了闭眼,将满腔委屈和心酸都强咽了下去。
窗外骄阳似火,而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薄宅。
用过晚饭后,纪安宁向往常一样陪着薄行洲来到祠堂。
他们婚后不久,薄父患病去世,从此每次回老宅,她都会陪着他一起来祠堂拜祭。
但这一次,她步伐格外沉重。
纪安宁跟在薄行洲身后,直到走到祠堂门口,她才鼓起勇气叫住他:“行洲,你还记得我们在巴黎定下的那个赌约吗?”
薄行洲脚步顿了一下:“记得。”
纪安宁又继续问:“现在三年过去了,你爱上我了吗?”
薄行洲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却比千刀万剐更让她痛苦。
纪安宁忍着心酸,怔望着他:“那你还爱苏梦薇吗?”
在感情里,她其实很擅长装聋作哑。
可偏偏薄行洲对苏梦薇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让她无法做一个无知无觉的石头。
薄行洲眸色渐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纪安宁心腔像灌满了冰块,冷的发颤:“我胡说八道?那你要怎么解释在家里摆放的那些心理学书刊,你要怎么解释你对苏梦薇一次次的偏袒?”
“还有……在巴黎跟我定的赌约!”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场赌约只是他的一时负气。
薄行洲爱苏梦薇,从来没变过。
纪安宁的质问让薄行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纪安宁,你现在真的很像个怨妇!”
他直接摘下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扔进了旁边的水池——
“现在开始,赌约作废!”
话落,伴随着“咚——”的一声轻响。
戒指沉入池底,就像宣告他们这场婚姻的终结。
这一刻,被纪安宁深爱的薄行洲,亲手给她判了死刑。
期限为永远。
纪安宁怔愣几秒,几乎用不确定的语气望向他:“什么叫作废?你想跟我离婚吗?”
薄行洲淡淡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纪安宁呆看了他背影很久,才像是回过神来,走向水池,寻找那枚丢失的戒指。
即使是夏日,池水也冰凉一片,冰的指骨发红。
饶是这样,纪安宁还是直到找回那枚戒指,才选择返回。
临时午夜。
纪安宁洗完澡,躺回卧室的床上。
她看着侧卧背对着自己的薄行洲,心里蔓延着苦涩。
她很清楚他并没有睡着,因为在自己推门进房的前一秒,他的手机还亮着。
“行洲……我明天就去退团,我们别离婚好不好?”
然而意料之中的,薄行洲没有回答。
她早就习惯了,在这三年的婚姻里,薄行洲大多时候都在沉默。
纪安宁小心翼翼从背后轻轻搂住薄行洲,将头埋在他的背脊处,试图用这种办法驱散心底的寒意。
可在下一秒,她被用力的推开。
黑暗的环境里,纪安宁清楚感觉到薄行洲伤人的目光,像钉子一般扎过来。
“纪安宁,我很累,你能不能别烦我?”
纪安宁心像被活生生剜了一块,她紧紧攥着冰凉的被褥,艰难挤出一声:“好。”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纪安宁眼角渐渐泛红。
薄行洲抗拒她的靠近,甚至是排斥,这薄婚姻里,自己现在还能留住什么?
在作茧自缚的世界里,纪安宁彻底没了方向。
翌日,纪安宁再次睁眼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变得冰冷。
梦想和婚姻的抉择,她也终于有了决定。
到了舞团后,纪安宁将申请表递向陈丽:“老师,我……放弃比赛资格。”
陈丽一惊:“你确定吗?这场国际比赛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虽然心里极其不舍,但纪安宁还是咬紧唇点了点头。
见状,陈丽只能接过那份申请表,收了起来。
白色的申请表被放进原木色的抽屉里,纪安宁看着,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等陈丽再抬头,看到她也沉默了瞬:“还有什么事吗?”
纪安宁抿了抿唇,艰涩道出了那句话:“我想退团。”
……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老师办公室,纪安宁背靠墙站着,无力和疲惫感撕扯着她仅有的力气。
就在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时,拐角突然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看到来人,纪安宁有些诧异:“衍生,你怎么来了?”
温衍生拎起蛋糕,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我生日?”
不等纪安宁反应,温衍生已经拉着她去了休息室祝生。
蛋糕横在中间,温衍生点燃了蜡烛。
“许愿吧。”
纪安宁看着跳跃的火苗,心里久违的涌入一股暖流。
就在她闭眼准备许愿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薄行洲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目光徐徐落在那还在燃着的蜡烛上,脸色冷沉。
见到他,纪安宁有一瞬间的发愣。
但很快她目光落在薄行洲手上的蛋糕盒上,有一瞬间的惊喜:“你记得我生日?!”
话落,纪安宁便走向薄行洲,伸手要去接蛋糕。
然而下一秒,薄行洲却将手里蛋糕提起,然后在纪安宁的殷切目光中,松了手——
“啪!”
蛋糕直直砸落,摔烂在地!
休息室里一片寂静。
纪安宁望着地上摔成团的蛋糕,心脏一阵阵紧缩的疼。
摔烂在地的何止是蛋糕,更是她那颗千狂百孔的心。
她缓缓弯下腰,颤抖着手一点点将蛋糕收进破烂的盒子,就像连同将破碎在地的心,一起捡起。
缓了几秒,蛋糕却没办法恢复原样。
纪安宁眼圈微红的抬起头:“为什么?”
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要亲手摧毁。
薄行洲怔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但转瞬消失。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纪安宁,抿起薄唇:“你心知肚明。”
扔下这句话,他深深跟温衍生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纪安宁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却再没力气追上去。
气氛在这一刻沉寂下来。
温衍生站在一旁,竟不敢上前。
直到纪安宁自己回过神,极其苦涩的朝温衍生笑了笑:“对不起啊,每次都让你看到这么落魄的我。”
温衍生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只觉心疼。
不用问,他都能猜到这三年,纪安宁过的是什么样的婚姻。
但他能做的只有安慰:“你不需要说抱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纪安宁沉默着没有回答,只紧紧抱着蛋糕。
蛋糕上的粉色奶油,弄脏了裙子,她也浑然不觉。
温衍生看在眼里,继续开口:“纪安宁,你的爱不应该成为薄行洲肆意伤害你的借口,你明白吗?”
温衍生说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可覆水难收,她对薄行洲的感情,早就收不回来了。
纪安宁无力的闭了闭眼,口中发苦。
过了许久,她忍下满腔的酸楚:“谢谢你今天帮我庆生,我真的很开心。”
说完,她又像想到什么,又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我不想我爸妈担心。”
温衍生垂在两侧的手握紧,终是点了头。
纪安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别墅。
她将屋内的窗帘拉上,将薄行洲弃掉的那份蛋糕放在茶几上,独自点燃了蜡烛。
看着一跳一跳的蜡烛火苗,纪安宁自己唱起了生日歌。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眼里的泪光倒映出蜡烛的火光,每唱一句,就有一滴泪从眼眶滑落。
直到歌声停止,蜡烛也燃尽了最后的火焰,纪安宁的脸上也被布满了泪痕。
黑暗里,纪安宁拿起勺子,将一大口蛋糕送入嘴里。
闻着香甜的奶油,融化在嘴里,却是发涩的苦。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倾泻而出。
这时,玄关大门被推开,薄行洲走了进来。
开灯的一刹,他看到坐在茶几旁的纪安宁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起烦躁。
“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他话里斥责味道浓厚。
纪安宁却只是缓缓起身,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薄行洲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腰。
“行洲,我退出舞团了。”
薄行洲本要推开她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静默在两人间氤氲。
纪安宁拽紧他的衣摆,极力压抑着放弃梦想的难过。
好久,她才抬起头看向薄行洲:“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我现在可以给你了。”
说完,她红着眼眶,仰起头想去吻他。
但下一秒,却被薄行洲一把推开。
他嫌恶的睨着她:“晚了,现在我不想要了。”
客厅陷入死寂。
纪安宁僵在原地,呼吸几近哽咽:“你是不想要孩子,还是只是不想要我生的孩子?”
薄行洲深深皱起眉:“纪安宁,我很累,你最好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这一刻,好似百孔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