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陷入死寂。纪安宁僵在原地,呼吸几近哽咽:“你是不想要孩子,还是只是不想要我生的孩子?”薄行洲深深皱起眉:“纪安宁,我很累,你最好到此为止。”到此为止……这一刻,好似百孔穿心。压抑已久的心力交瘁,彻底将她淹没。纪安宁疲惫的颤了颤眼睫:“累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也很累。”...
客厅陷入死寂。
纪安宁僵在原地,呼吸几近哽咽:“你是不想要孩子,还是只是不想要我生的孩子?”
薄行洲深深皱起眉:“纪安宁,我很累,你最好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这一刻,好似百孔穿心。
压抑已久的心力交瘁,彻底将她淹没。
纪安宁疲惫的颤了颤眼睫:“累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也很累。”
“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你对贝梦薇关怀备至,细心照顾,我的心就像食蚁啃咬,疼的夜不能寐。”
她眸光流淌着哀伤:“薄行洲,你扪心自问,和我同床共枕的这些日子里,你是在想和我怎么过日子,还是在想怎么跟贝梦微再续前缘?”
结婚三年,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死囚,等待最后的被判死刑的结果。
纪安宁的追问和眼神,让薄行洲心底顿生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揉了揉眉心,一字一顿:“你跟薇薇没有可比性。”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都像利刃,刀刀割向纪安宁。
事到如今,她再也无法假装自己淡定,直接逃离出了这个冰冷的家。
晚风刺骨。
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只有海水的拍打声。
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酸楚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薄行洲,我不想爱你了!”
纪安宁声嘶力竭将心里的委屈大声喊了出来,一遍又一遍,直到喉咙嘶哑的发不出声音。
躺在湿冷的沙滩上,冷意渗入身体每一个角落,麻木的让她暂时忘了疼。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修长的人影走了过来。
纪安宁微微睁开眼,看到来人竟是温衍生。
但现在的她心力交瘁,不想面对任何人,只能装作昏睡,任由温衍生将自己带走。
别墅门被按响的那一刻,薄行洲是惊讶的。
可当打开门看到是温衍生后,他脸色沉了下来。
当看到他怀里的纪安宁时,神色更加晦暗难明。
但薄行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温衍生开口后,将人引去了卧室。
将昏睡不醒的纪安宁她放在了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温衍生才看向薄行洲。
他怕吵醒纪安宁,压低了声音质问:“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她吗?”
“你知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差一点她就要被海水吞没了?薄行洲,你是她丈夫,她也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温衍生的质问响在耳畔,薄行洲神色淡漠:“那是她一厢情愿。”
温衍生沉默了几秒,语气疲惫:“薄行洲,她没有对不起你。”
“你如果不爱她,就放过她。”
随后转身离去。
没人知道,床上的纪安宁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
她缓缓睁开假寐的眼,眼角无声的划落下一行清泪。
原来自己的满腔喜欢,在薄行洲眼里只是一厢情愿。
无言的悲哀蔓延五脏六肺,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好像再也热不起来了。
等薄行洲送完人回来时,就看到纪安宁坐在床边,怔怔望着墙上的婚纱照。
薄行洲愣了下:“你醒了?”
闻声,纪安宁没有转头。
她望着婚纱照里笑容幸福的自己,眼里溢满了悲伤:“薄行洲,你当时拍婚纱照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薄行洲眼神闪了闪,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刚要开口,却又听纪安宁说:“你的眼神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