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惊起万丈波澜。站在台上的贝梦薇脸色无比难看,紧紧攥着话筒,给不出回答。这时,薄行洲面色不虞的走到纪安宁面前,一把抓住了她腕骨,将人往大厅外拽去,直到将她带到了车里,才松开手。狭小的车内,气压降至冰点。薄行洲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冷沉:“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此话一出,惊起万丈波澜。
站在台上的贝梦薇脸色无比难看,紧紧攥着话筒,给不出回答。
这时,薄行洲面色不虞的走到纪安宁面前,一把抓住了她腕骨,将人往大厅外拽去,直到将她带到了车里,才松开手。
狭小的车内,气压降至冰点。
薄行洲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冷沉:“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纪安宁眼睫颤了颤:“妈说今天的家宴让我们一起回去,我打不通你电话,只好问你助理。”
薄行洲脸色更冷:“你费尽功夫特意来这,就是为了让薇薇难堪?”
他质问的声音十分刺耳,宛如刀片一般一下一下的剜着纪安宁的心。
她忍着心间的酸楚,那双眼里尽是自嘲:“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鄙吗?”
“难道不是?”
这一瞬,薄行洲的回答让纪安宁如坠冰窟。
她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眼,那里除了对自己的憎恶,再无其他。
纪安宁心脏疼到窒息,她垂下眉睫,有些茫然:“薄行洲,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薄行洲看自己的眼神里,连最初的相敬如宾也没有了。
他厌恶她,却又不肯放过她。
薄行洲却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薇薇面前。”
说完,他拉下引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子飞速行驶,风景倒退。
纪安宁闭了闭眼,将满腔委屈和心酸都强咽了下去。
窗外骄阳似火,而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薄宅。
用过晚饭后,纪安宁向往常一样陪着薄行洲来到祠堂。
他们婚后不久,薄父患病去世,从此每次回老宅,她都会陪着他一起来祠堂拜祭。
但这一次,她步伐格外沉重。
纪安宁跟在薄行洲身后,直到走到祠堂门口,她才鼓起勇气叫住他:“薄行洲,你还记得我们在拉斯维加斯定下的那个赌约吗?”
薄行洲脚步顿了一下:“记得。”
纪安宁又继续问:“现在三年过去了,你爱上我了吗?”
薄行洲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却比千刀万剐更让她痛苦。
纪安宁忍着心酸,怔望着他:“那你还爱贝梦薇吗?”
在感情里,她其实很擅长装聋作哑。
可偏偏薄行洲对贝梦薇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让她无法做一个无知无觉的石头。
薄行洲眸色渐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纪安宁心腔像灌满了冰块,冷的发颤:“我胡说八道?那你要怎么解释在家里摆放的那些心理学书刊,你要怎么解释你对贝梦薇一次次的偏袒?”
“还有……在拉斯维加斯跟我定的赌约!”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场赌约只是他的一时负气。
薄行洲爱贝梦薇,从来没变过。
纪安宁的质问让薄行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纪安宁,你现在真的很像个怨妇!”
他直接摘下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扔进了旁边的水池——
“现在开始,赌约作废!”
话落,伴随着“咚——”的一声轻响。
戒指沉入池底,就像宣告他们这场婚姻的终结。
这一刻,被纪安宁深爱的薄行洲,亲手给她判了死刑。
期限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