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怔愣几秒,几乎用不确定的语气望向他:“什么叫作废?你想跟我离婚吗?”薄行洲淡淡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纪安宁呆看了他背影很久,才像是回过神来,走向水池,寻找那枚丢失的戒指。即使是夏日,池水也冰凉一片,冰的指骨发红。饶是这样,纪安宁还是直到找回那枚戒指,才选择返回。...
纪安宁怔愣几秒,几乎用不确定的语气望向他:“什么叫作废?你想跟我离婚吗?”
薄行洲淡淡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纪安宁呆看了他背影很久,才像是回过神来,走向水池,寻找那枚丢失的戒指。
即使是夏日,池水也冰凉一片,冰的指骨发红。
饶是这样,纪安宁还是直到找回那枚戒指,才选择返回。
临时午夜。
纪安宁洗完澡,躺回卧室的床上。
她看着侧卧背对着自己的薄行洲,心里蔓延着苦涩。
她很清楚他并没有睡着,因为在自己推门进房的前一秒,他的手机还亮着。
“薄行洲……我明天就去退团,我们别离婚好不好?”
然而意料之中的,薄行洲没有回答。
她早就习惯了,在这三年的婚姻里,薄行洲大多时候都在沉默。
纪安宁小心翼翼从背后轻轻搂住薄行洲,将头埋在他的背脊处,试图用这种办法驱散心底的寒意。
可在下一秒,她被用力的推开。
黑暗的环境里,纪安宁清楚感觉到薄行洲伤人的目光,像钉子一般扎过来。
“纪安宁,我很累,你能不能别烦我?”
纪安宁心像被活生生剜了一块,她紧紧攥着冰凉的被褥,艰难挤出一声:“好。”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纪安宁眼角渐渐泛红。
薄行洲抗拒她的靠近,甚至是排斥,这段婚姻里,自己现在还能留住什么?
在作茧自缚的世界里,纪安宁彻底没了方向。
翌日,纪安宁再次睁眼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变得冰冷。
梦想和婚姻的抉择,她也终于有了决定。
到了舞团后,纪安宁将申请表递向陈丽:“老师,我……放弃比赛资格。”
陈丽一惊:“你确定吗?这场国际比赛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虽然心里极其不舍,但纪安宁还是咬紧唇点了点头。
见状,陈丽只能接过那份申请表,收了起来。
白色的申请表被放进原木色的抽屉里,纪安宁看着,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等陈丽再抬头,看到她也沉默了瞬:“还有什么事吗?”
纪安宁抿了抿唇,艰涩道出了那句话:“我想退团。”
……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老师办公室,纪安宁背靠墙站着,无力和疲惫感撕扯着她仅有的力气。
就在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时,拐角突然走出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看到来人,纪安宁有些诧异:“衍生,你怎么来了?”
温衍生拎起蛋糕,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我生日?”
不等纪安宁反应,温衍生已经拉着她去了休息室祝生。
蛋糕横在中间,温衍生点燃了蜡烛。
“许愿吧。”
纪安宁看着跳跃的火苗,心里久违的涌入一股暖流。
就在她闭眼准备许愿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薄行洲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目光徐徐落在那还在燃着的蜡烛上,脸色冷沉。
见到他,纪安宁有一瞬间的发愣。
但很快她目光落在薄行洲手上的蛋糕盒上,有一瞬间的惊喜:“你记得我生日?!”
话落,纪安宁便走向薄行洲,伸手要去接蛋糕。
然而下一秒,薄行洲却将手里蛋糕提起,然后在纪安宁的殷切目光中,松了手——
“啪!”
蛋糕直直砸落,摔烂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