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秦妄言猛地合上了资料,厚重的纸张发出沉闷的声音。震碎了他强装的冷静淡然,也掐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奢念。这些年,他竟一直恨错了人?他的手抵在桌上,紧握着拳。一股复杂的情绪迅速的涌进他的体内,在咆哮着,难受得紧。秦妄言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杨秘书打去了电话。“就算翻遍全球,也要给我找到宋知妍。”...
他凝视着那雪白的截面,良久,才说道:“拿给我吧。”
杨秘书将资料放下好,便无言的走了出去,房间里重归静谧。
秦妄言翻开了第一页,他看到在家庭信息中,明晃晃的写着宋知妍宋知烟,双生姐妹。
旁边还有二人的照片,从小到大,面容别无二致。
手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发起抖来,秦妄言努力控制的呼吸,接着翻了下去。
宋知烟18岁考入桐城重点大学,毕业后与同系学长结婚,生下女儿秦念晚。
秦妄言气息渐渐紊乱,他看不下去了。
径直翻到了最后,在宋知妍的记录里,找到了和他爸出轨的信息。
然后20岁之后的宋知妍,便没有踪迹。
“嘭。”
秦妄言猛地合上了资料,厚重的纸张发出沉闷的声音。震碎了他强装的冷静淡然,也掐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奢念。
这些年,他竟一直恨错了人?
他的手抵在桌上,紧握着拳。一股复杂的情绪迅速的涌进他的体内,在咆哮着,难受得紧。
秦妄言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杨秘书打去了电话。
“就算翻遍全球,也要给我找到宋知妍。”
杨秘书应了,接着又犹豫的开口:“医院来电话,问您还需不需要秦小姐的遗物与骨灰。”
下一秒,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秘书抿了抿唇,不知秦妄言的是何想法。
这些年他对秦念晚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单纯的报复与玩弄。他虽然不忍,但他也仅是一个秘书,无权发言。
现在也是。但他想起那个柔弱温婉的女人,终究是动了恻隐。
他迅速的说:“因为医院杂物过多,他们说如果不要了的话,骨灰会送去公共墓园,遗物,……他们会扔掉。”
又是沉默,就在杨秘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那一头才传来低低的一声:“送到我家吧。”
接着电话那头又补了一句:“那个家。”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秘书想了想,才明白,秦妄言说得是和秦念晚住的那间屋子。
秦妄言回到家时,东西已经放置在门口了。
医院生怕秦妄言发火,受到指示马不停蹄送过来的。
这不足十寸盒子的东西,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就像那个人一样,没什么分量。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这里自秦念晚住院后,他也没来过了。
他一直把这里当作只是一个扮家家酒的场地。
每当他下班后,回到这里,他就是那个永远精力充沛温柔体贴的‘秦妄言’。陪着秦念晚玩着你情我爱的游戏,一点一点看着她深陷绝望。
可是今晚,所有的事情抖反转得超乎他意料时。他最想去的地方,竟是这里。
他打开门,近半个月未住人的房子,桌子上都已经落上了秦秦的一层灰。
秦妄言也没开灯,径直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盒子里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是乐谱。
他拿了起来,也不顾灰尘坐进了沙发里,就着从阳台投进来的光影,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秦妄言不懂乐理,但是从每一句歌词能看出来,秦念晚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即使知道了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依旧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秦妄言猛地愣住了。
忽然之间,他对秦念晚的愧疚倾巢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秦妄言紧皱着眉,他微微侧头,看向还在盒子里白瓷罐。
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没有说话。
秦妄言再醒来时,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下意识的喊道:“晚宜?”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秦妄言疑惑的坐起身,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瓷罐上,才忽然想起,秦念晚已经死了。
他茫然的环视了一圈,从厨房的收纳盒到阳台的花盆。
心突然狠狠抽痛了一下,像被人生生拿走了什么似的,空了一大块。
秦妄言晃了晃脑袋,抛去这奇怪的感觉,将装有骨灰的瓷罐端正摆放好在柜子里。
说道:“是我误会你母亲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说完,他便去了公司。
在公司换好衣后,秦妄言将杨秘书喊了进来。
“秦念晚的母亲,嘱咐医院尽快手术吧。”
见杨秘书望着自己,秦妄言莫名有些烦闷,语气遮掩的解释。
“这算我对她们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