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理会谢母,直接回卧室沐浴一番,再换了身干净衣裳重新回到客厅。眼见谢母正要回房休息,厉北洲叫住了她。“等下佳彤会过来,您需要在场。”谢母怔住:“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了,你叫她过来干什么?让果果一个人在家吗?”“有保姆在那边照顾果果,没事。”厉北洲语气很淡,脸上透着倦意。...
“程橙差点死了。”厉北洲看着自己母亲的眼睛都没眨一下,想从她脸上看到破绽。
“差点?”谢母的神色僵了僵,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慢半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连忙补充,“原来你身上的血是程橙的,她怎么了?”
“有人想要她死,被我救了。”厉北洲的视线依旧直直落在谢母身上。
谢母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强稳住自己的情绪。
“是吗,她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她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自己暗中给程橙药一事被儿子知道了?
谢母猛然想起之前路母大闹机场一事,露出一副思索后的恍然:“当初她母亲在机场不断嚷嚷要杀了她,难道……”
厉北洲已经没有心思在继续兜圈子下去,一身的血腥味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他没有再理会谢母,直接回卧室沐浴一番,再换了身干净衣裳重新回到客厅。
眼见谢母正要回房休息,厉北洲叫住了她。
“等下佳彤会过来,您需要在场。”
谢母怔住:“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了,你叫她过来干什么?让果果一个人在家吗?”
“有保姆在那边照顾果果,没事。”厉北洲语气很淡,脸上透着倦意。
谢母顿了顿,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才我看新闻了,没想到程橙母亲是那样极端一个人,怪不得程橙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这样的母亲还真是令人心惊肉跳。”谢母说道。
厉北洲没接话,他低头看着手机,想给守在医院的顾昇打个电话,但是却也清楚那个男人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也是,他和程橙的夫妻关系已经结束,他没必要对她的事情那么上心。
门铃响了,是司机将张佳彤接了过来。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披了件外套匆匆走了进来。
“渝州,这么晚叫我过来什么事?”她一脸担忧,亦不敢胡乱猜测。
司机退了出去,厉北洲让张佳彤坐下。
“为什么要带程橙的母亲去机场,然后又将她带去程橙家楼下?”
张佳彤还没坐稳,便听到厉北洲问出了致命性的话题。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连带着嘴唇都没了血色。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佳彤装糊涂。
一旁的谢母挑了挑眉,没有太多惊讶之色。
程橙母亲的信息,是她透露给张佳彤的。
“佳彤,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我什么都知道,包括路母拿刀刺程橙,也有你的怂恿……警察已经调查了路边的监控画面,不是你不承认就能否认的。”厉北洲话语中并没有太多情感。
张佳彤立马站了起来,连带着肩膀都晃了晃。
“我没有……”厉北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已经没法自圆其说了。
到底是她想的不够周到,忘了不管是医院还是马路沿途都会有监控,更何况她还是大摇大摆开着自己的车。
“我没有怂恿路阿姨,我也根本不知道她藏了匕首在身上……我只是觉得我和果果的回来,抢了属于程橙的位置,所以我心怀愧疚想从别的方面弥补她,我得知她们母女感情不和,我便去医院看望路阿姨,她说她想女儿我才带她出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张佳彤说着说着,眼眶泛起了水雾,看起来说的真切无比。
厉北洲看着她,丝毫不相信她的理由。
“你一次不知道,二次也不知道?她母亲大闹机场让她身败名裂还不明显吗?”他怒问道。
张佳彤的眼泪唰唰直落:“我想着她精神方面有疾病,后来冷静下来又不断悔恨,想要跟程橙道歉,我才会再次相信她……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程橙……我会去医院跟她道歉,求她原谅……”
“你也知道路母是个病人,但你却一次两次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说的话。”厉北洲冷冷看着张佳彤,语气中尽是失望,“分开三年,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