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人在海城,从前只要超过十一点,苏颜惜早来逮人了。可今晚为什么迟到这么久?宋智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是在等苏颜惜。可事到如今,两人都离婚了,司霆深还嘴硬得很,他也不知要怎么劝。“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宋智夺过司霆深的酒杯。只要他人在海城,从前只要超过十一点,苏颜惜早来逮人了。...
次日,苏颜惜是在司霆深怀里醒来的。
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推不开司霆深,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继续拉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司霆深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苏颜惜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司霆深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苏颜惜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司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苏颜惜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司霆深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苏颜惜,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苏颜惜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苏颜惜一模一样。
“司先生,我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所以才不得不在昨天给您倒酒,别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苏颜惜故意将自己说得格外卑贱,希望不要引发司霆深的兴趣:“其实,无论是面对您,还是面对其他客人,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人训练过我。”
司霆深像是更愤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苏颜惜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司霆深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司霆深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苏颜惜十分焦急,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挡。
她跪坐在地上,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认命。
想当年,她想要逆天改命的攻略司霆深,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不能改变他的心。
到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低微到了尘埃里,更没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她爬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坐在总统套房里,将冰箱里放着的小甜点吃了。
即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她心想着。
她一口一口吃着那甜腻的蛋糕,感受着那久违的香甜滋味,静静等待着命运降临。
过了片刻,总统套房的门被推开了。
丁老板春风满面,见她在房间里吃蛋糕,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更是喜不自胜。
“小苏,你真是太争气了了,我可算是没有看错你!”丁老板笑嘻嘻的走过来,看见她脸上的手指印,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略带着同情的微笑。
“有钱人嘛,总是有点儿洁癖,你在这种场合遇见了司先生,他难免会觉得你不干净。”丁老板叮嘱她:“再有下次,你可记得跟司先生说,之前可没人动过你,你是干干净净跟着他的,知道吗?”
一瞬间,苏颜惜只觉得他的言语那般的恶心。
她好像是个驴马般的货物,被男人用放肆的言辞相看。
上一世即便司霆深再不喜欢她,却也没有让她经受过这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