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郑重地开了口:「我可以帮你杀了陛下。」容恒一愣,他看了我一眼,眸中像是有万丈光芒,却只是一闪而过,最终化为乌有。我看到他眸色里泛起的红色血丝。「这话以后万不可再说。」他警告我。却在第二日,带我去见了父亲。我知道,二哥不可能投敌,大哥的战死也有蹊跷,可我没想到会从父亲那里听到一桩十年前的旧闻。...
偷听八卦还被当事人抓住,我比那些在背后议论是非的人还要心虚。
「你……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来听八卦的啊。」容恒回答。
「真的吗?我也觉得这些八卦好有意思,一起来听吧。」我来了劲。
「夫人这么喜欢听,不如回府后咱家慢慢说给你听吧。」说罢,他不顾我反抗,一把将我拎出了宫,回了府。
回府后。
容垣便将我软禁起来,不让随意出府。
我骂他没品,仗着自己人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有本事单挑。
他却细细地将我在宫中的所见所闻,所遇到的人,连皇后问的话,都一一盘问了。
然后也不说原因,再次进了宫。
他腰上还有伤,却不能忘了宫中当值。
呸!
是不能忘了宫中的青梅!
翌日,他很晚才回来,腰上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替他上好药,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能不能给我一封和离书?送我回将军府,你跟皇后的事,我保证守口如瓶。」
他笑了。
「我容桓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我就知道这个杀千刀的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算了算日子,离他造反还有一个半月,为了避免被五马分尸的下场,我必须在这一个半月里找到离开的法子。
上次逃跑未果后,死太监将我的家产全部没收了,想离开没钱可不行,我只好开始变卖他的家产。
好在千岁府值钱的东西不少,我每天都让荷叶偷拿两样东西出去卖了,也能得不少钱。
直到有一天,容桓当值回来,瞧着空荡荡的房间,感慨:「这房子太空了,明天我让人置些家具回来。」
我高兴坏了,立马列了一大张名单出来,都是时下比较流行的一些值钱物件,他让人往里面买,我让人拿出去卖。
眼看着换来的钱越来越多,我下半辈子就要有着落了,边关突传噩耗。
我大哥战死,二哥投了敌,老皇帝一气之下,将我年过六旬的老父亲抓去囚了起来。
我的大哥在战场上战死了,二哥向敌国投了降,老皇帝听信谗言,将我的父亲囚禁了起来。
我去容恒的书房外跪了半夜,他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
「更深露重,夫人早些回去休息吧,咱家是个太监,没法陪夫人的。」
「我要见父亲。」
「咱家凭什么帮你?」
大哥和二哥相继出事的消息是那本书中没有的,所以,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但我知道容恒最想要什么。
他要这个天下大乱。
然后带着他的小皇后揭竿而起,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我看着他,郑重地开了口:「我可以帮你杀了陛下。」
容恒一愣,他看了我一眼,眸中像是有万丈光芒,却只是一闪而过,最终化为乌有。
我看到他眸色里泛起的红色血丝。
「这话以后万不可再说。」他警告我。
却在第二日,带我去见了父亲。
我知道,二哥不可能投敌,大哥的战死也有蹊跷,可我没想到会从父亲那里听到一桩十年前的旧闻。
十年前。
我的大姐,温家嫡长女,年仅二十五,已经嫁为人妇,并育有一女,却被老皇帝看上,非要带进宫,大姐抵死不从,老皇帝便杀了大姐一家,逼得大姐自尽而亡。
父亲就是那个时候从朝廷退下来的。
他打了一辈子的仗,却连自己的家人也护不了。
大姐的冤屈,他咽下了。
可大哥、二哥的事,他说什么也不信。
他的儿子,他最了解。
他终于还是对朝廷死了心。
我从监狱出来,便开始收拾行李,我要去边关找兄长,父亲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有大哥、二哥回来,才能替温家洗刷冤屈。
容恒叫住我,他身后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让我带去狱中给父亲瞧瞧顽疾。
父亲常年腰痛,是行军打仗落下的旧疾,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
我带着大夫去了监狱,发现父亲已经换了一个看押地,单独的房间,狱卒对他也还算客气,大夫给他扎了针,又开了几服药,这才离开。
临走时,父亲拉住我的手:「囡囡,爹爹本想过了这段时日,便接你回府,现下看来可能要食言了,你好好在千岁府待着,容恒他欠我一个人情,你不必怕他。」
我想问是什么人情,大门已经重重关上了。
等我回到千岁府准备动身时,管家告诉我:「千岁爷已经去了边关,两位少将军的事,夫人不必忧心,千岁爷自会处理好。」
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