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颜惜微笑着看向他:“逛累了,有点口渴。”司霆舟将车上的水拿过来,帮她拧开了瓶盖,递给她。苏颜惜喝了两口,将水放在一旁,坐在后车厢的单人座椅上闭目养神。她其实根本不累,精神上也十分清醒,只是不想面对司霆舟罢了。司霆舟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扫视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天晚上,苏颜惜算是逛了个尽兴。
司霆舟如同二十四孝男友般,陪她逛了一晚上,温和又周到。
可他越是这样,苏颜惜心里就越是难过。
对一个包养的女人,他尚且能有如此的耐心,温柔待人,可对前世的她,却总是那般的不留情面。
她原本以为,这份温柔,只属于他心中认定的曾救过他的苏珍珍。
而如今却发现,其实他的温柔,对谁都可以,只除了对她。
逛完回家,苏颜惜脸上虽然挂着笑,那笑意却没能到达心底。
司霆舟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他问。
“嗯?”苏颜惜微笑着看向他:“逛累了,有点口渴。”
司霆舟将车上的水拿过来,帮她拧开了瓶盖,递给她。
苏颜惜喝了两口,将水放在一旁,坐在后车厢的单人座椅上闭目养神。
她其实根本不累,精神上也十分清醒,只是不想面对司霆舟罢了。
司霆舟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扫视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其实仔细看看,此时的她与先前的模样,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即便相似也只有五分而已。可这五分的相似,却给了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并非是因为一张脸,而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跟他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
回到沁绝园,司霆舟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他的计划即将开场。
书房里,司霆舟看着笔记本电脑,苏颜惜想要离开,被他阻止,于是只好坐在一旁看书。她有些坐立不安,还有一大堆工作需要处理,可她现在偏偏去不了,分身乏术。
司霆舟接了电话,瞥了苏颜惜一眼,皱着眉头问道:“外婆怎么了?”
苏颜惜听到他的话,立马转头看向他,目光中透露着紧张。
那天晚上,她在槐树后看见了外婆佝偻的背影。
与三年前相比,外婆的身体,差了不是一点点。
“在哪家医院?”司霆舟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苏颜惜听见医院二字,更加着急了,下意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着司霆舟一起往外走。
司霆舟像是压根没注意到她,在门口换了鞋,拿了车钥匙,就走进了院子里。
他的声音从夜色中飘来:“市立人民医院,三号楼特护病房801……”
苏颜惜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紧张极了。
心脏像在被拉扯!
外婆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三年前她无法逆天改命,只能让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遭受了打击。
那此时,她捡回了一条命,难道要对外婆的身体,不闻不问吗?
她趴在门口,看见司霆舟的车一骑绝尘的离开。
确定司霆舟走远了,苏颜惜赶紧去了院子里。
她没有车钥匙,只能深夜叫车,折腾了许多才终于到达医院。
从医院大门下车,她心中默念着:市立人民医院,三号楼特护病房801……
她一路跑得飞快,小心的避开所有的医护人员,到了三号楼八楼的走廊。
她站在长廊尽头的房间前,房间里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情况。
她小心翼翼的拧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光洒在黑暗的房间里,下一秒灯被打开。
刺目的光线,让她用手遮住了眼睛。
将手放下,司霆舟站在病房正中央,用悲伤的神色看着她。
苏颜惜完全没想到,司霆舟竟然会在这里。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病床都被推到了一边。
显然,这只是一个局。
她张了张嘴,往后退了两步就想跑。
司霆舟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门里。
质量不太好的木门在她身后关上,她被他的身体挤压着,牢牢的固定在木板门与他的胸膛之间。
“苏颜惜!”他喊着她的名字,声音中的悲愤几乎要溢出来。
“司先生……我是丽音……”她强调了一下‘丽’字的读音,还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却被他迎面而来的炙热的吻给堵住。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像是想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揉捏的力道大得让她发疼。
“你……你轻一点,弄疼我了。”她挣了挣手,莫名觉得他现在的眼神,有些可怕。
像是盯准了猎物的野兽,下一秒就想将那猎物生吞活剥,融为一体。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傻?“他埋头在她颈侧,克制着力道,咬了她一口。
“司霆舟,你冷静一点。”苏颜惜推着他的头,不敢太用力,却从他的唇齿间,感受到了一种冰凉的危险感。
“我冷静一点?”司霆舟冷笑,抓着她的手腕,眼眶赤红:“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苏颜惜撇过头,不愿意迎上他的视线。
而司霆舟却足够强势,也足够霸道,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直视自己。
苏颜惜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跟我也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司霆舟反问:“这些日子,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你是想折磨我吗?所以在我身边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他语气中带着一点儿绝望:“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的字迹,你是不是就准备在我身边,看笑话似的看上三年,然后再离开?”
苏颜惜被他激怒了。
她用力推开司霆舟:“你现在说这些,算是什么意思呢?表达你对苏颜惜很怀念,你曾经很爱她,在她死后永失所爱吗?”
她冷笑了一声:“那她活着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呢?”
她一步步的逼近他,明明矮了他一个头,却有种高人一等的气势:“司霆舟,你可别忘了,苏颜惜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你花钱包养的冒牌货。”
“不可能,你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司霆舟说得斩钉截铁:“如果你不是她,听到外婆进了医院,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你急急忙忙的跟过来做什么?”
苏颜惜两手一摊:“你如果不信,大可以抽血、验DNA,我说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