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如咫尺的画面刺眼。沈诗怡在众人注意到自己前,先一步关上了门。门板隔绝了那一幕,却阻挡不了沈诗怡越来越冷的心。此时此刻,她没办法去想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
近如咫尺的画面刺眼。
沈诗怡在众人注意到自己前,先一步关上了门。
门板隔绝了那一幕,却阻挡不了沈诗怡越来越冷的心。
此时此刻,她没办法去想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
以陆宴迟的脾性,根本不会允许其他女人这么越界的动作,但却偏偏容忍了何若曦!
她在他心里终究还是不同的。
沈诗怡想着,凉风从走廊敞开的窗灌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房间里的起哄透过门板船出来,一声高过一声。
紧接着,就听陆景淮的问话声响起:“你看你们这样多好,宴迟,要是当年若曦没走,你们何止是结婚,现在怕是孩子都有了吧?!”
这一刻,沈诗怡不敢去听陆宴迟给出的回应,也不敢再推开那扇门,转身仓促逃离。
恒丰别墅。
卧室的光线柔和,却怎么都暖不进沈诗怡的心。
她靠着冰冷的墙,翻看着这五年来和陆宴迟的聊天记录。
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条,还都是她的报备和关心。
陆宴迟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不愿多聊,有时候甚至不会回复。
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哪怕清楚陆宴迟不喜欢自己。
她想,两人虽然做不到情深似海,却也能习惯彼此的存在变成家人,可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苦涩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沈诗怡刚要起身,耳腔却嗡鸣了一瞬,传来微小刺痛。
她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没吃抑制药,刚要起身去拿。
忽见窗外一道明光闪过。
沈诗怡走到窗边,就见陆宴迟和何若曦从出租车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好一会儿,何若曦才上车离去。
车辆缓缓驶离,陆宴迟却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转身走回别墅。
沈诗怡走出卧室来到楼梯口时,陆宴迟正好进门。
一上一下,两人隔空相望,几乎同时开口。
“她送你回来的?”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陆宴迟话音一顿,听出沈诗怡怪异的语气,剑眉微蹙,“你又想说什么?”
“酒吧包厢,我看见了。”沈诗怡抓着栏杆的手微微收紧。
陆宴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冒险,借位而已。”
这番解释太坦然,让沈诗怡都感觉自己的质问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安慰着自己至少还有解释,习惯性的选择了退让。
忍下脑袋里涌上轻微眩晕感,沈诗怡转身刚要走。
却听见背后陆宴迟的低音再次响起:“剧本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诗怡脚步一顿,回想到剧本里被定义为插足的自己。
她回头看向走上楼的男人:“我拒绝。”
陆宴迟皱了皱眉:“若曦很认可你。”
‘何若曦’的名字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如同魔音,好像怎么也消不掉。
她只觉得耳膜越来越痛,像是有针在扎,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再次翻涌上来。
沈诗怡垂于两边的手不由得攥紧:“你能不能不要提她?”
至少今天,她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陆宴迟有些不耐:“你又无理取闹什么?!”
他话里的寒意侵袭全身,沈诗怡有些站不稳,她深吸了口气:“一直提她的人是你。”
“所以呢?”陆宴迟扯了扯领口,黑眸泛着冷,“我们之间只是商业联姻,你闹成这样是想离婚吗?”
这一刻,沈诗怡脑海轰的一声,耳畔一片寂静。
陆宴迟好像还在说什么。
沈诗怡却只能看见他不断启合的薄唇,以及冷漠离去的背影。
客厅里,落地钟指针还在转动,摆轮摇晃,却死寂无声。
沈诗怡痴痴地站在原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廓,后知后觉——
她好像……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