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每响一声,苏颜惜的生命就越少一秒。电话响了十声,自动挂断。苏颜惜疲惫靠在副驾驶上,呼吸越来越轻。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司霆舟再次拨过去,与此同时,她看到了对面大楼广告屏上的一幕。灯红酒绿的宴会中央,司霆舟握着璀璨的宝石,冲着苏珍珍单膝下跪:“珍珍,生日快乐。”...
只剩半个小时的生命。
不知怎么的,苏颜惜就落下泪来。
她以为自己会恨司霆舟的冷漠,可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却还是想他……
“我想去见司霆舟。”
她的声音很轻,顾长沐凑到她唇边,才听清她说的话。
他心头一疼,却不忍心拒绝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迈巴赫在拥挤的马路上缓慢挪动,顾长沐急切的声音在苏颜惜耳边响起。
“司霆舟今晚在海城第一酒店给苏珍珍过生日,这段路是海城最繁华的地段,难免有些堵,再过个20分钟,我们大概就到了。”
可系统的警告却显示——
【苏颜惜攻略司霆舟倒计时:00:00:26】
苏颜惜看着外头满满的车流,如同长龙般,蔓延至看不见尽头的远方。
她知道,自己恐怕见不到司霆舟了。
她拨通了司霆舟的电话,如果见不到人,在死前再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
“嘟——”
电话每响一声,苏颜惜的生命就越少一秒。
电话响了十声,自动挂断。
苏颜惜疲惫靠在副驾驶上,呼吸越来越轻。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司霆舟再次拨过去,与此同时,她看到了对面大楼广告屏上的一幕。
灯红酒绿的宴会中央,司霆舟握着璀璨的宝石,冲着苏珍珍单膝下跪:“珍珍,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
【苏颜惜攻略司霆舟倒计时:00:00:00!】
【警报!警报!攻略失败!】
海城,凌晨两点。
苏珍珍的生日宴会终于结束,她笑着将客人们一一送走,得意得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司霆舟站在酒店露台,看着酒店入口,像是在等着谁。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来。
助理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司总,要安排车回沁绝园吗?”
司霆舟将烟拧灭,满脸烦躁:“不去。”
拧灭了烟,他却转身下楼上了车,还打开了手机。
不错所料,手机上有苏颜惜的未接来电,心头的烦躁莫名舒坦了点。
他关上手机,仍向后座。
都已经离婚了,他才懒得搭理苏颜惜那个疯女人。
司霆舟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无名指那个素圈戒指,这是结婚那年,苏颜惜自己设计的,据说还专程去找了国外的著名珠宝工作室定制。
打开车窗,他将戒指摘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车窗外一扔。
银色的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光,消失在夜空中。
夜风扑面而来,道路两旁的路灯像过往的时光,迅速往后褪去,像是翻了新篇的人生。
司霆舟想,这是自由的感觉。
次日。
司霆舟照常上班。
办公室里,他的好友宋智坐在旁边的皮沙发上,像一只八卦的鹦鹉:“苏珍珍和苏颜惜的生日都在昨天,你送了苏珍珍一颗南非大钻石,送了苏颜惜什么?”
司霆舟闻言,嗤笑一声:“她也配?”
宋智叹了口气:“难怪苏颜惜今天不来送饭了,肯定是生气了啊。”
他慢悠悠的说着风凉话,带着些调侃的意味:“难得啊,你们结婚五年,她就像是对你没脾气似的,现在终于腻了?”
司霆舟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回想起那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不知为何,他心头莫名的觉得闷,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子胸闷的感觉排出,对宋智吩咐:“以后别提她,我已经离婚了。”
“真离了?”
一向吊儿郎当的宋智,难得正经起来:“以苏颜惜对你的执着,不到死的那一天,她恐怕不会放手吧?”
不知为何,‘死’字莫名的触动了一下司霆舟的心弦。
他想起苏颜惜反反复复对他说的那句话——
“没有你的爱,我会死的。”
满口谎话的坏女人!
司霆舟冷哼了一声:“她死了关我什么事?”
宋智闻言笑了,调侃了一句:“你真的对她没感情呀?那兄弟我可要下手了。”
“你什么品位?苏颜惜那种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司霆舟问。
“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有能耐创办出数一数二的金融公司MC集团,长得漂亮,人能耐做饭还好吃!”
宋智冲司霆舟挑了挑眉,“说真的,这么个女人真的多得是人追!”
司霆舟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掏出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显示着几十个苏颜惜的未接来电。
“那女人无趣又赖皮,你要不怕麻烦就去追。”
傍晚,天边夕阳绚烂。
海城最顶级的海宴会所,一群公子哥汇聚于此。
轻缓的音乐、醉人的美酒还有环绕周遭的美人,将‘纸醉金迷’四个字演绎到了极点。
“今天,咱们哥几个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司总重归自由!”
司霆舟冲那人举杯,算是收到了他的祝福。
宋智在一旁调侃:“除此以外,还要恭喜咱们阿浔和珍珍终成眷属。”
于是,现场起哄的声音更大,众人都乐得不行,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那苏颜惜岂不是很尴尬,老公变姐夫了?”
全场一静。
司霆舟皱眉,摆了摆手:“别提这种扫兴的名字。”
众人对望了一眼,而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说笑,玩乐。
……
深夜。
司霆舟喝得醉醺醺,被司机送回绿城花园。
这时司霆舟成年之后,就为自己购置的居所,从未让苏颜惜来过。
结婚之后,他不想让苏颜惜走进他的生活,于是专门另外购置了沁绝园,任由苏颜惜折腾。
推开门,苏珍珍穿了一身十分清凉的纱裙,含羞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