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僵在柏远的怀里,尖叫道:“让我爸爸和安安活过来!你做得到吗?”“薄衍琛你为什么要活过来?你死了我就可以见到他们!哦,你没死我还是可以见到他们,但我要怎么跟他们交代?为什么该死的没死?为什么?”这话写话仿佛是看不见的利刃,字字伤人于无形。薄衍琛深深被刺痛,无数看不见的伤口稍微一碰都痛不可抑,偏偏还无可反驳。...
“我要你以我妻子的身份,活着。”
就算有名无实,他薄衍琛也要跟江知夏捆绑到死!
江知夏恶心得想吐,几步上前,掏出口袋里时刻装着的一把餐刀。
被身边的柏远眼疾手快拦住。
“你放开我!”江知夏冲着柏远大喊,声音带着罕有的尖利。
薄衍琛不死就算了,还要用这种方法恶心她一辈子!
“知夏你冷静点!”柏远抱着她挣扎不止的身体,“薄衍琛,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薄衍琛身形晃了晃,他知道江知夏恨他,但也自信恨和爱是正反面。
可现在他骗不了自己了,她对他是纯粹的恨得不他去死的恨。
如果那次他彻底死去,她还没这么恨吧?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江知夏僵在柏远的怀里,尖叫道:“让我爸爸和安安活过来!你做得到吗?”
“薄衍琛你为什么要活过来?你死了我就可以见到他们!哦,你没死我还是可以见到他们,但我要怎么跟他们交代?为什么该死的没死?为什么?”
这话写话仿佛是看不见的利刃,字字伤人于无形。
薄衍琛深深被刺痛,无数看不见的伤口稍微一碰都痛不可抑,偏偏还无可反驳。
“江知夏,我现在不想死,因为我还想看着安安长大。”
“你说什么?”
江知夏挣扎不休的身子一僵。
“江素洁说,安安还活着!那天我也没有跟她一起回医院,并没有亲眼看到安安夭折,她不可能拿这个骗我!”
因为太容易戳穿。
江知夏感觉心脏突然提速,窜到了嗓子眼。
她哑声追问:“什么意思?”
薄衍琛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一丝光亮,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就算是骗,他也会继续将这个谎言继续到底。
哪怕是找个假的孩子骗江知夏,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
“江素洁说,安安还活着!”
江知夏身体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这个冲击太大了。
她倏地揪住柏远的衣襟,颤声开口:“柏远,我的孩子没死!你信吗?”
“信。”柏远笃定点点头,“她用这个骗你,岂不是很容易被拆穿。”
就算是假的,他也大可以变成真的,弄个小女婴来,再做个假的亲子鉴定。
只要江知夏恢复求生欲就好。
江知夏迫不及待,迈开腿狂奔向地下室。
地下室。
江素洁好整以暇的等着江知夏。
庆幸自己留了一丝后路,现在轮到江知夏来求她了。
看到柏远步步紧跟,深邃的眼半秒都没看向自己;薄衍琛瞥过来的眼神带着刻骨的厌恶,看江知夏的时候却温柔在意。
她眼中闪过不甘,兜了一圈,得到这些的还是江知夏!
如今江素洁和江知夏的境遇掉转了,江知夏被两个男人在乎着,而她得先逃出去再说。
“安安没死,尸体不过是我买来的死婴。你们也没有求证,就信了,安安就被我藏了起来。”
“安安在哪里?”江知夏扑过来,抓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杀了你!”
“我发誓,是真的,不是骗你。”江素洁笑了,还好当初留了一手。
“你有什么条件?”
柏远和薄衍琛异口同声。
江素洁咬牙,“我要一笔钱,离开这里!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告诉你们孩子藏在哪里。”
“我知道你们做得到,反正孩子的下落只有我知道,早点让我如愿,早点找到孩子。”
江知夏马上央求柏远。
“柏远,你帮帮我!”
完全没有指望薄衍琛。
薄衍琛心里不由堵得慌,江知夏爱了自己那么久,才短短几天就这么依赖柏远,排斥他。
但今日这局面都是他眼瞎造成的,看错信错江素洁,他没有资格和立场指责江知夏亲近柏远。
只能寄希望于安安真的活着,找回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好,我答应你。”薄衍琛承诺,但又沉声补充道:“如果你敢骗我们,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江素洁一僵,点点头。
她拿了钱,说要走得足够远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
“柏远,我不想坐牢了,我要找回安安,好好抚养他……我不要坐牢,你帮帮我!”
江知夏知道这件事求薄衍琛更有用,可她没有信心薄衍琛会放过她。
尽管他表现出来的是,也想找回安安,而快速地满足了江素洁的要求。
以前薄衍琛多爱江素洁,她都看在眼里,这次也说不定是余情未了。
而他多厌恶她,江知夏也记忆犹新。
所以她从没想过找薄衍琛求情。
柏远点点头,“知夏,我一定帮你,放心。”
不坐牢没那么难操作,他最担心的是江知夏希望落空。
安安是早产,就被江素洁给送到不知哪里,有被好好照顾吗?身体还好吗?会不会是江素洁狗急跳墙胡诌的?
如果真是那样,柏远怕江知夏受的打击会翻倍。
薄衍琛跟柏远互看不顺眼,唯独在不想要江知夏坐牢,和万一安安没了,就弄个假孩子来蒙混过关,这两点上是达成默契的。
因为受害者不追究,嫌犯作案动机情有可原,兼之精神状况有些问题,最终江知夏被处以有期徒刑五年,缓刑三年。
缓刑就意味着三年内不犯事,就不用坐牢。
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江素洁离开了,江知夏又焦急地等待了两天两夜,吃不好睡不好,眼瞅着好不容易养出来那点肉,以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江素洁一路上戴着口罩,提心吊胆更做贼似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大洋彼岸的M国,又兜兜转转,火车转巴士,在一个乡村落脚。
觉得自己走得够远,藏得够隐秘了,江素洁拨通江知夏的电话。
江知夏等这个电话等得望眼欲穿。
“喂,江素洁,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快告诉我……”
江素洁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嘴角泛起一抹丑陋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