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惜一愣,扭过头去,迎上司霆深复杂的目光。她回想起,前世,他也这么说过她。只是那时,他的态度远没有现在这般平静,而是带着鄙夷,像是在看什么不堪的东西。苏颜惜垂下眼眸,掩住不该有的情绪。她很清楚,现在触怒司霆深是不理智的做法,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走钢丝般,还需要暂时积蓄力量。“第一,你以后不准再给我爸放贷,也通知你其他的朋友,不准给他放贷。我知道,你们开赌场的,都有一套自己的客户明细消息,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从今天开始,日后他欠的债,我一概不还,与我无关。”...
“第一,你以后不准再给我爸放贷,也通知你其他的朋友,不准给他放贷。我知道,你们开赌场的,都有一套自己的客户明细消息,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从今天开始,日后他欠的债,我一概不还,与我无关。”
“第二,你算清楚,现在这一千多万里,到底多少是本金,多少是利息。本金,我全额还你,利息嘛,我给一百万,多了没有。”
丁振在电话那头气得够呛,一脚踹在苏父身上,苏父又哀嚎了一声。
“丁老板,你要真把我爸给打死了,那我可就省事了。人死债消,也算是你们赌场的规矩了,对吧。”苏颜惜冷冷道。
最终,丁振没了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答应。
毕竟,她如今可还被司霆深‘包养’着,丁振虽然张狂,却也不敢狂到司霆深头上。
苏颜惜先给丁振转了一百万,当买个清净。
她很清楚,丁振日后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不准备放过这个人渣,只是时候不到,她现在拿对方没办法。
不情不愿的打完钱,苏颜惜将自己现在凄惨可怜的小金库盘点了一番,更想发奋赚钱。
而就在这时候,司霆深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她身后传来:“你还真是会扯着虎皮做大旗。”
苏颜惜一愣,扭过头去,迎上司霆深复杂的目光。
她回想起,前世,他也这么说过她。
只是那时,他的态度远没有现在这般平静,而是带着鄙夷,像是在看什么不堪的东西。
苏颜惜垂下眼眸,掩住不该有的情绪。
她很清楚,现在触怒司霆深是不理智的做法,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走钢丝般,还需要暂时积蓄力量。
她低眉顺眼,声音也显得温柔了许多,与方才对丁振那般的疾言厉色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也是没办法,才借了司先生的大旗。”
她微微抬头,神色里甚至有些委屈的意味:“您也知道,丁老板对女人很凶的。您也不想他真的冲到这里,将我打一顿,再逼我还钱吧。”
“他没这个胆子。”司霆深淡淡道。
苏颜惜笑了笑:“那是当然,他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敢跟司先生作对呢。”
司霆深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听得出来,苏颜惜这是在有意给他戴高帽子,好让他不在计较方才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他看着她那略显狡猾的神态,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
她也是如同现在这般,即便是被他用难堪的言辞羞辱,也从不生气,甚至还会反客为主,调戏他两句。
当初,他觉得她举止轻浮。
现在,却无比怀念当初的时光。
“你还欠丁振多少钱?”他问。
“本金四百六十万,利息一百万。”苏颜惜补充道:“刚刚已经把利息给还清了。”
司霆深走上前,捏着她的下颚:“不求我帮你一把吗?”
“司先生如果愿意帮我,自然会帮我。如果您不愿意,就算是我去求,又有什么用呢?”她笑嘻嘻的看着他。
曾经,她也乞求过他的爱情,为此付出了一切。
可是,他就是一个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不爱就不爱,不愿就是不愿,无论对方再怎么祈求,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你倒是足够清醒。”司霆深很满意她的识相。
对他来说,不过是因为她的脸,所以找了个回家摆着看的花瓶罢了。
虽然他不缺钱,可这只花瓶,并不值得更多钱。
“如果司先生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先去准备晚餐了。”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不想再跟他同处一室。
跟司霆深在一起的感觉,总是会让她回想起许多曾经的画面,心里觉得别扭。
司霆深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苏颜惜离开了房间,司霆深坐在她那张软乎乎的皮沙发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张椅子竟然跟沁绝园书房的那张椅子同样同款,仅仅只是换了眼神。
他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间书房,简直像是沁绝园书房的复刻版。
虽然很多东西的模样都不一样,可看上去的感觉,却异常相似。
甚至不止是书房,而是这整栋别墅,都与沁绝园有着无数的相似之处。
他皱着眉头,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悦。
沁绝园对他而言,是他和苏颜惜的共同居所,是他心灵深处的归属地,被苏丽音模仿,就像是将内心最深处的念头,翻出来,展现在大众面前一般。
这让他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