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很不耐烦:「我真的很忙,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想了想,委婉道:「是忙邪教连环杀手案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新的被害人?」程然冲进房间时,正骂骂咧咧地宣布,我必须得荣获奥斯卡的最佳编剧、最佳导演及最佳演员奖,不然他这辈子死不瞑目...
程然很不耐烦:「我真的很忙,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想了想,委婉道:「是忙邪教连环杀手案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新的被害人?」
程然冲进房间时,正骂骂咧咧地宣布,我必须得荣获奥斯卡的最佳编剧、最佳导演及最佳演员奖,不然他这辈子死不瞑目。
于是我客气地道歉:「不好意思,主要是情况特殊,我不太敢通知其他人。」
国骂卡在了喉咙里,他的脸色在青与白之间轮回。
「谋杀我的人可能带了大剂量的麻醉剂。到现在,我依然没有任何痛觉,因此很有可能死于麻醉剂过量。斩首,应该只是对方对某种仪式的追求——你进来时,门锁还好吗?」
「别说了,小妤。」他说,「别说了,你能起来吗?快起来吧。」
「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尸体,或者四处看看有没有线索?」
「那你先活着,行不行?你先活着,我再看别的,行不行?」
我有一点怅然:「阿然,我还以为你更想破案呢。」
我有不死之身这件事儿,只有程然知道。
分手前,我进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挽回活动。由于家里没有足够高的房梁,只好坐在窗台上哭哭啼啼。那天的晚霞十分美丽,我哭着哭着走了神,于是「啪叽」一声,掉了下去。
程然狂奔而来时,我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问他相不相信光的存在。于是,他发现了我似人非人的秘密,并加快了搬家分手的步伐。
他是个好人,分手后依然为我保守秘密,没有把我上交给国家。
「你还记得什么?」
「昨天我搬新家,同事来我家吃饭暖居,其他的就没有印象了。」
「那一次你自杀……前后的事情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可能因为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我睡得很熟;也可能我清醒着,但非常害怕,因此大脑选择了遗忘;还有可能是过量麻药致使记忆错乱。」
「门口的监控,可以看吗?」
我自然万分配合。
昨天早晨八点,我外出上班;十二点,快递小哥把一包裹丢在门口,那是我新买的鞋;晚上六点,外卖先我一步到达,包裹挂在门把手上;七点,我率领三四个同事归来。
我赶忙替同事洗清嫌疑:「我们是一个组的,没有利益冲突,而且彼此关系都挺好的,他们为人也都挺好,没什么问题。」
程然不置可否,继续看录像。约莫九点,同事们东倒西歪地出门,我东倒西歪地相送,而后安全返回。
接下来,无人光临。
我住在二楼,窗户锁得好好的,并未被外力破坏。窗边的摄像头只用于仰拍楼上的高空抛物。最精彩的戏码是蜻蜓追着蝴蝶飞。而大部分时刻,只能证实邻居们确实很有素质。
我认真地问:「阿然,这该不会就是密室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