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临出门前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庭,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苏谨庭,五年前我负了你,现在又伤了你。这辈子,我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劫难?顾溪叹了口气,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顾溪临出门前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庭,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苏谨庭,五年前我负了你,现在又伤了你。
这辈子,我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顾溪叹了口气,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你和苏谨庭是什么关系?”警察开始正常问询。
“以前交往过。”
“你们为什么去开房?”
顾溪愣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顾溪想起那些变态短信,在没有从苏谨庭嘴中得到一个合理解释前,她不打算告诉警方。
“这个要问他,因为房间是他开的。”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警察执笔的手顿了顿。
顾溪抬头看向警察,有些茫然。
“为什么拿刀捅他?”警察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提问法。
顾溪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睛开始发酸发胀,转瞬间便有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这一哭,从小声啜泣变成了掩面痛哭。
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还有疑惑不解,都变成眼泪发泄了出来。
苏谨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濒临崩溃的地步?
他究竟是还爱着自己,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场问询终是在顾溪无法刹车的痛哭中告一段落,但她身上的嫌疑重大,不能离开警方视线。
在看守所的顾溪,仿佛只有皮囊存在,灵魂却不见踪迹。
整个人像空洞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
过了一日,看守所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醒了。”杜思琪看着顾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溪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要见你。”杜思琪拿出一身干净衣裳,扔到了顾溪跟前。
顾溪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猛地掀起一阵涟漪,心脏也开始鼓鼓跳动。
真相,终于可以大白了吗?
医院。
顾溪站在病房门口,隔着半掩的门和苏谨庭四目相对。
苏谨庭情绪有些激动,挣扎着想直起身子,奈何伤口位置隐隐作疼。
“对不起……”苏谨庭一改之前冷漠常态,神情有些落魄。
顾溪走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苏谨庭的情绪也有些凌乱,他只是想见见顾溪,确定她平安无恙。
“为什么?”这是顾溪唯一想开口说的话。
苏谨庭垂了垂眼眸,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准备一刀把那个男人捅死,然后再自杀的。”
顾溪看着苏谨庭,她始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给自己发污·秽短信的男人并为一谈。
“还好你扎偏了,我们都没死……”苏谨庭扯了扯嘴角。
“苏谨庭,是我从未真正认识你,还是分开这五年你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顾溪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苏谨庭苦涩一笑,闭上眼将眶中的薄雾逼散。
“警方那边我已经说清情况,视频也已销毁,你随时可以离开南城。”
苏谨庭再次睁眼,双眸中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顾溪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堵得难受。
“苏谨庭,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