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贺少年的大手紧紧地箍着她,以最亲密的距离,说出最残忍的话。“沈盈盈,你喜欢我八年,现在要和我各过各的。”“你到底是在考验我,还是在考验你自己?”沈盈盈哑然。从始至终,分手这件事,好像只折磨她一个人。她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如果手里有刀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剖开贺少年的心口。...
“你放开我!”
贺少年的大手紧紧地箍着她,以最亲密的距离,说出最残忍的话。
“沈盈盈,你喜欢我八年,现在要和我各过各的。”
“你到底是在考验我,还是在考验你自己?”
沈盈盈哑然。
从始至终,分手这件事,好像只折磨她一个人。
她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如果手里有刀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剖开贺少年的心口。
摸一摸他的他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贺少年,你一定要对我这样吗?”
她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好,我承认,我错了。”
贺少年听她认错,终于缓了缓脸色。
沈盈盈:“我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喜欢你,我错在这些年就不应该等你,守着你。我错在我太痴迷你了。”
“我错了行不行?”
贺少年的眼里一片暴怒,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沈盈盈这般决绝的“认错”,像是断后路似的,将贺少年心里那些自以为是的高傲和胜券在握的矜持,全都碾碎。
他似是听不得这些,直接对沈盈盈的一辈子下了断言:“这辈子……除了我。”
像是可怜沈盈盈的挣扎一样:“你不会爱上任何人。”
贺少年的话并没有错,这段感情里贺少年永远是个掌控着,而沈盈盈永远扮演一个追随者的角色。
他坚定地认为沈盈盈深爱他,所以说这些话时,完全不顾及沈盈盈的感受。
或许说,他从来没有考虑,需要顾及过沈盈盈的感受。
因为沈盈盈爱他,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任意践踏。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贺少年,巨大的惯性让她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沙发上。
虚弱的口气,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杀伤力,颓然又决意:“我……我会努力不去爱你。”
她坚定道:“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也一定可以忘记你。”
一直镇定自若的贺少年,听到这句话,冷冰冰的表情出现裂痕。
掩饰住心里徒然的乱意,他居高临下地宣布:“你不会有机会。”
他不会给她机会忘记,也不会给她机会不爱。
沈盈盈胸膛里那点爱意,已经被割离的七零八落。
虽然不想承认,但沈盈盈对他的爱意早已深入骨髓,哪怕两人在僵持,闹别扭,贺少年也能将这些话随意说出口,像是拿捏筹码一样。
她的放手,她的挣扎,她的痛改前般,贺少年都不信。
这个男人强大又骄傲,他现在用他在商场上对待敌人的那一套对待着沈盈盈,他理性分心着自己的筹码,自己的优势,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沈盈盈根本不会离开他。
“我给你一天时间冷静,后天后我来接你。”
沈盈盈觉得自己很没骨气,盯着贺少年想反驳什么。
可贺少年这般强势的样子,沈盈盈无力辩解。
当初没有人会相信沈盈盈能热烈的爱贺少年一辈子,一如现在也没有人相信,她会主动离开。
——
贺少年离开后,沈盈盈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久久地没有再动。
凉如水的月色从净透的玻璃装外照进来,清冷的月辉洒在她的身上,瞬间巨大的悲伤感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又窒息地朝她淹来。
她和贺少年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在贺少年还不是如今叱咤风云的贺先生时,她便陪着他。
前五年对贺少年来说,执掌贺家像是触碰炸弹,谁也不知道在他贺少年手里,贺家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糟。
但沈盈盈一直无条件的相信他,等到贺家越来越好,贺少年的野心越来越大时,沈盈盈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确实,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
若是被别的东西占据了地盘,原本重要的,岂不是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其实,她早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些,因为等待是没有尽头的。
只会让人心火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