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宁尘,不敢取了你梁家人性命吗?”宁尘的声音在八龙谷内回荡,声声入耳,让梁家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梁家众人个个面带惊恐。宁尘刚刚与董济源大战时出招的威力,若是真要大开杀戒,要杀了这里的几十号梁家人,那是轻而易举啊!可是,若真的按照赌约,将梁家千亿资产拱手奉上,那又如何甘心?...
冯元芳顿时如炮弹般倒射出十几米远,一口鲜血喷出,坐倒在地。
“你师父为了催动这八龙大阵,透支了所有力量,能活下来算命大。”
宁尘淡淡看了冯元芳一眼,冷冷道。
这时,董济源身形佝偻,摇摇晃晃的从灰团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浑身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师父!”
冯元芳、霍不凡等弟子立刻冲上前去扶着他。
董济源抬手推开众弟子,然后一步步走到宁尘面前,深深弯腰鞠躬。
“宁小友,我输了。”
“多谢宁小友饶命之恩。”
“董某,欠宁小友一条命!”
随后,董济源又对着梁志强摇头道:“梁家主,董某拼了命,却技不如人,惭愧。”
董济源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齐齐震撼不已。
曾经以一己之力,大败东南洲五大宗师,公认的澳岛第一强者,董济源,董天师,使出了他耗费二十年之力布成的八龙大阵,竟然输了?
宁尘他到底是怎么反败为胜的?
而且,宁尘不光是反败为胜,更是能杀董济源,而饶了他的性命!
宁尘的目光从董济源身上,依次朝着众人扫去。
冯元芳、霍不凡等弟子即使不甘,却也只能低下头来。
其他前来观战的澳岛众人,不管是武道强者,还是术法天师,又或是风水大师,全都低下了头。
那些澳岛豪门们,也是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梁家一眼,然后低下头来,不敢跟宁尘对视。
“梁志强,现在你怎么说?”
最后,宁尘的目光停在了梁家众人身上。
梁志强浑身颤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最后,猛一咬牙道:“宁尘,我梁家输了,那一百亿,我梁家会拱手奉上!”
“一百亿?我记得,我们的赌战赌的是,梁家的所有资产吧。”
宁尘淡淡的道。
梁志强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然后不甘道:“宁尘,你当真要逼我梁家翻脸?”
宁尘摇头道:“你梁家对我,不是早就已经翻脸了吗?所谓愿赌服输,你梁家输了赌战,便是输了梁家所有资产,你自然可以赖账,但我也可以自己去取!”
“你......你敢......”梁志强颤声道。
“我占一个理字,又有何不敢?梁志强,你别忘了,我一开始找到梁家,只不过是想跟梁家协商解除婚约,再找梁家要回那十个亿的欠债而已。”
“是你梁家对我翻脸赖账,对我出言侮辱,对我赌战相逼,才闹到了如今的田地。”
“现在,你梁家还要继续赖账吗?”
“真当我宁尘,不敢取了你梁家人性命吗?”
宁尘的声音在八龙谷内回荡,声声入耳,让梁家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梁家众人个个面带惊恐。
宁尘刚刚与董济源大战时出招的威力,若是真要大开杀戒,要杀了这里的几十号梁家人,那是轻而易举啊!
可是,若真的按照赌约,将梁家千亿资产拱手奉上,那又如何甘心?
梁家众人顿时一个个天人交战。
到底是要命,还是要家产?
“宁尘,这场赌战,根本没有证人......你......你不能......”
梁志强咬牙,就要再次赖账。
“是吗?既然你梁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
宁尘脸色越发冷漠。
“我可以当证人!”
正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
随后,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吕市首?”
梁志强顿时一惊。
市首吕恒德竟不知何时来了八龙谷。
“我可以作证,梁家与宁先生之间的赌约成立,不得反悔。”
下一秒,吕恒德再次大声道。
“什么?”
梁志强瞬间如同衰老十岁不止。
“梁志强,我这是在救你!当初我就劝过你罢手,但你非要执迷不悟,到如今,若是还不悔改......你当真是想害死所有梁家人吗?”
吕恒德大声呵斥梁志强,然后又转身对宁尘恭敬问好:
“宁先生请放心,我会担任公证人,既然梁家赌输了,那梁家就必须交出所有资产,决不能藏匿一分一毛。”
吕恒德上次差点得罪苏千雪,这次自然要抓住机会,讨好宁尘,以图间接的讨好苏千雪。
梁志强看到吕恒德对宁尘居然如此恭敬,再次浑身一颤,精气神仿佛瞬间被抽走一般,就连双眼目光都变得浑浊起来。
他原本还想赌一下,赌梁家耍赖,宁尘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他梁家的人,可现在,他又哪里还敢去赌?
再赌,无非是自寻死路而已。
“我梁家......愿赌服输......”
梁志强颓然瘫坐在地。
吕恒德立刻让人拿来一份资产转移文件,梁志强就算再不甘,也只能提笔在上面签字画押。
吕恒德为了保险起见,亲自作为见证人,也在上面签了字,还从在场的人里面,挑出了几个德高望重之人,同样在文件上签字为证。
在场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梁家人,人人都知道,即便梁家人都活着,但,失去了千亿资产,从此以后,澳岛再无梁家。
而梁家众人,哪怕是再不甘,再悲愤,此时却也只能颓然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