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闻言，猛地松开手，她跌坐在地上，然后低头去捡九洲破碎尸体，她一边流眼泪，一边把那些碎片抱进怀里。

她喃喃自语：

“对，是该怪我……”

“怪我动了情，怪我换了心，怪我错信他人……是我错了！”

墨璃看着她为九洲落泪哀泣的模样，又想到她刺那一剑时的冷漠无情，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够了！”

墨璃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攥住南歌的手把她拉起来，然后扼住了喉咙。他不断用力，几乎要将南歌的脖子捏断。

“南歌，既然你认错，那就受罚吧！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心心念念守护的一切，都因你而消亡的。我要你成为诸界苍生的罪人。”

她气若游丝：“墨璃，你要做什么？”

但是墨璃背对着她，头也没回。

然而下一刻，天地变幻，她在一阵头晕目眩中被扔到地上。

南歌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牌匾。

“栖风阁。”

这是她在天界的府邸！

“砰！”

听到声音，阁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南歌……”跑在最前面的是她的阿奶，是一手带大她，教她仙法，拥她成为天界将军的至亲。

墨璃要干什么？

想到前一刻惨死的九洲，南歌猛地爬起来。

她跪伏着到墨璃身边，拉住他的衣袍。不等墨璃发话，她就拼命地磕头，求饶，不惜把自己磕得满脸是血。

“墨璃，我做的事，我族人一概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我求你放过他们……”

墨璃冷笑一声，面带嘲讽：“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墨璃说完挥了挥手。

下一刻，阿奶受到重创向后跌去，身子重重磕在后面的石柱上，当即吐出了一口血。连同栖凤阁二十七人全都倒地。

“不要！”

南歌朝着他们扑过去，她一个个地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查看，却只能看到他们胸前破碎的心口，墨璃竟施法挖开了所有人的心！

鲜血涌出来……

血，好多的血……

南歌用手去堵却怎么也堵不住。

每一道气息都越来越微弱，逐渐变成一片死寂。

崩溃绝望之际，南歌大叫：“天界的守卫呢？为何不来保护我们！”

“……南歌，你坠入幽冥时，天帝就废除了你的将军之位……天界发现墨璃没死，又为讨好他逐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