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顿时觉得稀奇,贺少`年命令她就算了,他一个管家算哪根葱?她皱眉:“我要是不呢?”管家态度强硬,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请您不要让夫人为难。”沈盈盈放下杯子,她坐到旁边沙发上,示意他:“请坐。”...
沈盈盈美术功底不错,但这么多年一直不务正业,白瞎了她的天赋。
她在工作室呆了一个下午,完成了一张图的初稿,拿给于哓哓看的时候,于哓哓直叹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个学院第一的沈盈盈呀!”
接过画仔细看了看,一脸羡慕:“你也没怎么动过笔,怎么这一下笔就是别人不一样。”
“也太有风格了!”
沈盈盈:“谁说我没动过笔?”
于哓哓说:“从毕业到现在,你什么时候画过一张画?”
沈盈盈画过,于哓哓不知道。
她画的都是一个人,毕业后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贺少`年的身上,包括她才华。
她把所有的才华,都用来画贺少`年了。不想解释这些,她专心画图。
中午,于哓哓说她那边有几个急单,于是沈盈盈在工作室点了外卖,吃完饭后又继续工作。
一直画到下午,于哓哓进来时,她也没注意,扶了扶眼镜继续画画。
“你们家大内总管来接你了。”
沈盈盈抬头,她思绪刚从画中出来,似乎有些愣神,显得眼眸纯净,模样呆萌。
大内总管是贺家的管家,姓孟,单名一个忠字。
他虽然是贺家的下人,但地位不低。从贺老爷子那一代开始就伺候着,现在管着贺少`年这边,算是贺家的“三朝元老”。
“他来干什么?”
于哓哓欠了欠身,一副欠揍的语气:“接太子妃娘娘您回宫~”
沈盈盈笑着拿笔扔她:“找打。”
于哓哓这下是真的有点相信沈盈盈要放手,坏坏的问:“大内总管在外面候着呢,怎么处置?”
沈盈盈头也不抬地继续画画:“爱等就等着呗。”
于哓哓特别欠,她之前就听说这个孟忠阳奉阴违,对沈盈盈不好。他这种老人,在贺家有点小权力小地位,真把自己当贺家人了。
雄赳赳道:“我去把大厅冷气打开!”
今天外面十多度,不算特别冷。
于哓哓让人把冷气打开,不得不说这个决定很优秀!
沈盈盈笑着摇摇头:“随便你。”
这一等,三个多小时过去。
她把一幅画上了色,已经干的差不多,抬手看时间,准备出去倒杯热水。
茶水间跟她的办公室隔着一个大厅,她路过大厅时,被人叫住。
“沈小姐。”
沈盈盈回头,只见管家笔直地站在大厅,不远不近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于哓哓真够损的,沈盈盈被头顶的冷气打得脖底一凉,而管家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站的犹如雪中松柏。
倒是把她衬托的心胸狭隘了。
沈盈盈端着杯子问:“有事?”
管家带着黑色手套,双手交叉,立在前面,语气不急不缓,不像是规劝,像是命令一样。
“您该回去了。”
沈盈盈顿时觉得稀奇,贺少`年命令她就算了,他一个管家算哪根葱?
她皱眉:“我要是不呢?”
管家态度强硬,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请您不要让夫人为难。”
沈盈盈放下杯子,她坐到旁边沙发上,示意他:“请坐。”
管家坐下,态度似乎被沈盈盈的“请”字稍微取悦到,语气调教,“沈小姐,耍性子一次是情趣,多了就变成不懂事。”
沈盈盈冷笑,面上有隐隐的怒意:“是吗,我怎么就不懂事了?”
管家还真像个太监,端坐着开始细数沈盈盈的罪状:“第一,你昨天不该跟夫人顶嘴。”
沈盈盈昨天搬出去之前,跟贺少`年母亲吵了一架。
“第二,贺先生在国外事务繁忙,你不应该用这些小事打扰他,妨碍他工作。”
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她在贺少`年那里告状?
沈盈盈忍了忍,吸了一口气,笑着问:“还有呢,您说?”
管家大约觉得训斥沈盈盈,能显示出他在贺家地位不仅仅是个下人。
“还有一点,你不应该嫉妒。”
沈盈盈眼里是要喷火了。
管家:“许明月是夫人朋友的女儿,又是贺先生的好友的妹妹,住进贺家来是理所应当,你不应该嫉妒。”
沈盈盈听着这话,突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