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论年岁,我已年满十六,按照皇室祖制,我已经可以被封亲王,前往封地了,我想请母妃求求皇上,放我出京。”姬贵妃的眉头紧锁,她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处境,她是前朝公主,儿子拥有前朝皇室血脉,她跟儿子平安活着,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就有念想,心思就多。皇帝肯定不会轻易放自己儿...
此时的大商朝与蓝星不同,蓝星的科技与文明已经接近人类所能达到的顶峰,但是此时的大商朝却还是冷兵器的天下,并且尚处乱世,周围敌国林立,皆有虎狼之心,环伺衔饵。
商天正双拳紧握,感受下这具身体的强度,心中不免惊叹,不愧是当朝皇子,尽管目前此人的根骨尚未练好,但却是一具极其适合练武的绝佳体魄,不仅如此,商天正正果然还是天生神力,未经训练,便可力能扛鼎,军神之灵加上天生神力,再配上乱世争雄,商天正想着想着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天待我不薄啊,深知我举世无敌、寂寞如雪的痛苦啊,今世,我必铁蹄铮铮,亲手绘制万里江山图!
此刻,商天正已经来到母亲的寝宫,道了安后,直接说明来意,想要去外地就藩。
“母亲,论年岁,我已年满十六,按照皇室祖制,我已经可以被封亲王,前往封地了,我想请母妃求求皇上,放我出京。”
姬贵妃的眉头紧锁,她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处境,她是前朝公主,儿子拥有前朝皇室血脉,她跟儿子平安活着,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就有念想,心思就多。皇帝肯定不会轻易放自己儿子出京的,只要他一出京,那些前朝的将臣必会想法设法劝说九皇子起异心,这跟放虎归山有何区别?!
不过若是不出京,以当今皇帝狭隘心胸的众多皇子夺嫡时的心狠手辣,天正肯定会被他们吃干抹净,现在确实只有离开京城,躲开政治漩涡,才有一丝活命地机会。
姬贵妃满眼哀伤,贝齿紧咬红唇,恨意直冲苍穹:
“就因为我是前朝公主?皇帝你就要置他于死地才开心?”
“你虽然是无情的帝王,但你也是天正的父亲啊!”
“你入主皇宫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你的妃子,只要我让前朝旧臣臣服于你,我生的孩子,一定会长命百岁。”
“可是现在,我儿却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啊!”
姬贵妃紧紧拉着商天正正地手,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商天正正虽然对他这一世地母亲没什么感觉,但听到母亲的对他真挚地情感,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抓住母亲的手也越来越温润。
姬贵妃看着儿子坚毅地脸庞,欣慰的笑了:“我儿长大了。”
商天正正虽然对他这一世地母亲没什么感觉,但听到母亲的对他真挚地情感,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抓住母亲的手也越来越温润。
商天正反手紧握母亲,额头轻轻抵着母亲地手,轻声道:“母亲别怕,我没那么容易死。”
姬贵妃心里一暖,只觉得有儿如此,夫复何求!
商天正手掌一紧,抬头一望,发现母亲竟然拉着他走了出去。
......
皇宫内蓦然刮起了南风,御书房内依然灯火如昼。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走出御书房,神态恭敬,声音尖锐:“皇上有旨,请姬贵妃、九皇子入御书房相见。”
“遵旨!”
商天正跟随母亲踱步进入御书房,跪礼参拜之后,站在阶下,偷偷看了一眼当朝天子,也就是他地父皇,商神风。
只见此人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汹涌的波涛上金龙叱咤,张牙舞爪地俯瞰世人,瞳仁如墨藏尽世间诡谲,龙章凤姿照遍万里山河,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地王者之气。
“儿臣参见父皇!”
“臣妾参见父皇!”
商皇眼神温和,在这惶惶地灯影下,他的眼眸中却倒映不出任何色彩。
“何事?”
姬贵妃一步向前,欠了一礼,“皇上,如今天正已年满十六,按照皇室祖制,当可被封亲王,前往封地,还请皇上思量。”
商皇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正儿。”
商天正行跪拜礼,沉声道:“儿臣在。”
“你虽为前朝血脉,但仍是我地儿子,封你为王,赐你封地本该如此,但却是有许多老夫子据理力争,不愿你出京,朕着实难办啊。”
“儿臣不怨他人,身负前朝血脉,实是儿臣自己之罪,况且父皇不仅是父,还是君,君父之命,儿臣不敢不听。”
商皇玩味地看着阶下地九儿子,语气很是平淡,“那我让你即刻自裁,赴九泉之下,你可愿否?”
商天正没有犹豫,双脚一蹬,急速冲向旁边的金龙柱,低头如同蛮牛。
“啪”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商天正反而撞在了某人的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赌对了。
原来商皇身前的老太监脚步微动,身形已经挡在了金龙柱前,伸手扶住了九皇子。
老太监忙跪下替九皇子求饶:“陛下,九皇子平素明事理,善读书,绝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求陛下收回成命。”
“九皇子也莫要莽撞,陛下此话定有深意。”
一番左右逢源,轻松化解了父子间的隔阂,老太监不愧是商皇最喜欢的随侍之人,没有这番话术与眼力,怕是早就成了皇宫井下的枯骨。
老太监心中清楚,如若九皇子真的血溅当场,皇帝必然落得个逼杀儿子的罪名,史书中定会大大的写下一笔,素来爱惜名声的皇帝自然不希望如此,所以,他必须拦下九皇子!
此时,商皇也出声调和气氛,“天正,真是胡闹!你若死了,你母亲怎么办?怎地如此莽撞?!朕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且退下。”
姬贵妃白皙无暇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其实心中冷笑不止:老东西装的挺像,你恨不得我儿死了才好!
但她却绝不会说出真实想法,而是朱唇轻启,微叱皇儿,“天正,皇上面前不得无礼,快推下。”
商天正当即站回母亲身后,露出一脸后怕的慌张之色,主动提起封王之事:“父皇,孩儿并不愿意出京,只想一心一意陪着母亲与父皇,终生相伴左右,不离不弃,还望父亲成全!”
姬贵妃心中惊诧,这竟是我那痴傻孩儿说的话?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好啊!难道我儿当真大智若愚,其实心思缜密?
商皇脸色一僵,眼神微眯,竟然也有些看不透此时儿子的心中所想,谋秘良久后,商皇跟老太监耳语一番,随后,老太监招来了宫内的太史令。
商皇凌厉而又阴鸷地看向自己的九皇子,随即口出轻吐诏书。
“吾儿天正聪慧过人,素有雅致之声,而今已过舞象之年,当可开府立牙,出京就藩。”
“今日特封吾儿封地为西蛮之州,明日起即刻前往封地,若无旨意,不得入京。”
“敕封吾儿,非图吾儿享乐,也非吾儿福泽,而是朕将大商西门交予吾儿之手,命吾儿身负镇守国门之责,必不可轻怠!”
“钦此。”
姬贵妃回头看了皇儿一眼,不觉摇了摇头,眸色深沉如水。
好一招阳谋,纵然商天正出京躲过政治漩涡,可入了南蛮,怕是也离死不远。
西蛮州地处大商最西面,而西越帝国在则在西蛮州地边上虎视眈眈,连年战事不断,并且大商输多赢少,西越军随时都可能回会攻打西蛮州,如果西蛮州被西越攻占,那他商天正丢失国土,必然是罪该万死之人,纵是皇子也绝对逃脱不了罪名。
姬贵妃心急如焚,这可该如何是好......
可商天正却松了一口气,他身为前世军神,自然不惧这小小的蛮夷部落,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该如何顺利的到达西蛮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保不齐,就有意图夺嫡地皇子想要刺杀自己,尤其是太子,他身为皇室正统,当然最为堤防各个兄弟,在自己前往封地的路上弄出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是他身负前朝血脉,纵是自己身死,父皇恐怕也不会追究,反而会心情舒畅......
姬贵妃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诉道:“皇上,按照祖宗之法,天正应先在京城开牙建府,选取天下英才为助力。”
“这怎么着都得要一年时间,明天就走是不是太过急促?”
在大商朝,只要是封号亲王,都有开府建牙的权利,仪同三司。
何为开府?
“开府”就是说指皇子可以建立府署并且自选幕僚,也称“幕府”。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在亲王府上办公,并由自己选拔幕僚,帮助做事。
何为建牙?
牙其实就是军旗,也称牙旗,就是建立直属于亲王的军队,数量不超过3000人,由亲王直接指挥,名册上报中央朝廷备案即可。
所以,亲王如同封地上的土皇帝一样惬意。
但商皇好像不想让九皇子过的舒服。
“西蛮州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吾儿到了封地再自寻良才良将吧。”
商天正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谢父皇,儿臣领命,明日便启程前往西蛮州,做这西蛮王!”
商皇一脸欣慰之色:“很好!”
“吾儿长大了,朕且赏你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绫罗绸缎一百匹,布一千匹。”
“明日令太子给你挑选一千名精兵,护送你去西蛮,这一千名士卒可要好好珍惜,吾儿平素未读兵书,不通军事,需多像士卒学习才是。”
“谢父皇赏赐”
商皇嘴里说得好听!但是,一个亲王出京就藩,不按照祖制给资源,竟然只给点黄金白银和布匹,商皇之心,昭然若揭呀。
史官奇怪的看了商皇一眼,挥笔写下:商皇素来不喜九皇子,并未遵循祖制,仅仅奖赏少许财物,少许布匹,九皇子并未气恼,大喜之下,纳之。
商天正没有再多说什么:“儿臣连夜准备行礼,明早直接在西城门外点兵,率军赶往西蛮城。”
忽然,旁边姬贵妃开口说道:“皇上,左丞相嫡女魏青青与正儿有婚约,臣妾想请皇上明日赐婚,以祝吾儿封王!”
“姬贵妃言之有理,魏青青当为西蛮王妃!”商皇脸色平静如水,思虑片刻后说道:“天正,今日索性就随了你母亲的愿,马上下旨,将这大商第一美人赐婚于你!”
“此时军情紧急,不适合在京城办婚事,不如这样,朕令魏青青与你同行,共去西蛮州,等到了你的封地上,你们就立即成亲,你看如何?!”
“啊?”商天正很惊讶!这个皇帝为何此时突起好心?难道皇上也不喜左丞相?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