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苦笑:“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于哓哓说:“谁会信?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为他在贺家待了这么些年,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沈盈盈本来很伤心,被于哓哓这句话逗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
沈盈盈苦笑:“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
于哓哓说:“谁会信?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为他在贺家待了这么些年,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沈盈盈本来很伤心,被于哓哓这句话逗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
于哓哓毫不犹豫地说:“是!”
沈盈盈:“……”
——
外面天色渐晚,小公寓的客厅亮起了一盏浅白的灯,沈盈盈蹲在地上擦着地板。
地板已经被擦了很多次,光可鉴人,可沈盈盈却走神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心里的那个人磨平。
放在客厅的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视频。
沈盈盈擦干净手,回到客厅,扫了一眼手机,贺少`年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
沈盈盈挑眉,顿了顿动作。
贺少`年从来不跟她开视频,这是第一次。
犹豫了片刻,她接起电话,随后又将视频切换成语音。
那头接通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在哪儿?”
贺少`年说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从来不会绕弯子。
譬如现在,他不问沈盈盈为什么搬出去,而是问她在哪儿,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为什么会搬出去吗?
“外面。”
“回家。”
贺少`年的语气很平稳,似乎没有把沈盈盈搬出来这件事看的太要紧。
沈盈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者解释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贺少`年:“我最近很忙,听话。”
说完,没等到沈盈盈回应,贺少`年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沈盈盈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表情渐渐变得悲伤起来,虽然她早就知道贺少`年不喜欢她,不爱她,并不把她当回事。
但是被如此忽视,她还是觉得很悲哀。
从成年开始,贺老爷子便陆续把贺家的事情交接给贺少`年,他天赋强,能力出众,在那帮二代里是最出挑的,用了六年的时间接手贺家生意后,这几年又把目光放在海外市场。
正因为贺少`年太优秀,所以厌恶沈盈盈的人里,大多也是因为嫉妒。
如果没有沈盈盈,贺少`年将会是不少人的心上人,比如许明月。
许明揽针对她,也是因为这个。
在他们看来,沈盈盈是配不上贺少`年的,一个画画的,一个商业巨子。如果没有沈贺两家几十年前的约定。
现实生活里,恐怕贺少`年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个道理,是沈盈盈最近才想通的。
强扭的瓜,真的不甜,还灼心。
沈盈盈一边想,一边将掉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擦干净。
——
第二天一早,沈盈盈吃完早饭后去工作室。
大学一毕业,沈盈盈就跟同学画画的于哓哓开了这家工作室,她平常不怎么来,都是于哓哓前前后后地处理事情。
作为老板之一,沈盈盈今天特别自觉地早早地过来,带了咖啡和三明治。
工作室不大,二十来个人,大多数是新人,甚至有几个都没见过沈盈盈。
沈盈盈一进来,就被门口的行政拦下来:“您找谁?”
沈盈盈赶紧把包里的门禁卡掏出来,在打卡机上打卡。
滴一声,上面清楚的显示出,本月打开天数:0.
沈盈盈脸一红,她这个老板做的十分不称职。
进来后,推开于哓哓办公室的门。
于哓哓抬头见她,一脸诧异:“还真来了?”
沈盈盈厚着脸皮将早餐递过来:“以后我会规规矩矩来上班。”
于哓哓接过早餐,看了眼是自己爱吃的,咖啡也合她的口味。
咬了口三明治:“说真的,你怎么想的?”
“放着贺太太不当,来我这儿?”
沈盈盈看她桌子上的设计稿,有几幅已经是成型了的。
没有回答于哓哓的话,看了眼上面的数据:“这个比例是室内?”
于哓哓放下早餐,认真地说起工作:“嗯,一个艺术展的内壁。”
不过很快又回答刚才的话题:“真放手了,不追了?”
沈盈盈认认真真地看着画,没抬头,嗯了一声。
随后,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拍在她的背上,沈盈盈差点被于哓哓的手劲拍出血来。
于哓哓:“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你每次放狠话后的表现都太没有骨气了。”
“我敢保证,只要贺少`年电话一个电话,你就会乖乖回去。”
沈盈盈:“已经打过了。”
于哓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