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记者:“沈小姐,贺先生有新欢,你现在感觉如何?”沈盈盈扶着剧痛的额头,望向站在落地窗前整理西装的贺少`年。见男人微微低头,示意她过去打领带。沈盈盈握着电话:“心情......比较复杂!”...
八卦记者:“沈小姐,贺先生有新欢,你现在感觉如何?”
沈盈盈扶着剧痛的额头,望向站在落地窗前整理西装的贺少`年。
见男人微微低头,示意她过去打领带。
沈盈盈握着电话:“心情......比较复杂!”
记者内心雀跃:“很痛苦?!”
沈盈盈正欲点头,只见贺少`年挑眉,拿走她手里的电话。
低沉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新欢?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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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盈拖着行沈箱,从贺家别墅搬出来的那天,半个圈子里的纨绔们都来看她笑话。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痴迷着贺少`年,早已成为这个圈子里笑柄。
她磕磕绊绊地拎着箱子,站在别墅门口三层高的大理石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刚停进院的几台跑车。
跑车前,许明揽正倚在车头处,抱着手臂,满脸幸灾乐祸。从沈盈盈追贺少`年,搬进贺家的第一天起,许明揽以及整个“二代”圈的人都看她不顺眼。
这不,这帮纨绔们一从管家那里得知,沈盈盈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住时——他们就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专程来看她是怎么灰头土脸的滚出贺家的。
不过,沈盈盈也不算灰头土脸,她的长相在这儿。
就算现在是情场落魄,那她也是个落魄的美人。
沈盈盈叫的专车还没来,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立在门口。
腰身纤细,气质出众。
她站着的位置,正好跟许明揽站成面对面。他扫了眼她的行沈箱,出口便是讽刺,似乎对沈盈盈的这招见惯不惯。
许明揽懒洋洋地对着沈盈盈,漫不经心:“又玩这招?”
他讥笑的话,丝毫不差地落入沈盈盈的耳朵里。
在所有人眼里,沈盈盈是那种好不容易攀上贺家高枝,怎么会轻易放弃?
沈盈盈不想失恋了还叫人看笑话,深吸了一口气。
确实!
她以前经常用离家出走来威胁贺少`年,威胁他给她地位,给她名分,给她爱。
“狼来了”的故事演多了,自然没人相信她这次真铁了心要走。懒得多费口舌解释,兀自垂眉看院子里自己养的那几盆名贵花。
不知道她走之后,贺少`年会不会好好照顾她的花。想必他也不会多关注这些,这些年她对于贺少`年而言,一直是可有可无。
想着想着,觉得心酸。
饶是她考虑了三个多月,可真到离开的这天,还是很不舍。
不过,不舍里已经不再参杂过多的爱。
她是真的累了。
手机显示专车还有三公里才到达,于是沈盈盈目不斜视地靠在行沈箱上继续等着。
她一直不说话,许明揽觉得不大对劲,却又觉得沈盈盈本就窝囊,一向好欺负的很。
在外人眼里,沈盈盈喜欢贺少`年,为了留在贺家,没皮没脸,八年如一日的忍着。
许明揽眼神盯着她,说话更加难听。
见她身后空落落,只有一个箱子,讽刺道:“你好歹也是贺家的未婚妻,怎么离家出走,管家也不派车送送你。”
沈盈盈皱了皱眉头。
她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倒贴贺少`年,惹得这群富二代们这般烦她,所以才在今天她都打算离开了,可许明揽的嘴也一点都不饶过她。
她皱眉的样子,许明揽看在眼里。
装作一副稀奇的样子,惊讶道:“贺家不会连叫辆车的面子,都不给你吧!”
众人一阵哄笑!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贺少`年最近一年常驻国外,偶尔回来,家里的一应事务都是由贺母负责。而贺母素来不喜欢沈盈盈,以前贺老爷子在时,她还有所收敛。
自从年初,贺老爷子搬去南山市疗养院后,贺母待沈盈盈变得十分刻薄。
沈盈盈没有被他的话刺激到半分半毫,精致出众的脸上满是淡然。
她望着许明揽那张得意的脸,嘴角噙着冷笑:“许明月身体不好。”
“你说话的时候积点口德,小心报应错人。”
许明月是许明揽的妹妹,是他的掌心宝贝。
这话是许明揽的死穴,谁戳他就灭谁的那种,沈盈盈以前想融入这个圈子,跟他们搞好关系,所以从来不说重话。
别人对她明嘲暗讽,她大概只会咬着牙忍,一句话不说,倔强地假装什么都不放在心里。
从未像今天这般,出言犀利,话里藏刀。
现在都要离开贺家了,她还怕谁呢?那些因为常年隐忍而变得激烈的内心想法,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
沈盈盈笑的清淡:“就算你们想把许明月往贺少`年的床上送——”
“她也有这个命才行。”
许明月自幼身体不好,常年需要静养。
许明揽大概是想不到沈盈盈居然敢说这种话,表情愣了一下,随后阴沉的脸上凝聚可怕的怒火。
他三两步的跨到台阶上,攥着沈盈盈的风衣,将单薄的人拉近。
他们这群人素来自命不凡,大概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沈盈盈——所以当许明揽气势汹汹上来准备打她的时候,才会没有人拦着他,包括在一旁站着的管家。
沈盈盈很快偏头,但没能躲过去那巴掌。
“沈盈盈,你可真把自己当根葱,要不是你死皮赖脸赖在贺家,年哥会有家不回?”
确实,贺少`年已经快半年没有回国了。
如果追究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他才不愿意回来。
许明揽个子高,气势足。那一巴掌打的狠,沈盈盈很疼,心里却在想哪怕贺少`年多给她一丝尊重,今天他都不会敢打她。
沈盈盈没有哭,她偏过头对着许明揽一字一句道:“这巴掌——我会记住。”
许明揽的眉眼眯了眯,语气更加不屑:“离开贺家,你什么都不是。”
“你记住又能怎样?”
说罢,继续挑衅道:“有本事你搬出去,就别再搬回来!”
沈盈盈的手心攥的紧紧,平滑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皮肉里,刺激的她越发清醒。
她知道,她现在动不了任何人。
就像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贺少`年不爱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