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年离开后,沈盈盈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久久地没有再动。凉如水的月色从净透的玻璃装外照进来,清冷的月辉洒在她的身上,瞬间巨大的悲伤感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又窒息地朝她淹来。她和贺少`年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在贺少`年还不是如今叱咤风云的贺先生时,她便陪着他。...
贺少`年离开后,沈盈盈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久久地没有再动。
凉如水的月色从净透的玻璃装外照进来,清冷的月辉洒在她的身上,瞬间巨大的悲伤感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又窒息地朝她淹来。
她和贺少`年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在贺少`年还不是如今叱咤风云的贺先生时,她便陪着他。
前五年对贺少`年来说,执掌贺家像是触碰炸弹,谁也不知道在他贺少`年手里,贺家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糟。
但沈盈盈一直无条件的相信他,等到贺家越来越好,贺少`年的野心越来越大时,沈盈盈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确实,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
若是被别的东西占据了地盘,原本重要的,岂不是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其实,她早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些,因为等待是没有尽头的。
只会让人心火寂灭。
第二天一早,沈盈盈照常上班。
她最近出勤率有点过高,于哓哓这个合伙人做的倍感压力。
中午,于哓哓拿了午饭过来找她:“明天是闻教授生日,咱们准备什么礼物。”
沈盈盈掰着一次性筷子的手一顿,赶紧翻着日历,明天果真是闻教授生日。
闻教授是沈盈盈和于哓哓的大学老师,教书二十多年,桃沈满天下,是个师德威望都很高的人。
沈盈盈拍了下脑子,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下午去挑礼物。”
于哓哓:“行啊,闻教授一向喜欢你,礼物你来挑最好。”
“她肯定开心。”
沈盈盈算是闻教授为数不多的得意门生之一,倒不是沈盈盈现在成就有多大,而是闻教授单纯喜欢沈盈盈的画。
大二那年,闻教授生日时,沈盈盈被邀请去闻家。
她那时很穷,没什么钱买礼物,于是她偷拍了一张闻教授课间时站在窗边看秋天落叶的照片,并绘制了一幅水彩。
生日那天她将礼物送给闻教授时,是全场最寒酸的一份礼物,但闻教授拿着她的画看了许久,赞不绝口。
没有人知道她透过这幅画看到了什么,总之她异常珍爱这幅画。
于哓哓说的没错,沈盈盈画幅画闻教授都高兴成那样,不要说别的了。
下午沈盈盈准备去买礼物,到了商场却开始犯难。
她现在离开贺家,什么都没有拿,包括跟贺少`年主卡绑定的副卡。她虽有自己的工作室,但这么些年挣的钱花在贺少`年身上的也不少。
光是她给他画的那些画,定制的相框,动辄便五位数。
沈盈盈在商场挑了一圈,没有选到特别合适的。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圈办法,却也只有自己画一幅画这个办法最诚心实意。
当初她画的那幅闻教授的人像,颇得她的喜欢。很多人都以为是因为沈盈盈把闻教授画的好,其实是因为画里那小半幅叶落归根的秋日梧桐叶景。
这是沈盈盈后来猜测出来的,不一定准确,但她还是决定画一幅梧桐画。
画了一个下午,喝了两口水后,又不停歇地画到了深夜。
成稿后,她发给于哓哓看,对方赞不绝口。
这算是她这两年里最满意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