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喻其实觉得,霍司砚不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而且他本来也会护着姜泽,表哥表弟的,虽然多了一个 表 字,但怎么着也有血缘的羁绊,帮忙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温知羽现在的话算是有点过了。周意之后,霍司砚也乱七八糟好了很多个,哪个分手不是体体面面,从来没有听说过他针对人家小姑娘。...
张喻其实觉得,霍司砚不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而且他本来也会护着姜泽,表哥表弟的,虽然多了一个 表 字,但怎么着也有血缘的羁绊,帮忙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温知羽现在的话算是有点过了。
周意之后,霍司砚也乱七八糟好了很多个,哪个分手不是体体面面,从来没有听说过他针对人家小姑娘。
张喻再次拉了一下温知羽,后者不太情愿的坐了下来。整个人面向墙壁的方向,看上去相当自闭。
霍司砚,姜泽毕竟太疯了,搞得宁宁这几天心态有点炸,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张喻在旁边打圆场。
霍司砚看了看温知羽,很快收回视线。也不管她还是不是自闭着。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桌气氛有点不对劲。
张喻偷偷看了看温知羽的侧脸,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然后伸手偷偷摸摸擦了擦。
她抿着唇看了看霍司砚,示意他温知羽哭了。
霍司砚没点反应。
温知羽又气又难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喊来服务员,各种酒都要一点。
张喻不太赞同道: 这样混着喝,明天就得头痛了。
都要跟姜泽当鬼夫妻了,我还在意头痛不痛?跟姜泽纠缠上生不如死。我还不如痛死算了。 温知羽有些沮丧的说。
霍司砚凉凉的看着她。
她真要倔起来,一个张喻完全拉不住,很快她就喝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眼神也迷离了。张喻也被她灌了一点,微微头晕。
得找个代价。 张喻说。
霍司砚淡道: 我送你们回去。
温知羽站起来都是东倒西歪的。霍司砚不得不扶住她。
张喻好多了,还顾及礼貌,跟霍司砚道谢: 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了。还有你今天不理会她胡言乱语,也要谢谢你。
霍司砚随口道: 不用。
他把温知羽丢进副驾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霍司砚给她系了安全带,然后替她理了一下头发,才转身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张喻在后面看着,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
霍司砚先把张喻送回了家,张喻母亲看见他,热情的跟他聊了片刻。
再等他回到车上,温知羽已经醒了,眼神倒是迷离。
她动了动,腰磕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没过脑子,嘴巴上已经开始挑刺的说: 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霍司砚扫了她一眼, 你别找茬。
温知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旁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想起死字,又绝望的说: 我要被姜泽弄死了。
霍司砚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醉鬼,没有搭理。
我好可怜,连死都要当仇人老婆。 她想着,悲从中来,眼泪直掉。
太惨了,太惨了啊!
温知羽一个人缩在副驾驶上哭到哽咽,骂道: 黑心霍司砚。
霍司砚心不在焉道: 我怎么黑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要置我于死地。也不愿意帮帮忙。
霍司砚凉凉道: 一夜夫妻百日恩没错,但你把我给甩了,还哪来的恩?
温知羽这会儿是自问自答模式,旁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霍司砚很快也不理她了,到了她家楼下,把她打横抱起,在电梯里,问她钥匙在哪。
温知羽双眼迷离,挺了挺胸。
霍司砚扫了她那一眼,春天了,她外头是一个毛衣打底衫,但是里面就一件吊带背心。
给你摸。 她大方的说。
霍司砚再扫一眼过去,她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不给你摸。
霍司砚漫不经心的说: 等着。去你家里。
他显然是只听前半句,后半句直接给忽略了。
好在霍司砚也记得她的密码,最后没用钥匙就开了门。
霍司砚把她丢到床上,压上去,不太满意道: 哪个人分手不是黯然神伤。你倒好,分个手胖十斤?
温知羽嘿嘿笑。
霍司砚本来想低下头跟她亲个嘴,但她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重了,相当的难闻,他实在勉强不了自己,决定先给她洗个澡。
霍司砚把她的毛衣外套脱了,他进来并没有开口调,整个人冷得只往他怀里缩,霍司砚推开她,她又凑上来。
霍司砚再推,她可怜的说: 冷。
先别撒娇。 他想起宋焱,说, 先聊聊你跟那宋家小儿子的事情,你喜不喜欢他那款?
温知羽茫然的看着他。
醉了没有?
我没醉! 温知羽要爬起来, 我要去跳广场舞了。要减肥。减肥钓凯子。
醉鬼一般都不会承认醉了。
霍司砚一边觉得她像个傻子,一边继续问道: 你喜不喜欢宋焱?
温知羽其实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懂,她甚至看不清霍司砚的脸,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站了个什么玩意。她凑巧的摇了摇头。
然后说: 要亲嘴。
霍司砚拒绝了: 你太臭了。
温知羽这下意识的反应,主要还是拥抱亲吻都是让人有安全感的行为,她这会儿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迫切的寻找能让她安心的事。
霍司砚冷眼看着她。
温知羽只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轮廓,抱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下,霍司砚左躲又躲,到底还是没有逃脱她的魔爪。
霍司砚亲的相当敷衍,敷衍到顶了,嘴都不愿意张开。
温知羽不满意道: 我不要这样,要真的亲嘴。
霍司砚不配合她了,把她抱进卫生间,洗了澡,过程当中他自己倒是被她的挣扎给弄得湿透了。这比给阿拉斯加犬洗澡还要叫人疲倦。
等弄完一通,时间已经不早了。
温知羽抱着被子倒头就睡了,等霍司砚躺下来,又拼命往他怀里钻,醉倒了脑子里也是被姜泽纠缠的画面,那个气呀,大哭说: 我不要嫁给姜泽。他又坏又丑。
霍司砚道: 你要不睡,我办事了。
温知羽说: 我不想看到姜泽。
霍司砚道: 他长得丑,那谁好看?
她靠在他胸膛上,歪着头,眼神迷离湿润,思考状。
霍司砚帅不帅?
帅。
跟你新相好比呢?
没有新相好。 她委屈的说。
霍司砚凉凉道: 最好是这样。
温知羽翻了个身,不理他了。一个人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霍司砚看她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不得不把她捞回来,皱眉道: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温知羽说: 你太坏了。
霍司砚道: 怎么,你把我甩了。我还得哄着你,把你当祖宗供着?
温知羽却没了声音。
霍司砚今天刚回国,也累,很快也睡着了。不过两个小时以后他就醒了,医院打电话过来让他赶过去,临时要去隔壁市动个手术。原本他有话要叮嘱温知羽,但看见她睡得沉,自顾自走了。
温知羽第二天醒来时果然头疼得厉害,对于昨天的事情印象不太深刻,只记得是霍司砚送她跟温知羽回家的。
温知羽也不太愿意想跟他有关的事情。膈应得慌。
整个人根本就不想起来,不过她还得去学校。
好在这节课,也是同学们汇报t作业。
上完课以后,她也没有去医院,跟宋焱说她今天有事。回家以后就倒头大睡了。
温知羽再醒来时。看到了霍司砚说没把姜泽放出来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主意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醉酒前,对他开门见山的控诉,让他生出了几分愧疚感。
不管什么原因,温知羽还是跟他道了谢。
宋母也给她发了消息。说有点事,让她帮忙照顾宋焱两天。
往后两天刚好是周末,温知羽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她就往医院赶了。
宋焱这人洁癖很严重,可以说是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他不喜欢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换药的时候,整个人排斥到了极点。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温知羽,说: 知羽姐,你给我换吧。
护士松一口气, 孟小姐。换药很简单,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温知羽也只能同意。
宋焱的伤毕竟在小腹,上半身他的衣服被撩得很高,裤子也往下了不少,这个场景其实有点尴尬。就跟那天,在换衣间里差不多。
温知羽哪怕在很认真的换药,可视线总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宋焱真的太有本钱了。
知羽姐,你在看什么? 宋焱天真的问, 我裤衩上,也没有卡通图案啊。
温知羽的羞耻心被勾出来了,红着脸摇了摇头,说: 没事。
宋焱觉得自己就是受虐心理,每次明明打趣完她,他自己反而会难受的厉害。
温知羽再次感受到他肌肤滚烫,呼吸也重了不少。
她觉得宋焱似乎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其实或多或少能感觉出来,但是之前没有多想。
但这种场合下,也不能多问什么。
温知羽上药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霍司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知羽认真给宋焱上药的画面。
而宋焱很明显的,在忍耐的边缘。